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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被找回来了,应该也无碍了吧?”
“什么找回来了,司倥的真迹还不知落到了哪里,我手中这幅是赝品!”卫瑢抖了抖卷轴,“更过分的时,似乎这种赝品卖的极好,有不少无良画师以此为蓝版,自己又编出了许多小妹与世子爷在一起的场景,还给这一系列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明珠美玉集》?”
“……”
一席话,全家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其他人是担忧此事对卫瑜的名节会有何影响,而卫瑜自己是有些心虚。
“二弟,这些衍生的赝品内容可有不雅之处?司倥画师现又在何处?”卫珩问到。
“那倒没有,赝品也多以赏词作画为主。司倥现在安平公府,已将画作丢失之事上报给陛下了。”卫瑢道,“容廷哥哥邀小妹明日在塘栌一叙,司倥也会在。”
卫瑜妹想到他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约自己,不由看向父母。
镇国公卫丞的表情还算镇静,闻言点了点头,答应的很利落:“明日你陪着你妹妹一同去,看看安平公府对此是什么对策。”
“是。”卫瑢应下,“若叫我知道是谁想钱想疯了,必要他好看!”
第二日,卫瑜低调装扮,戴上帷帽,在百合银杏的陪同下坐上了马车。她一直很好奇塘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公子哥们爱去饮酒,想必是人声鼎沸的模样吧?
马车顺着盛河一路行驶,拐进了路边的一处小巷子,七拐八拐不知绕了几次,才终于停了下来。
卫瑜走下马车,环顾四周后大为惊奇。只见两侧皆是青石墙砖,正对着的一处人家门面不大,并无小二侯在门口,也无明显招牌,只在屋檐一侧挂着一串两个红灯笼,上面写着“塘栌”两字。
闻着从里面飘出的浓厚酒香,卫瑜感叹道:“二哥,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嘿嘿,这也是熟人开的。”卫瑢拉着卫瑜推门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拐到后院。
一进去,就看见武子守在那里,引着二人来到最里面的屋门口,通报后掀开门帘让二人进去。
“客人来了。”
说话者的声音有些陌生,卫瑜抬眼一看,发现竟是余平侯府的四公子崔拓。他跟东陵殊一人一边坐着,面前各放着一个酒坛,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你们竟然都喝上了!也不等等我们!”卫瑢嚷道。
崔拓不理他,站起身微笑着冲卫瑜一揖:“卫姑娘,之前在府上多有得罪。拓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还望勿要见怪。”
卫瑜回礼道:“本不是公子之错,无需如此多礼。”
“五年的桃花酒头没了,今日请姑娘尝尝两年的,看看滋味如何!”
卫瑜笑道:“卫瑜不胜酒力,崔公子可莫要让我出丑了。”
“是啊,要让父亲知道了我带小妹出来喝酒,他不得打断我的腿!”卫瑢也急忙拒绝道,但那眼神一直瞟啊瞟的看向桌上的酒坛,显然嘴馋的很。
“既如此,那就略尝一些普通的桃花酿吧,那是度数极低的花酒,不会醉人的。”崔拓将二人引到座位上坐好,亲自去后面搬出两坛来,打开塞子,酒香顿时溢了出来。
“哎哎…我也要喝这普通果酒啊?”卫瑢皱着脸道,“也给我你们一样的酒头嘛…”
“哈哈哈你这小子,谁喝酒头了?卫姑娘既不愿品尝,我们岂有独享之理?”崔拓大笑,将自己的酒坛递过去,卫瑢一闻发现他们喝的也是那普通的桃花酿,这才发觉自己被他们俩给戏耍了。
“好啊容廷哥哥,你们两个一起在诳我!”
一直慵懒坐在一边的东陵殊这才悠悠道:“自己嘴馋还怪别人,这是什么道理。”
卫瑜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家二哥在嘴皮子上根本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崔拓拿起桌子上的一沓纸张,抖了抖戏谑道:“不得不说,这帮画师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我已将市面上能买到的画都搜罗来了,喏,有这么厚。”
卫瑜不禁咋舌,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各种场景应有尽有,就跟故事书一样丰富。
“司倥画的还是不错的,白叫这些人糟蹋了。”
崔拓好笑地看去:“容廷啊容廷,要叫司倥听到你这句话,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敢露面了!”
“…来了来了!谁叫我来着?”正说着,司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推门而进,像是偷听了许久一样,“容廷啊,你说这话就是客气了!你若喜欢,改明儿我专门给你和郡主画一套,不满意不做数!”
东陵殊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你想的太远了,我们还是先好好解释一下如今是何情况吧。”
司倥立马泄了气,蹭到一边坐下后,不时地用可怜的眼神向卫瑜求救,却发现她的神情跟东陵殊简直如出一辙,看的人发毛。
“呃…其实,就是我在返京的路上,行囊丢了一个…”司倥嗫嚅道,“那里面正好装着我随身携带的几幅画,其中就有文会上的那一幅…”
“除了这一张,可还丢了别的我小妹的画像?”卫瑢问到。
“没有了没有了!其他几幅都是画的当地年节,绝对没有郡主的了!”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东陵殊道,“容廷啊,我有罪…我认罚…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是哪个手长的,竟然摸到了我这里,这真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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