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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山独自喝了好几杯酒,再看向田亮亮和沈自染时,挤出了一抹笑容。
“你们也别笑话老同学这没出息的样,一整天没吃饭,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不过啊,进去的这段时间,我可以一直琢磨出来怎么挣钱,肯定是要翻身的!”
“看不出来还挺有想法的。”
田亮亮低语了一句,也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并没有去敬胡小山了。
“说说你们的情况吧,亮亮,在哪当的经理呀,可得扶持兄弟我一把呀,还有你,自染,现在估计当上大老板了吧!”
胡小山又问道,站起来给沈自染和田亮亮分别满上了酒。
“我真不行,没什么本事,又结了婚没多久,在外面还欠一屁股账呢。”
田亮亮搪塞了一句,他对胡小山的态度,是可以让对方明显感觉到,非常冷清,且有意划清界限。
“都结婚了呀,那挺好呀!”
胡小山笑了笑,但并没有田亮亮冷冰冰的态度多说什么,依旧是一幅讨好似地笑容:
“那个,亮亮,跟谁结婚了呀?我认识吗?”
“咱们班的,贾佩佩。”
“哟,是嘛,这以后可得补你份子钱了,哈哈哈哈,现在先欠着。”
胡小山看向沈自染,继续说道:“看来还得让咱们的班花帮帮忙了,给介绍一份打工的地方。”
“我现在也在给别人打工。”沈自染低语了一声,露出了一抹烦躁的表情,与田亮亮是一样的态度,对胡小山有意划清界限。
胡小山的表情有了很明显地顿挫,举在半空的酒杯停了片刻,随后也没向两人敬酒,自个儿仰头喝了一杯,然后接着又是一杯。
之后三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些班上的其他人,问及班长朱军时,田亮亮抢着提了句,死了的人,就没提的必要了。
胡小山惊住了,朱军怎么死了?但注意到田亮亮不悦的面容后,也没继续好奇地往下问,将筷子放在碗上,稍有停顿后,一脸肃穆地问起周于峰的事。
“那周于峰呢?现在在哪?那狗日的混得怎么样?”
对于周于峰,胡小山有着很深的恨意,面容一下变得狰狞,咬牙切齿,是那个人,让自己家破人亡,还屈辱过自己,殴打过自己。
而在胡小山看来,田亮亮和沈自染与那周于峰都是不对付的,当时周于峰也打过田亮亮,而因为蒋小朵的事,沈自染对周于峰,肯定是很厌恶。
“不是,胡小山,你嘴巴里放的是什么屁?你这幅嘴脸是什么意思?对周于峰什么态度?好像周于峰欠你什么一样!”
下一刻,田亮亮一巴掌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怒目圆瞪地瞪着胡小山,一下就翻了脸!
气氛瞬时降到了冰点,大厅里极为安静,只有挂表的滴答声。
“啊?”
胡小山一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提到周于峰,自己的好友田亮亮,会反应这样暴戾,立马就与自己翻了脸,好似还要给自己一个耳光。
“别跟你死去的爹一样,没一点良心!你得先明白一个道理,你爹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父母都死了,而你家只死了你爹一个,是你欠着人家,不应该觉得愧疚人家,还哪里来这恨意?
我告诉你,胡小山,实在是你出来以后,第一次跟你见,不然听你这样说周于峰,老子一耳光扇死你!
记住了,你爹该死!”
田亮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指着胡小山,不留一丝情面地骂着,直接骂着胡小山那死去的爹!
胡小山整个人都傻愣住了,他这一刻才知道,田亮亮已经变了。
一旁的沈自染铁青着脸,同样没给胡小山一点好脸色,如果不是田亮亮这么暴戾的情绪,那自己也会指着鼻子骂人的。
你有什么资格,对周于峰那副嘴脸?
“那...好,我...我明白了。”
胡小山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但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哀求道:“亮亮,自染,借你们点钱吧,身上实在是没钱了,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么冷的天,真是扛不住啊!”
外头的寒风依旧在呼呼地刮着,此刻胡小山只能够低头哀求。
“胡小山,坐下来跟你吃这一顿饭,是因为毕竟认识一场,该聊聊的,但也别找我来帮你的忙,你家的人,对于周于峰来,那是解不开的死结!
所以,赶紧走吧,以后也别见面了,更别去我家里找我,一是我不在那里,二来,保不准以后把你打了!”
田亮亮明确,且带有威胁性地拒绝了胡小山,跟于峰的关系,肯定是不可能帮他的,那可是于峰父母两条人命,实在是原来有些情谊,同样的事,让黑子看见胡小山,真要干废他一件了。
“你也别来找我,如果在临水市遇见,千万别开口打招呼,麻烦,还丢嫌人。”
沈自染那股劲上来了,一脸嫌弃地瞪了胡小山一眼。
“行,你们混得好,你们牛,我告诉你们...”
“快闭嘴吧,别在这里把你打出来,怎么?再把你送进去关禁闭?”
田亮亮用力一拍桌子,瞬间就憋红了脸。
胡小山咬牙切齿地瞪了两人一眼后,缩着身子,大步走出了屋外...
之后,国营饭店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后厨传来锅碗瓢盆的洗涮声。</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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