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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法殿,沁华公主侧身问到:“瑜表姐可去斋心殿抄录经文?”
“不了,好不容易出来,我想先四处走走透透风。”
沁华公主不再多言,在丽珠丽珍的陪同下随着小师父朝后院去了。
两人关系经过一段时间不见表面缓和了不少,但仍感觉有层隔膜未捅开说清。
另一边,卫瑜带着小团子向着斋房方向走去。为了接待各府女眷,昭乐寺特意设了男客谢绝入内的专门区域,女眷可随意行走,不必担心被冲撞。
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口,有个婢女不时张望着,见到卫瑜一行来了,有些激动地迎上来:“郡主可来了,我家小姐都催问过好几回了!”
卫瑜笑意盈盈走了进去,见一位黄衫少女坐在桌边看着书,神态温柔静谧,让人不舍打扰。
卫瑜比了比手制止了婢女的通报,就这么静静地在门边看着她。
仿佛感应到了目光,黄衫少女抬头看了过来,立刻惊喜地站起叫道:“阿瑜!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声…”
“刚来。”卫瑜上前拥抱住她,玩笑道,“一不小心看美人入了迷,勿怪,勿怪…”
“呸,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杜珂也回抱住她,轻声道,“瘦了…”
“你这么瘦,我若胖了还怎么好意思站在你身边啊?”
“胡说,明明是我一直以来抵住压力敢和盛京明珠站在一起。”杜珂嗔了她一眼,“不离不弃的,你就知足吧!”
“谢谢我的好姑娘不嫌弃!”卫瑜求饶道。
两个姑娘笑做了一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那天太后寿宴陛下突然就下了旨,可把我们都吓住了…”
“我本以为…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卫瑜叹了口气,无辜地看着杜珂,“后来一下子就死了心,然后就被带进了宫,没有机会说嘛。”
杜珂气极反笑:“你总是觉得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都能做成,那还要我们这些朋友做什么?本以为本以为…这回以为瞎了吧!”
“好妹妹…我知错了,知错了…”卫瑜简直要跪了下去,顺着杜珂的后背道,“别气着自己,来消消气,消消气…”
杜珂先天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的活动,情绪也是尽量要控制着。
拍掉卫瑜的爪子,杜珂恨恨道:“早晚要为你操碎了心,若我有个什么不好,定是栽在你个没良心的身上!”
“呸呸呸——”卫瑜打断她,瞪圆了眼睛,“说什么混话呢!阿弥陀福,佛祖勿怪,佛祖勿怪…”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
“你不生我气啦?”小心翼翼讨好道。
“哼,生你的气还会头天晚上就上山巴巴地赶来等你哦?”
“阿珂~~”
两人正腻歪着,门外婢女来报说绥远侯府秦小姐、昌文侯府沈家姐妹、永阳侯府常小姐和昌宁侯府岳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杜珂皱皱眉,不安地看向卫瑜。
卫瑜无所谓地说到:“或许是来看热闹?没关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杜珂还想说什么,就见一位身着姜红色纹锦长衣的姑娘缓缓走来,她的身量比普通女子都要高,修长干练,竟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把身后的其他姑娘们衬的格外娇小。
她就是杜珂刚刚提到的人,绥远侯府嫡女秦楚歌。
绥远侯府祖上也是靠军功封的侯,子弟多从军行武,难得在文职上有多大的成就。
不料这一代却出了一个文武全才——只可惜是个女子。
秦楚歌三岁背诗、五岁出口成章,是名扬盛京的神童,被侯府看中开始进行重点栽培。但随着年龄的长大,当年的神童仿佛江郎才尽,再也没有做出什么令人惊艳之事,反而是卫瑜越长越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
即使不再是神童,秦楚歌的学问在同辈女学生中也是拔尖的,同时也继承了绥远侯府的将门传统,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夫。
本是文武双全,却似乎总与卫瑜相触。
两人年岁相当,秦楚歌虚长一岁,经常被人放在一起提起。穿衣打扮相互比较、上女学时的功课成绩相互比较、“拉帮结派”双方的人数相互比较…总之,能比的两人都要分出个高下。
战绩互有胜败,可以说,卫瑜做姑娘时的最大对手就是这位秦家大小姐了。至于一直把卫瑜当成假想敌的沁华公主,卫瑜根本就没把她排上号过。
如今看着昔日的老对手走到面前,卫瑜也有些热血澎湃了。
“难得来见我,坐啊。”卫瑜亲自倒上茶,并招呼其他人都在桌边围坐下来。
昌文侯府的沈家姐妹为沈画书和沈画衣,姐姐与卫瑜同岁,是“瑜党”的核心成员,太后寿宴卫瑜献舞时就曾主动请缨奏琵琶。妹妹沈画衣才十三岁,平时腼腆话不多,只是跟在姐姐身边。
永阳侯府的常小姐常沫行四,芳龄十五,上面有三位已出嫁的姐姐,人长的娇美,性格也活泼热情,人缘极好。虽属于“楚派”,但与卫瑜她们的交情也不错。
剩下的一位岳家小姐卫瑜就眼生了,不由看向杜珂。
“这位是昌宁侯府的二小姐岳瞳,与我同岁。”杜珂介绍道,“你可还记得太后寿宴上奏琵琶的两位姑娘?一位是画书,另一位就是这位岳姑娘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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