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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韩慧慧说得哪样?”
周于峰冷笑一声,扭头漠视着沈自染,他此刻心里认为,韩慧慧说的,就是在局里说的那番话,沈佑明对这件事情不知情,与他无关。
“慧慧说...”
沈自染轻语一声,瞬时却没了声音,就像韩慧慧那丫头喊的那样,说沈佑明设计害死的林强,毕竟是女儿,这样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
主要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的话,沈自染肯定是不会瞎说的。
“怎么不说了?沈自染,我不知道你现在来这里找我是什么意思?是沈自明来让你求和的吗?也不可能,他那样的人,能害我第一次,就能杀我第二次!”
周于峰冷冷说道,每一个字,犹如一把匕首一样,一下下刺向身旁女人的心脏。
十年代的候车厅里,并不管控烟支,周于峰拿出一根烟后,大口抽了起来,吐出的烟雾喷向了沈自染。
沈自染最受不了的就是烟味了。
“咳咳...”
不由得轻咳一声,沈自染也不扇开烟雾,任由呛人的味道吹到自己脸上。
“于峰,你跟我说清楚,林强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爸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沈自染大声问道,微微蹙着眉头,此时的表情颇为严肃。
“误会?呵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煞笔,之前还高看了你一眼,原来一件垃圾,她无论怎么折腾,始终还是一件垃圾!垃圾!”
周于峰说得很难听,沈自染的那“误会”两个字,一下激起了他的怒火。
人死了,你跟你爹说误会?贱嘴上,再说说误会两个字试一试!
“周于峰你怎么这个样子,首先我对这件事不知情,你现在跟我说明白不就好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嘴里说的那是人话吗?”
沈自染激动地站了起来,紧握着拳头,直直地瞪着周于峰,那一股刁蛮的脾气也一下涌了出来。
但女人的眼眶里,是有泪水在闪烁的,也不知道为何,被周于峰误会一下,她的心就委屈得不行。
凭什么你这样骂我?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吗?我在车站绕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周于峰吁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闭起了眼睛,摆了摆手,示意沈自染离开,又低语道:
“赶紧回去找你爸吧,我懒得跟你多说些什么!”
沈自染紧紧地咬着牙齿,瞪着周于峰,呼气也越来越重,顿了顿后,大声吼道:
“周于峰你什么态度,林强出事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别一点道理都不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不好吗?
而且我爸爸刚从米国回来,有些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去做呀!”
“滚你妈的笔!”
周于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沈自染龇牙咧嘴地大吼一声,高亢的声音在候车厅里响起,也引得其他行色匆匆的人们看了过来。
沈自染的这番话,真的激动了周于峰!
“你爹我怎么跟你这垃圾说清楚!我家的孩子现在躺在冰冷的医院里,他死了!他才十九岁啊!是被沈佑明那条米国狗害死的,你还在这里来跟老子说什么?
还刚从米国回来,没有时间去做这一些?真是个贱货,你杀人犯找推脱的理由了?快滚你妈的!
原来还觉得你可怜,看来朱军下手还是轻了,当时就应该...”
“叭!”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周于峰的脸上,沈自染此时已经是哭了出来,任由泪珠从脸颊上滴落在衣领上,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想起林强,周于峰不觉得这样的话过分,扫了眼周围,车站里的人太多,毕竟是男同志,如果真要是打了女同志,是要被指指点点的。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沈自染此时的这幅样子,还是让周于峰有一点点的感触的,朱军的名字,对她伤害很大!
“快给老子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了,和韩慧慧一样的货色!”
周于峰蹙起眉头,伸手指了指沈自染后,又坐在了座椅上。
沈自染呆滞在了原地,本来想了很多安慰的话跟周于峰说的,甚至还准备了些钱,给林强的家里人,没想到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朱军那个名字...那张阴冷的面容再次浮现在女人的脑海,而且周于峰还说,当时下手轻了...
好片刻的时间,沈自染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里,人流涌动的车站里,泪眼婆娑的女人显得格外的突兀。
“能不能滚开这里去哭!”突然周于峰看向沈自染,又不悦地喊了一声。
“周于峰,你跟朱军也没有差区别!”
沈自染低语了一声后,转身离开,朱军的事,还是由周于峰说出来嘲讽自己,这样的言语,让她的心刺痛起来,生疼,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像陷入了冰天雪地,寒冷刺骨。
周于峰望着纤弱的身影,表情变得复杂,但还是收回目光,林强的事,意难平,也是他永远的痛。
关于商业竞争,你使一些手段,周于峰都可以笑着与对方见面,但你他妈的害死我家的孩子,还要让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爹做不到!
......
又过了些时间,正是黄昏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被染红了一大片,播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从浙海市到京都的火车到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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