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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书房之中还是幽沉一片,乍一看仿佛无人在内,但细细一听,却能听见里头依稀的动静。
内间,言双凤呼吸不定,玉臂勾着赵襄敏,手指尖都麻酥酥地:“你还没够?我可不成了。”
声音有一点闷哑,又像是蜜糖水里泡过,透着几分无法形容的甜媚。
赵襄敏俯身亲了亲她汗津津的额头,并不言语。
劲瘦的腰肢拉开的弓一般,张开,绷紧。
言双凤顾不上说话,哼唧了几声:“还、还说你……没跟人混过?”
“嗯?”赵襄敏停顿,一颗汗珠顺着腹部结实的肌理滑下,他有点紧张,仔细凝视着言双凤:“是哪里不舒服?”
但是望着她发红润泽的双颊,流溢着水色迷离的双眸,他知道,并不是。
她应该是很欢愉的。
小魏□□唇一挑,带着几分笑地:“只跟你……混过。”
原本极结实的紫檀木罗汉床又发出细微入骨的响声。
言双凤觉着自己跟赵襄敏,以及这张罗汉床大概都浸在了波浪里,到处都是湿漉漉潮润润的,令人昏昏而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她总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下唇都被咬的透出血色:“那、到底是哪里学的这些?”
赵襄敏一手揽着后腰,一边将食指别住她的贝齿,免得她真的不小心把唇咬破了:“书上。”
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两个字。
言双凤哭笑不得,含糊道:“你整天看书,还以为你多用功,敢情是……到底都看的什么书?”
“开卷有益,”赵襄敏吸了吸气:“姐姐想看也行。”
“谁要看了……”言双凤的抗议还没说完,便给赵襄敏猛然一记。
那个“了”,最后余音袅袅,变了调子。
晋王赵兴良站在院子中。
别的话他没听见,这一声,却听得真真的。
起初他还不解为什么白隼竟拦着自己,并且不进内通报,听见这声,才悚然明白。
晋王后退一步:“是、是那个女人?她……在里头?”
白隼觉着这晋王爷呆起来,实在也是叫人无法可想,先前他已经暗示了许多次,晋王却总不能明白,非得听见那不该听的,才醒悟。
“王爷还是……移驾到别处等候吧。”他压低声音劝告。
晋王却如遭雷击,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不能动了。
“他们真的……真的已经……”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晓得已经说了什么,而只是惶然迷惑一样:“真想不到,敏哥、敏哥……”
那天晚上,看到赵襄敏对待言双凤的那亲近不避人的举动,赵兴良还心怀侥幸,觉着小魏王不至于真的就……被荼毒了。
可现在,就仿佛那天上的皎月被猪圈里的、不对,应该是野猪拱了似的,这让晋王的心情甚是复杂。
虽然把言双凤比做野猪,是有些过分的,但晋王实在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又过了一刻钟,里头小魏王叫掌灯。
雨燕姑姑借点灯送水的功夫,把晋王来到的事情告诉了。
虽然晋王来的不太巧,但赵襄敏正也想交代他几句,当下重又洗漱了,交代雨燕姑姑好生照看言双凤,自己才出了书房。
隔院,晋王身着一身银灰色福纹袍服,打扮的甚是低调不起眼,毕竟他是悄悄来的,不敢太引人注意。
赵襄敏才进门,晋王便看向他面上,却见小魏王依旧的腰身如剑,玉面星眸,越发的丰神俊朗,似沐浴过春风春水一般的华彩惊艳。
尤其是丹唇边带一点淡笑,似有若无,而足以颠倒人的心魂。
一想到这样的神仙人物,给言双凤那种悍妇给啃了,晋王的脸色一时如丧考妣。
赵襄敏一笑:“你怎么了,哪里受了委屈?”
晋王嘟囔道:“委屈大着呢。”
“是谁给你气受了?”
赵兴良走到他跟前,眼巴巴地望着:“还能有谁,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小魏王抬眸端详了他片刻:“行了,都多大了,别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你急匆匆地过来,必然是有事,说罢,是怎么了?”
赵兴良鼓了鼓嘴,因言双凤在这里,他一时竟想赌气不把方守恒去找他的事儿告诉了。
小魏王见他眼神里还有些愠恼之色,淡淡道:“要是没有要紧急事,就不要往这里来。”
晋王道:“是因为她在这里?”
“知道了还问?”
赵兴良眼圈一红:“敏哥,我是实在想不到,有朝一日,连你也会‘重色轻友’,不对,是重色轻弟。”
小魏王不由笑了:“随你怎么说。”
赵兴良跺跺脚,把一肚子的怨念压下:“你真的就对言双凤……可心到这种地步?我真怀疑你是饥不……”
赵襄敏瞥过去,锐利的眼神将他后面的话斩的七零八落。
“你要是来这里只为说这些,以后都别来。”赵襄敏抻了抻袖口,警告。
晋王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他没了心气儿,只低着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先前方守恒去王府找我,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我还是觉着不妥……”
“他跟你打听我了?”赵襄敏道。
晋王诧异:“敏哥,你怎么猜的这样准?”
连齐王都以为方守恒是为曹家的事儿去找他的。赵襄敏却一猜便中。</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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