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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上说没有,心里其实也是介意的,虽然你不是四品官,到底也是正经官爷,你若要个清清白白黄花大闺女,不是什么难事,”言双凤一笑,眼里虽带笑,却是冷冰冰的笑:“你跟我只是过去的一点情分难以释怀,若真的娶了,我嫁过人,名声也不太好,怕会是你心里去不了的坎儿。”
孟同甫震惊的望着她:“你、你可少在这里胡说!”
“我是金玉良言。”言双凤挥挥手道:“何况咱俩的脾气本就不合适,你还是趁早回头吧。”
“金玉良言你个头……”背后是孟同甫气急败坏的。
撇下孟将军,言双凤出了门,她本来是要往南院去看个究竟的,才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改了主意。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足过了半刻钟,言双凤才回身,竟是往老太爷的房中而去。
那边孟将军自以为她是去了南院,骂了句后,自己也想过去瞧瞧是否有热闹。
可是把言双凤跟他说的话细细想了一遍,虽然生气,可是内心深处,却也有一点点的寒意。
隔院中仿佛有寒暄的声音传来,是那些登门拜年的。
孟同甫仰头听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你自以为你懂我,岂料你只是打心里看不起我,就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一时心灰意懒,竟是谁也不告诉,慢慢地往马厩走去,半路遇到小平安,便叫他去备马。
小平安对他却是印象颇佳,笑问:“备马干什么?眼见中午了,自是要吃了饭的。”
孟同甫道:“不吃了,还是回去的好。”
小平安见他脸色不好,很是诧异,却不敢多问,只好把马儿牵出来。
孟同甫望着马厩里多了的马儿,出神看了片刻,终于又叹息了声:是啊,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小平安送了孟同甫出门,正欲上马,却见一个身影从大门口急奔而出。
那是身着红衣的万马山庄的王娇,打扮的娇艳非常,却一出门就厉声叫:“我的马儿呢!”
孟同甫才翻身上马,见状便打马奔了过去,取笑道:“王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是来拜年人家没给红包吗?”
王娇见是他,便没好气地:“用你这丑八怪管?”
孟同甫别的还可以不计较,可他自诩生得不差,虽跟俊美不沾边,但至少当得起相貌堂堂,气质英武。
何况他自觉自己输给赵襄敏,只是在一张脸而已,于是更忌讳人家贬低自己的容貌。
被王娇戳到痛脚,孟将军道:“臭丫头,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能有这么恩将仇报的么?”
王娇道:“谁要你救了,少在这里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若不是你,我也摔不到沟谷里去!”
此刻有人把马儿牵来,王娇翻身上马,挥鞭打马,往前而行。
孟同甫笑笑,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庄子。
走了片刻,孟同甫见她不住挥鞭,便扬声道:“大小姐你最好慢些,万一再跟什么别的人撞了,我可是绝不会救的。”
王娇听见了,便回道:“你这死瘸子,还是自己多留心吧。”
孟同甫挑眉:“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就凭你这刁蛮不讲理的性子,我看嫁出去都难。”
王娇猛然一抖,把马缰绳勒住,马儿便慢了下来,王娇扭头喝问:“你说什么?”
孟同甫趁机策马赶上,笑道:“你不是来找那个吉祥的么?肯定是在人家那里吃瘪了是不是?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生得也不赖,又大年初一送上门去……凭什么竟比不上言双凤呢?还不是因为你的脾气不讨……”
他还没说完,王娇不由分说一马鞭挥过来。
孟同甫一惊,百忙中抬手挡住,可手臂仍给打的甚疼。
孟同甫怒道:“臭丫头你疯了?敢打本官爷!”
王娇狠狠地又挥了两下:“叫你胡说!”
她毫无章法,只为泄愤,劈头盖脸地打了一阵,孟同甫只觉着脸颊上刺痛,像是给她鞭稍扫到。
孟同甫本不想跟这小姑娘计较,如今也动了真怒,觑个空子,单臂挽住她的鞭子,微微用力。
王娇身子摇晃,却始终不肯撒手,身子都给他拉的倾斜,摇摇欲坠,嘴里还只管大骂。
“还不松手?”孟同甫笑道:“好啊,有骨气!老子倒是喜欢……”说话间把鞭子一拽又放开,顺势单臂一揽,竟把王娇自那匹马上硬拉到自己马背上。
王娇没想到他敢如此,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他的跟前,一时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孟同甫哈哈大笑:“叫你知道害怕。”双腿一夹马肚子,压着王娇往前疾驰。
王娇厉声大叫,身子扭动,孟同甫见她很不老实,便挥手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我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王大小姐又气又羞,几乎昏死过去。
年初三,陶蛮带人前来山庄,言老太爷纵然再不喜欢,大年下的也得笑脸迎人,以礼相待。
陶夫人耳聪目明消息灵通,早知道了万马山庄输了二百匹马的事,但她比那些不知情的外人更知道这底下是什么缘故,若不是有个“真人”坐镇在虎啸山庄,这王庄主能轻易把马儿让出来?
不过她以为赵襄敏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可没想到一直竟过了年还在。
但,这对陶夫人而言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在她看来,留的时间越久,自然更见情意,倘若只是露水之情,或者会有变故之类,那位爷早该行动了的。</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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