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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还主动把通达的价目表拿出来,以表诚意,现在想来,自己可真是贱。
杨易巧表情痛苦,使劲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留下淤青。
两人又说了许久之后,江同光才是挂断这通电话,但早已经是满身的虚汗,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呢喃重复着:
“怎么查到通达的?他们怎么查到的?为什么又是这个周于峰掺和进来了?啊?为什么又是这个短命的?你害老子损失了多少!
为什么六排乡的那些贱人,都死了多少年了,还阴魂不散!”
“为什么啊?”
“啊!”
“周于峰,你最好是不要作死,不然让你的花朵集团遭到最严酷的制裁,我可是代表着通达!”
最后,江同光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如此抓狂的样子,是心虚吧
而这个晚上,杨易巧整宿未眠,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江同光的那番话,点醒了她,是否对这次机会有足够重视?
这可是关乎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一定要把握住,而最为关键的,是花朵集团对米国市场的依赖性,务必要让对方感到压力
次日。
天微微亮时,一间四合院里,灯光从屋里的窗户上溢出,打在院子里,原来地面上白蒙蒙的一片,昨夜下了一层很薄的雪,但怕是让北方的孩子们玩不尽兴。
北方的冬日,阳光总是偷懒,天亮的很迟,孩子们需要摸黑去学校。
“呀,哥,你快出来,下雪了,哦哦,下雪了。”
狗剩推开门,不由得欢呼起来,随之一个滑铲冲向院子里,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小虎接过他妈递给他和弟弟的早餐,然后急不可耐地冲到了院子里,只听得这小子的抱怨声:“才下这么小的雪,得,不能溜街了。”
“你们两个动静小点,你爹还睡着呢。”蒋小朵站在门口皱眉提醒,这两个孩子,到了狗还嫌弃的年龄,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两个孩子也没应他妈一声,快步跑出了院子。
“哥,为啥人家说我的名字特老,像给你当叔的?”狗剩把手钻进哥哥的口袋里,迈着小脚问道。
昨天小家伙就想问这个问题来着,可回来一玩就忘记了,这又要去学校了,才想起昨天在学校里的事。
“这你得问咱爸,但名字老气点好,老师是不是上课不点你名?不然也像称呼他叔,这多不合适。”
小虎安抚着弟弟,说实话,他在外头,也不好意思提弟弟狗剩的这名。
“不是,因为特殊,老师啥问题都点我名,害我都不敢走神。”
狗剩仰起头委屈道。
“你看,这不就是原因嘛,说明咱爹妈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想让你好好学,上课多回答问题,所以才费劲地想的这名。”
小虎紧紧攥着弟弟的手,张口就来。
“是这样啊,那好吧,不过应该是咱爸想的这名字,有道数学题比较难,咱妈不会,就借口说有事出了屋,然后是大姑进来教的我。”
狗剩点点头。
“嗯,反正别问咱妈题了,有道题教都错我了,我都不好意思跟老师说,是妈妈教的。”
小虎一脸嫌弃,随之两个小家伙的步伐越来越快
“孩子们把你吵醒了吧。”看着男人从床上坐起,蒋小朵轻笑着走了过去。
“睡不踏实,这两个小兔崽子,一点也不心疼他爹。”周于峰笑骂道。
“今早想吃啥?昨天乾叔来家里了,对了,于峰”
“叮铃铃叮咚咚”
大哥大的突然响铃声,打断了蒋小朵的话,周于峰蹙眉拿过电话,心里疑惑,大清早的,天还没亮通透,是谁的来电。
而接听后,却是传来一道趾高气昂的女声。
“周董事长,是我,杨易巧。”
杨易巧此时故意音高拔调,想要为昨天的挫败找回场子,更是想重新树立自己在周于峰面前的威信。
周于峰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默不语。
“急着给您来电,是向你说明两点!”见对方不做声,杨易巧继续自顾自地说起。
“第一,通达有关在华的所有业务,是全权由我负责的,与贵公司的合作,您也只能通过我来进行。
这第二点,是通达商务部让我向您转告的问题,如果贵公司不与通达合作芯片和半导体业务,那有关花朵集团在米国的业务,将不会获得支持。
我的话,你听得明白吗?”
“滚你妈的臭傻逼!”
周于峰实在是无法以他当前的身份地位来跟这个女人好好交谈,只有这么骂上一句,心里才能够解气,随之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江同光的意思吧”周于峰冷冷呢喃了一句,杨易巧之所以态度转变这么快,肯定是背后的江同光,不过,正好。
“是谁呀?怎么语气听得这么冲?”蒋小朵担忧地问道。
“米企的人,呵呵,你也听见了,跟咱们这里的人交谈,是如此气势,何况咱们还是华夏最大的民营企业,这要换做是其他的小企业,还不得吃了人家。”
周于峰缓缓说着,起身穿着衣服。
只有经历了这个年代,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些引以为豪的民族企业,迫不得已把股份让给米企时,是有多么不甘心,周于峰现在感同身受。</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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