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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姐!”
温阮被吓了一跳,草莓酱挤到了手指上,酱粉色趁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她拿纸擦掉,头也不抬柔着嗓音道:“沈筱,你再不下来,我都打算给你去偷两个煮鸡蛋了。”
来人吐了吐舌头,脱下了厚厚的面包服,露出一张活泼红润的小脸,脸颊上微微有点婴儿肥,单眼皮,齐耳短发,看起来很可爱。
她把衣服和背包放到了温阮对面的椅子上,欢快道:“姐,我先去拿餐了!”
沈筱跑的咋咋呼呼,毛衣上不知道什么挂饰勾到了温阮的头发,温阮用手一捂,还是被扯断了两根,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绑着的发髻乱了,干脆放下刀叉,将长发散下来重新梳理。
她正低垂着颈部挽发,突然胳膊又被轻轻撞了撞,抬头,见沈筱不知怎么又挪了回来,手里端着空盘子,压低声音喃喃道:“阮阮姐,你看……好帅啊。”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身后的助理正在帮他登记,他便径直走到了面食窗口。男人的背影看起来修长笔挺,肩宽而腰窄,腿很长,西装的颜色是藏蓝色,这种颜色年轻人往往会压不住,但在他身上却很合适,气质沉稳而一丝不苟。
温阮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明明只是一个背影,手中挽发的动作顿住了。睫毛轻颤,接着,唇边弯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
“你没看见刚刚他的正脸,真的好帅哦……”沈筱再次由衷感叹。
似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男人看了过来,侧颜剑眉飞挑,鼻峰挺直,脸部线条分明而冷厉,本有些漠然的眉眼,似乎因为看到了什么,那份冷意倏地就散开了,看起来有些微怔,待彻底转过身子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正脸完全露了出来。
沈筱感到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跳动的巨快,忍不住扣住温阮的肩肘,还没说话,却被轻轻抚开了。
温阮不知何时站起了身,纸巾点过嘴角,明明是极妩媚侬丽的五官,但那又长又垂顺的乌发和优雅的身形,却将这份魅惑融合进了恰到好处的清纯,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气质。
细声道:“我先上楼换衣服,你慢慢吃哦。”而后,柔荑拢了拢滑落肩头的开衫,踩着拖鞋款款踏出了用餐区,顺带摸走了一包草莓果酱,捏在了掌心。
她没有直接去坐电梯,而是拐进了一楼大厅的洗漱室,身后有熟悉的味道靠近,在还未来得及开水龙头前,一只大手穿过细腰足足将她整个身子圈住,轻轻一扯,以自己的手肘为靠,将她温柔的抵在了墙边。
温阮头还没抬,唇角就先弯了起来。她放松了身子,任由自己未梳的墨黑长发洒满了自己和那人的胳膊和胸前,玫瑰洗发水的清甜香味萦绕鼻尖,感到那人头越来越低,似是有些无理的寻着自己唇的方位而来。
她笑着轻轻侧开脸,右手轻轻一抬,男人便放开了一侧禁锢,任由她将指尖捏着的草莓果酱袋拿起,咬在了牙间,猫眼眼角微挑,似是安抚又像是在挑逗。
耳侧男人的呼吸声加重。
温阮神情似是得逞,牙间却像故意似的,慢慢磨蹭,终于在男人耐心快要耗尽前,咬开了一条细缝,酱粉色的汁液洒在饱满柔软的下唇上,随着轻轻一抿的动作,整个唇间便嫣红了起来,如四月芍药五月的牡丹。
“身上没带唇膏,这个勉强够用吧。”温阮细白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颌,缓缓点起了脚尖,倾身而去,气氛陡然旖旎炙热了起来,女子的清香一点、一点的靠近,却在即将触碰到坚毅的下颌和唇角时换了路线,调皮的将红唇印在了男人昂贵的白衬衣胸前。
“……”
温阮彻底忍不住了,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伏在他宽厚的肩头哧哧笑个不停。
暧昧余温散去。只有心跳还很快。
良久,男人无奈的低叹一口气,揽手抱紧了身前的女子,侧脸靠在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声音缱绻又低柔:“阮阮,我是在做梦吗?”
温阮眨了眨眼,一瞬间心头涌上一丝酸意,藏匿的想念自胸口轻涌。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普通而又无聊的清晨,见到这个人。
就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礼物,正巧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最想要的。
大理石的墙边,无声相拥,韵黄的灯光斜射落下,朦胧静谧,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止。
鼻间是熟悉的气味,靠在温暖的胸膛,温阮不禁走神地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呢?
她是昨晚大半夜和沈筱一起到的徽城,临时受母亲之托,要过来帮她的朋友拍摄一组森林公园的概念照。再之前呢,是在海京待了一周,那时候虞桓一直在美国出差,三天前回的国,但他不是一直在尚京吗?怎么突然来了徽城?
哼,行程报备不准确,真是个……
“小骗子。”自己的词从男人口中被说了出来,令温阮一愣。接着侧脸又被亲了一下,男人直起身,眼眸幽深,“什么时候到的徽城,不是在海京看展吗?”
温阮失了先机,却并不示弱,刚想开口反问,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徐特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老板,您的面快坨了,刘总也下来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徐特助无辜地摸了摸脑袋,奇了怪了,老板娘又不在,这种好事被打断的口气是从何而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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