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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夏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搐几秒,没憋住, 笑的肩膀直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笑够了, 她这才直起身子问面前的人。
陆听白淡定的瞥她一眼,捞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什么特殊情况?”
房间里寂静一片,林知夏支着下巴看他, 陆听白往后靠了靠, 胳膊随意的搭在椅子上, 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今晚不想回去,就住你这。”
这个消息太过骇人,林知夏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了句:“什么?”
陆听白换了个姿势,理了理衣服,说的言简意赅:“好话只说一遍。”
“......”
她这下明白了,目光挑衅般地落到他身上,语调上扬:“陆总这样不太好吧,大晚上,孤男寡女的。”
陆听白“啧”了一句,起身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将女孩圈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眼神亮的逼人:“怎么不好了?嗯?郎情妾意,这不刚刚合适吗?”
林知夏笑,又听见他问了句:“吃饱了吗?”她点头。
“行。”他说完一个字,径直将人抱起来往客厅走。
林知夏还没回过神就就被人抱起,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再一个恍惚,人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
“行了,你在这看看电影,等会我收拾完过来陪你。”
她什么都没说,看着陆听白打开电视,调好电影,电影名字很特别,叫《战火中的芭蕾》,林知夏从来没看过,也不知道讲的什么故事。再一抬眸,他已经乖乖走到餐桌跟前主动收拾东西。
林知夏视线跟着他移动,陆听白是那种很标准的身材,宽肩窄腰,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很修身,衬得后背线条流畅,双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笔直,不得不说,身形是真的好。
电影开场五分钟,那边结束,陆听白走到客厅,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身,林知夏目光落在荧幕上,问:“为什么挑这部电影,不是战争片吗?你什么时候对这种感兴趣了?”
陆听白沉吟片刻,解释道:“这部电影15年上映的,刚开始只是对芭蕾两个字感兴趣,看到一半发现是战争片,没看完就离开了。”
“后来有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偶然间又发现它,找出来看看,发现还不错。”
林知夏没再说话,她很清楚,那八年,她过的不好,陆听白也不见得好,他或许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中去找她生活过的痕迹。
也是,他一个对舞蹈没什么兴趣的人,为了她,也开始了解和热爱,想到这,心口蓦地发酸,敛下神色,专注的看电影。
电影全剧都是悲剧,尤其是苏联侦察兵安德烈和中国女孩鹅儿的爱情让人惋惜,最终,他还是牺牲在战场上,死在最爱姑娘的家乡,死于黎明的前夕,留她一个人。
电影结束,林知夏没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完总感觉心口闷闷的,过了一会,她开口问上一个问题:“为什么后来还能坚持看下去呢?”
陆听白犹豫,却还是垂眸对上她的视线,认真的回答:“我想,那个时候的爱情都是悲剧,但短暂的相守相爱,是不是在彼此心里都能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我们比他们幸运,我觉得,只要我能等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他替她理了理头发,说:“还好,你没有让我等那么久。”
林知夏很想问,八年,还不久吗?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呢?可是她不敢开口。
不等她开口,陆听白低头看了看手表,说了句:“到点了,该休息了吧?”
“......”
林知夏佯装淡定的从沙发上起身:“行,你今晚睡客房。”
陆听白笑了,跟着她的步伐进主卧,林知夏刚准备拿衣服洗澡,回头看着某人靠在门边笑的不怀好意,挑了挑眉:“你这是.....准备干嘛?”
“还能干嘛,睡觉啊。”
“走错了吧,你的房间在客卧。”
陆听白站直身子往里走,将林知夏拉到怀里,眉眼间都是笑意:“我能不能......”
“不能。”她拒绝得干脆果断,随即推开他,进了浴室。
元旦那天,陆听白临时去别的地方出差,没办法陪她,林知夏一个人在家也乐得自在,和她打完电话后,正准备收拾东西出去,却没想到慕清荷会突然找上门。
“妈?”她打开门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说话都不自觉在颤抖。
慕清荷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明显憔悴很多。
“怎么?不欢迎我?”慕清荷语气略带嘲讽,这么久,林知夏早就习惯,摇头否认:“没。”
慕清荷进屋后,林知夏端着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内心忐忑不安,她很害怕这一次还和八年前一样。谁知慕清荷只是喝了口水,说:“看你这样子,最近过的倒不错。”
林知夏没回答,笑的僵硬。
慕清荷放下水杯,喉咙发苦,她叹了一口气:“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今天下午回英国,五点的飞机。”
她观察着林知夏的脸色,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她身子瞬间僵硬,手上不自觉搅在一起,但也难掩那份差异:这么快?
慕清荷心里一阵抽痛,移开视线,继续补充:“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逼你,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自由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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