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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双凤不以为然:“哼,不过是给敲打过了,就知道怕了而已,如果不是这次,他恐怕是是不留心呢。”
言如锦道:“据说今日大理寺还会来人问话,公公的意思是,你姐夫能不能好好地回来,就看今日了。”
言双凤笑道:“怪不得那丫头又一大早来跪着,这帮人真是欠教训。如果是我,那还不赶紧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亏他们遇到的是你这菩萨。”
言如锦把她拉到身边,眨了眨眼,终于道:“别的我且不说了,可是那位吉祥……什么时候或许也让我见一见?”
见言双凤踌躇,言如锦又道:“昨儿你是突然去的,人家毫无准备,一出手却给那样重的礼,我看他必是看重你才对蓉儿一个小丫头也这般看待。要那是个可心的人,不如就别只顾玩闹,好生想想你的终身大事,也不用管他是几品、或者有没有品级,总之最重要的是人品……但要是你二心不定,那么就趁早把东西还给人家。”
言双凤听了这几句,竟跟赵襄敏昨夜问她的话不谋而合。于是只讪笑着搪塞过了。
等大理寺的人到了后,府内的老太太仍旧借故称病,大理寺也没有为难,只传曹夫人跟言如锦问过了话,言如锦一一对答妥当。
这日下午,曹宜就给放了回来,虽然只过了一夜,曹公子却憔悴的仿佛在监牢里住了半年,赶紧的沐浴,泡茶,风卷残云一样吃了一顿,才慢慢地回魂。
言双凤等他消停了,才踱步进来:“大理寺到底是个什么稀罕光景,我从未去过,姐夫你倒是好福气,时不时还能去转一转。”
曹宜知道她是揶揄自己,便苦笑道:“凤儿,这种话不要说了。我这能活着出来,已经是烧了高香呢。”
言双凤道:“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若是不长记性,少不得还得进去逛逛。”
曹宜忙呸呸了两声:“大吉大利,我还不长记性,我就是猪脑子。”
“你真的知道?”
“我当然知道……”曹宜叹息,又特意倾身探头地说道:“听说咱们的皇太后很念旧情,还惦记着当初虎啸山庄的功绩,听闻你姐姐受了委屈,气的了不得,我还敢不知以后怎么行事?我得把你姐姐当菩萨似的供起来。”
言双凤有点意外,倒不知这话是真的,还是大理寺那边儿“良哥儿”或者方守恒用了什么法子,不过有了“皇太后”坐镇,显然是没后顾之忧了。
言双凤把心放回肚子里,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昨儿你拿回来的那幅画,画的是谁?”
“画?哦……”曹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咳嗽道:“那画,原本……咳,凤妹妹你别提了。”
“怎么了?”言双凤疑惑。
曹宜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总之是我弄错了,画我也叫人送了回去。”
言双凤更是奇怪:“送哪儿去了?你总不会不晓得画的是谁吧?”
“我当然……”曹宜脱口而出,却又急忙刹住:“那是一位朋友无意中看见的一个人的肖像,我觉着好看才拿了回来,其实并不认得。”
言双凤虽然觉着曹宜的态度跟应答有些古怪,但听说赵襄敏没跟这些人厮混,那自然好。
曹宜仿佛害怕她刨根问底,便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方兄,他说待会儿会来府里,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我看是找你的。”
“方守恒?”言双凤想起先前自己拜托过方守恒,曹家的事平定的这样快,兴许也有方大人的功劳,兴许他想跟自己说这个吧。
不过事情既然解决,她很有卸磨杀驴之心,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道:“他忙得很,我也不是闲人,找我做什么。”
谁知白天不可说人,正此刻,如意从外头跑进来:“他们说方大人来了!”
方守恒确实是来找言双凤的,曹宜简略寒暄几句,察觉他的来意,便即刻溜之大吉,如意本还立在里间,方守恒道:“你到门口,我有要事商议。”
如意不理,只看言双凤,见她点头,才道:“娘子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边。”把头一扭,气哼哼地出去了。
“方大人,”言双凤半是惊奇地:“方大人,有什么要紧事找我?”
方守恒默然不语,只森森然地凝视着她。
言双凤情不自禁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却见衣着整齐,她笑问:“你看我做什么?”
方守恒道:“你在北镇的那个人,如今在京内,他叫什么?”
言双凤睁大双眼,继而嗤地笑了起来:“方守恒,你巴巴地跑来竟是问这个?看样子兵部的事儿并不忙,竟叫你还有心想这些!”笑了几声后,她冷哼道:“再说,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守恒自顾自说道:“不是吉祥,我问你他的真名……”顿了顿,他不动声色地走前一步:“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笑话,他的什么我不知道!他……”言双凤嗤之以鼻,可即刻又醒悟他是在激自己,当下又得意一笑:“我都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去查。”
方守恒确实很了解言双凤,本来他还怀疑言双凤知道“吉祥”的身份,但从跟她京内相见到现在,他确信,她是一无所知的。
“你当真什么都知道?”他问。
言双凤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他可是我的人。”</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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