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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襄敏并没回话,缓缓道:“你这般照料,倒像我是弱不禁风。”且说且握住言双凤的手:“咱们进去吧。”
    言双凤这才意识到小平安没过来,正要顾盼,赵襄敏已经往前,言双凤身不由己随着他向庄子里走去,还不忘问:“乘风呢?”
    这会儿小虎子迎过来:“吉祥哥哥!”张手抱住赵襄敏的腿,把脸贴过来,两只狗子也亲热地向着赵襄敏摇尾巴。
    言双凤见小孩儿脸儿冻得通红,黑狗的身上还带着雪,便道:“虎子,你不会一直等在这儿吧?”
    小虎子邀功一样叫嚷:“我心里向着观音菩萨,山神爷爷祷念,想姑奶奶把吉祥哥哥带回来,我知道一定会灵验的。”
    言双凤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对赵襄敏道:“还好你跟我回来了,不然岂不是忤逆了神佛的意思?”
    赵襄敏一语双关地说:“那也是因为二姑娘的心诚则灵。”
    言双凤喜的一笑,暂时忘了乘风,又跟小虎子道:“你这小傻孩子,别在这儿冻坏了,赶紧回去告诉他们吉祥回来了,再去厨房让你娘把熬好的汤送去南院儿,你也喝一碗,热热身子。”
    小虎子欢天喜地的回身,边跑边叫:“吉祥哥哥回来了,吉祥哥哥回来了!”
    “慢些别摔着!”言双凤扬声叮嘱,扶着赵襄敏进门,叹道:“想不到你还很讨人喜欢。”
    冷不防赵襄敏道:“讨你的喜欢了吗?”
    风雪里,他的声音却透出几分震颤人心的暖,言双凤的腿又有点软,却故意板着脸道:“已经是回了庄子了,你留意些,别弄些不像话的给人看见……若惹了爷爷不高兴,我也留不住你。”
    赵襄敏沉吟:“那,不给人看见就行么?”
    言双凤被堵住,嗔嗔地白了他一眼:“我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不正经的。”
    赵襄敏道:“实不相瞒,我先前也不知道。”
    言双凤惊讶地看向他,却见他围着自己的披风,那本来几乎拖着地的旧披风,却只到他的小腿处,摆角在风雪中飘扬。
    赵襄敏的发端,眉间也落了些雪,这让他的容颜看来少了几分青嫩,无端多了些又陌生又眼熟的沧桑似的,他的眼神仍是沉静而凛冽,不像是说笑。
    就在言双凤发呆的时候,“哒哒,哒哒”——轻微的马蹄声从身畔响起。
    言双凤惊而回头,却见是白马乘风,它竟不理人,自顾自轻车熟路般地进了门,闲庭信步地往前方角门方向去了。
    原先马儿进庄子,都是从侧门入的,但从前门这儿也能通往马厩,只不知道乘风是有意为之,还是别的。
    “哟,它这是老马识途了不成……”言双凤正惊疑,又听一声“二姑娘”,原来是老富贵出来了。
    言老太爷那边,言双凤其实没有提前说过,之前在客栈跟赵襄敏所言,不过是哄他先回来的话。
    因为在出门之前,言双凤有点拿不准赵襄敏还在不在北镇客栈,若在的话,自己又能不能真把他带回来。
    如今人回来了,她才敢跟言老太爷说明。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谁知老爷子的反应,比言双凤想的要简单的多。
    老爷子问明白乘风也跟着回来了后,道:“这倒也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庄子也不差一口饭吃。但是天马却着实难得。”
    言双凤心中暗笑,自己这份财迷心窍,多半是随了老太爷。
    不料言老爷子瞧她偷笑,却忙肃然道:“只是你记着,别跟他再拉扯不清的。你若要二嫁,爷爷并不拦你,可总也要找个门当户对、能养得起家的,那种嫩葱般的少年人,能指望什么?别只贪图了一时新鲜。”
    言双凤道:“您老人家说着说着,又不着边儿了,他再鲜嫩水灵,可惜不是我的菜。”
    老爷子的白眉毛紧锁:“到底是谁不着边儿?你那嘴好歹有个把门的,什么你的菜他的菜,好好的一个人又怎么成了你的菜了?”
    言双凤见跟老爷子掰扯不清,即刻投降:“是是,都听您的,我不说了成么?”
    老太爷又想了会儿:“若要他长留,那不能白养个闲人,等他身子好了,总要指派干点儿什么,这样外人若说起来,也好听些。”
    言双凤拍手笑:“我早想好了,那乘风谁的指令也不听,只听他的,我就叫他当乘风的马夫,专门儿调理乘风,闲暇就帮着小平安跟富贵爷爷干点儿杂活,爷爷你说怎么样?”
    老太爷赞许道:“不错,就是这样,这就叫物尽其用。”
    祖孙俩竟一拍即合。
    次日,官府突然来人,原来是府衙的捕快,问起言双凤昨儿去福来客栈之事。
    言双凤不明所以,只说去接人,又问何事。
    捕快冷道:“客栈里出了人命案子,但凡住店的客人都要挨个询问。”
    言双凤心惊:“人命案?什么样的人命案?”
    捕快道:“二姑娘不必多问,不如把昨儿住店的那位请出来。”
    言双凤心里转动飞快:“这个……我看就不用了吧,差爷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了。”
    捕快皱眉:“这却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言双凤笑吟吟地:“且听两位的语气,莫非凶手并未落网……所以正寻嫌疑之人?实不相瞒,我昨儿去找的,是庄子上的一个叫吉祥的,他先前被我从丹江里救上来,人已半死,好不容易活了条命,身子却仍虚着,腿还不能灵便呢,我去接他,也正是怕他失于调养,在外头有个不测,他那样的能自保已是天恩,连杀只鸡都不能够,别说杀人了。你们若不信,只管问任醒任大夫,他可是个诚实君子,先前还给张守备的家眷看过诊的,自是可靠。”</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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