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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孟天宁所言皆属实,莫新知倒是真的不足为惧。
徐若昭放下了心,很快开始按照上界的典籍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叩响,徐若昭‘唰’一下睁开眼,听到秦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徐姑娘,你在吗?”
徐若昭眉头微蹙,早晨的事情实在给她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即使知道秦禹在这件事确实算得上无辜,她也不想同他接触。
她决定躲在房间里装死。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徐姑娘,我是特意来为今晨的事道歉的,烦请徐姑娘出门一见。”
他知道她在里面。
徐若昭想了想,让他一直在门外也不是办法,若是被路过的人看见了恐怕还会误解两人的关系,于是打开了门。
秦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将门打开,惊喜道:“徐姑娘。”他语无伦次道:“今晨的事是我师妹的错,她不该出言不逊,我本想让她来道歉,但——”
徐若昭打断他的话,“不必了。”她语气认真,目光坦然,“此事到此为止吧,秦公子。”
秦禹愣在了原地。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程初(画外音):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没点数吗?
第24章 、南望城(八)
“徐姑娘。”秦禹急急道:“此事是九星派有错在先, 我必须要向徐姑娘道歉,就算姑娘不愿意原谅我,也请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徐若昭觉得很奇怪, “出言不逊的明明不是你,你来道哪门子歉?”她摇摇头, 认真道:“我不需要。”
秦禹听到这话, 面红耳赤道:“冰雯她实在是——”
徐若昭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不得不打断他道:“秦公子,你师妹的为人我不想讨论,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也不想在此事上做过多纠缠……”她顿了顿, “若是你执意要道歉,好, 我接受你的道歉。”
“如此, 可以了吗?”
秦禹顿住了,他张了张嘴,微叹一声道:“徐姑娘如此豁达,在下却实在过意不去, 徐姑娘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他的语气很软,但眸中却带着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势。
徐若昭深思片刻, 终是道:“好, 只是……”她的目光越过他, 看向他的身后, “此处不是聊天之地。”
秦禹立刻道:“那不如去我房间?”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不妥, 今晨因两人共处一室, 已流出了些许流言蜚语, 虽说修士一向不拘小节,只是经此一事,两人若是再不避讳,恐怕便坐实了两人关系不清白。
徐若昭指了指他的身后,道:“不如去孟公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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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宁对两人占用他房间的行为并无异议,甚至颇有兴致看着两人,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徐若昭也不想让他避讳,不自在的只有秦禹一个人而已,他看了孟天宁一眼,有些说不出口。
徐若昭耐心地看着他,时不时与孟天宁低声讨论着什么,似乎在聊程初的病。
两人都没有理他,过了良久,秦禹才道:“若徐姑娘不嫌弃,我想与徐姑娘比试一场。”他补充,“用九星派的术法。”
徐若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眉头微蹙,“你是九星派的大师兄,如此做,会不会不妥?”
秦禹脸上并无愧色,“本是我师妹有错在先,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徐姑娘道歉了。”他说:“这也是我师弟的意思。”
莫新知极为矛盾,一方面不愿违背沈冰雯的意思,一方面又不愿违背师门的教导,若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有需要之人视而不见,他会于心不安。
两种矛盾的心理糅杂在一起,他索性主动找上秦禹,想出了这个办法。
徐若昭听罢,依然摇头,“你们不是在道歉,你们是在逼我产生愧疚之心。”她说:“如果莫公子当真这样想,到了法斗大会上,对敌之时他定会心不在焉,若是他输了,我不会高兴,因为世人只会觉得是我咄咄逼人,为了九玉芝,逼莫公子让出魁首。”她认真道:“我要九玉芝,但会凭自己的能力拿到,说到底,这九玉芝如果真的被莫公子拿到,莫公子就算不愿卖给我,我亦不会生气,这是他的权利,自始至终,你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
除了沈冰雯一口一个狐狸精骂得太难听。
不过她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她从没想过能从沈冰雯嘴里听到一声道歉,而这师兄弟二人做得已足够多,她也不想纠缠下去为难他们。
“所以,请莫公子收回这样的念头,我不需要,这不是道歉,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徐若昭站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秦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他站起来,满脸愧色,“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师弟亦如此。”他顿了顿,“我知道了,此事我不会再提。”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但看到徐若昭没什么情绪的侧脸,他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掩下眸中那几分郁郁,罢了,既然她想撇干净关系,那便依她吧。
徐若昭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认真道:“如果你们真的想道歉,请你师弟一定要全力以赴。”
她的目光清亮,眸中干净得仿佛没有一丝杂质。
秦禹愣了愣,用力点头道:“我会转告他的。”</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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