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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敏道:“这个……倒也不难。”
言双凤笑道:“你呀,听你这个口气,还以为你是大理寺的头儿呢。”
赵襄敏道:“又要叫你失望了,大理寺卿可是正三品。”
言双凤笑啐道:“谁失望了。我看你刚才那些话,比什么三品四品还有见地呢。”说着把空茶杯往他跟前挪了挪:“再倒点儿。”
赵襄敏起手又给她斟满,才问道:“还没有问你,你这趟方府之行如何?”
言双凤的手一顿:“老太太的病不大好。”
赵襄敏打量她面带愁容,便问道:“没见着不该见的人吧。”
言双凤知道他指的是谁,支吾了一阵,把杯子放下:“说来,我也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言双凤问道:“你进京后,可跟谁厮混过没有?”
赵襄敏扬眉:“这是何意?‘厮混’两字又怎么说?”
言双凤盯着他:“你只管回答我,有没有跟些不成器的东西混在一起?”
赵襄敏笑道:“我几时回来,跟谁混在一起,还需要问么?你难道不知?”
言双凤顿时醒悟他在说自己,便道:“少打马虎眼,今儿你去哪了?一大早你就不见了人,谁知道你跟谁去混了没有。”
赵襄敏垂眸隐笑,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告诉她,自己是去早朝上混了。
他道:“真没有,是去……办正事的。”
言双凤细细端详他的脸色:“我觉着你也不像是见过曹宜的。”
“曹宜?”赵襄敏问:“曹家的那个人?怎么提他?”
言双凤把曹宜拿了一幅画的经过告诉了赵襄敏,道:“那画上人的样貌分明跟你差不多,我才疑心的。你可别瞒我。”
赵襄敏眸色微暗:“竟有这种事?或者,是相貌相似之人也未可知。我从未跟曹宜照面过。”
“天底下还能再找出跟你一样相貌的人?我可不信。哼,你还是别跟曹宜照面,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跟着只会学些不入流的坏,”言双凤忙叮嘱,又疑问:“对了……那天那个你的小兄弟,会不会跟曹宜他们是一班的,那画也是他弄的?”
赵襄敏道:“这个应该不会。”
“真不叫人省心,”言双凤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最好留神些,你从来都在军中,哪里晓得外头男人们那些龌龊,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京城内走动,不管男女都要提防……”
赵襄敏眼中笑意流溢:“不管男女?你竟这样懂。”
言双凤嗤了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是我嘴巴坏,京城内的这些高门大户、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襄敏手扶着额头:“何必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言双凤却道:“我又不是说你,你还没够上有权有势呢,不过……”
赵襄敏见她眼珠乱转,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没说,便问:“不过怎么?”
言双凤叹了口气,双手在腿上一搭,左右为难地道:“我又盼着你出息,又觉着你还是现在这样儿就挺好。”
“为何这么说呢?”赵襄敏笑问:“先前不是还叫我争气,又考状元,又做到四品之上的?难道不稀罕高官厚禄了?”
“那谁能不稀罕,你能做上去自然是好,”言双凤先说了这句,又皱着眉道:“可我又想起了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则变坏,万一呢?”
赵襄敏扬眉,笑而不语。
言双凤反而不乐意了,探臂拧了他一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心虚?”
赵襄敏抬眸道:“凤二这样厉害,我哪里敢?”
言双凤柳眉扬起:“叫我什么?”
赵襄敏微微一顿,长睫低垂,像是有点赧颜地,却还是轻声唤道:“姐姐……”
好像是一星雨点落在湖面上,言双凤抿嘴,翘起的莲足也得意地晃了晃:“这才是正经。省得你没有规矩……再叫一声来听听。”
赵襄敏喉头一动,站起来,俯身握住她的手,竟顺势慢慢蹲了下去:“姐姐。”竟叫的荡气回肠。
言双凤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干什么?”
赵襄敏的手滑落,从膝头慢慢向下,一直到脚踝,却不言语。
言双凤只觉被他一碰,浑身酥麻,那原本翘起的腿不由自主抖了抖,忙把身子坐直了些:“你还不起来?大白天的,叫人看见……”
在她把双足藏起来前,赵襄敏已经擒住纤细的脚踝,轻轻抚着圆润的莲足,手指打了个旋:“不是你想要的么?”
“谁想要……”言双凤还没说完,赵襄敏霍然起身,双臂一探,竟将她打横抱起。
言双凤一窒,揪着他衣襟,压低声音警告:“胡闹!还不放我下来,出去转了半天,一身汗……”
“那正好,”谁知赵襄敏低头靠近过来,却只嗅到淡淡幽香:“就让我伺候姐姐沐浴。”
言双凤觉着自己有些顶不住了,红面赤耳地抗议:“不行,我不习惯。”
赵襄敏原先也不习惯,如今却仿佛得了乐趣,无法自拔:“慢慢地……就习惯了。”
晋王赵兴良下了轿子,正欲进王府,旁边一个人转过来,远远地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赵兴良注目一看:“方侍郎?怎么在这儿,是有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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