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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昭:“……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初看着眼前的大门,似有所感,“进去看看。”
他说着,率先朝城主府走去,徐若昭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徐若昭还特意看了一眼守在石狮子旁的护卫,他们的目光未曾放在二人身上半分,这里的人真的看不见他们俩。
徐若昭心头闪过万千思绪,终于化为一句,“永安塔到底是什么地方?”
程初面无表情道:“破地方。”
徐若昭:“……”
程初似乎是有目的地的,他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徐若昭发现,他要去的地方好像是城主夫妇居住的主院。
两人走到门边,恰巧赵氏夫妇的声音传了出来,“阿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的。”
赵夫人的声音十年如一日的温婉,“生死有命,能与你做这么多年的夫妻,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大概是我这辈子享受了太多福气,所以老天才让我生了这种怪病,阿衍,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认命了。”
“你认了,我不认。”赵衍的声音里含着几分不甘和愤恨,“为何偏偏是你生病,为何?”
赵夫人闻言,眸中闪过万千思绪,长叹一声道:“这是温氏一族的诅咒啊……被诅咒选中的人最后一定会因为诅咒而死,千年来从未有过例外。”
“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赵衍声音微颤,“你这般好,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的女子,你这般好的人为何会中这样的诅咒!”
温晶神色平静,似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宿命,“阿衍,这都是命。”
“我不信!”赵衍颤抖着声音道:“我不信,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我不信你会死!我不信命!”
“阿衍。”赵夫人的眼里划过几分心疼:“别为我难过,待我走后,你续弦也好,纳妾也好,都随你,只有一点,一定要将咱们的女儿好好抚养长大,切莫让她受委屈。”
“不,我不续弦,也不纳妾,女儿你自己养。”赵衍握住她的手,一个七尺高的大男人竟平生落下泪来,“阿晶,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芸儿也需要你,她才八岁,若是没有娘亲护着她,如何能不受委屈?”
提到他们的女儿,温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阿衍,我也想一直陪着你们,可是我不能啊,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头了,我注定了只能活这么长。”
她的身体通身都是黑色,竟和十年后得过的怪病一模一样。
“可你还如此年轻!”
徐若昭低声道:“我记得你手中的那枚玉佩不是可以治这个病吗?若我没猜错,这枚玉佩原本应该在你父母手里?”她垂下眉眼,沉吟道:“你曾说过,你父亲同赵衍乃是至交好友,既然如此……”
难道十年前的怪病就是程初父母出手治好的?不对,若是如此,赵衍当初看见那枚玉佩,就不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情。
程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父亲将他当做至交好友,他可未必。”
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徐若昭没有问下去。
她看着坐在房间里的两人,赵衍握住赵夫人的手,一字一句道:“阿晶,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下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场景又是一变,他们竟凭空出现在一座陌生的宅院里,徐若昭还未来得及询问,程初便替她解答道:“这是程府。”
徐若昭张了张嘴,“北城程府?”
程初颔首。
他们站在程府的后花园里,不远处响起练剑的声音,徐若昭走过去,只见一个小小少年举着剑一板一眼地练习,舞得有模有样,比清泽宗刚入门的小弟子还要强上不少。
“你小时候练剑还挺认真的。”徐若昭笑了笑,她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了,谁又能想到,眼前端正的少年会在日后变成鬼哭林那副样子。
世事难料。
程初诧异看她,“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他和小时候长得相去甚远,程府又是个大家族,与他一般年纪少爷并不少。
徐若昭道:“我见过啊。”
程初挑眉,“何时?”
徐若昭歪了歪头,“梦里。”
程初没当真,“你猜得挺准。”
徐若昭也没解释,她眉眼弯弯道:“你小时候长得还挺可爱的。”
程初越来越不喜欢她用长辈的语气同他说话,也不喜欢听他夸他可爱,仿佛他天生低了她一辈。
他冷着脸道:“不可爱。”
他沉下脸时,眉眼有些锋利,看起来很凶,偏偏徐若昭半点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愈发可爱起来。
但听出他语气不善,徐若昭识趣道:“不可爱就不可爱。”
听到她如此说,程初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的脸色一时间冷得更彻底。
徐若昭无奈,到底哪句话又惹他不高兴了。
她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对夫妇从花园另一边朝着小程初走了过来,这对夫妇样貌很是精致,满园的鲜花仿佛都成了他们的陪衬,将他们的面庞衬托得愈发精致美好。
这一家三口长得实在太好了,光是看到他们的脸都能心旷神怡。
程父将小程初抱起来,“我们家阿初剑术又精进了。”
程母满脸慈爱地看着他,为他将头上的细汗一一擦干净。</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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