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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双凤知道这是金玉良言,沉默了片刻:“姐姐,你也觉着,这件事跟吉祥、跟王爷有关?”
“这个,”言如锦沉吟着:“朝堂上的事, 我可不敢妄议,但我想, 必定有个正经罪名才会由御史台出马, 这样才能在百官面前交代过去, 不然的话就算王爷再一手遮天也不能够。”
言双凤连连点头:“这就叫苍蝇不抱没缝的蛋。还是他姓方的自己猫儿偷了腥, 才给人抓住把柄。”
言如锦不由地又笑了,摇了摇头,并不去纠正她。
言双凤自己却道:“姐姐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有数,难道我还不知道这些规矩?当年在方家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言如锦欣慰地颔首,又道:“还是说起方侍郎,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言双凤隐约猜到姐姐的意思:“是不是想叫我打听打听姓方的如何?”
“虽然说你们和离了,但方侍郎……我先前该说的都说了,我私心想法,假如这次他只是小罪名,不至于有事那当然好,可如果这次是他过不去的坎儿,我还是想你……能够帮一帮的。”
听言如锦慢慢地说完,言双凤先是张口想要反驳,却又忍住了:“为什么?要真是他自做孽,我又能怎么帮。”
言如锦耐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完,此事不管如何是跟魏王殿下有关的,你势必会被牵连在内,方侍郎在朝中官声一向极佳,假如他这次出了事,瓜田李下,不仅是你,连魏王殿下的名声都可能因而受损。你可明白吗?”
言双凤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吉祥他故意的,只是公事公办,也不行?”
言如锦慢慢地摇头:“你自己刚才也说过,什么褒姒,妲己之类……虽是戏言,但也未必全没有道理,既然要当王妃,总不能先把名声败坏了。”
“我的名声原本也不佳。”言双凤嘀咕。
言如锦道:“少胡说,总之我刚才的话你认真想想。”
“娘子,凤妹妹,”却是曹宜从外探头进来,“我可不是故意打扰的,委实是有事。”
言如锦便问何事,曹宜道:“外头有方家的人来,说是请凤妹妹去府内坐坐。”
本来言双凤正在思忖言如锦说的话,听见这句才抬头。
姊妹两目光相对,言双凤道:“我就不去了,姐夫替我回话吧。”
曹宜有些意外:“不去了?看他们着急忙慌的……”
言如锦轻声道:“宜郎,你只说是我身子不适,妹妹在这里看望,一时离不开。”
“怎么又说你自个儿呢,”言双凤白了她一眼:“才好多久又这么乱咒,不如说我不爱动就是了。”
“行,我知道了。”曹宜对着言如锦使了个眼色,笑着退了出去。
曹宜去后,言双凤道:“方家必然也是因为方守恒的事,派人来找了,是也想叫我说情呢,还是怀疑是我背后挑唆?”
言如锦道:“我看他们必定也是走投无路没法可想,才找到这里来的。若此事不是魏王殿下出面,倒也好办,既然有了那位王爷,方家在京内的相识只怕都不敢靠前了……所以才想到你。不过,由此可见,方侍郎此事一定不会善了,恐怕有些棘手,所以方家才如此着急了。”
言双凤有点意外。
她本来想,方守恒在官场上不至于出大错,而连言如锦在内的又都众口一词说是赵襄敏故意为之,那就证明方守恒不会出大事,多半是得罪了赵襄敏,赵襄敏找他出出气也就罢了。
何况她自诩跟方守恒毫无瓜葛了。所以先前如意告诉她后,她也懒得细打听。
如今听言如锦这样分析,言双凤有点坐立不安,便想回去找赵襄敏。
将要起身的时候,言双凤有点迟疑地看向言如锦:“姐姐……”
“怎么?”言如锦抬眸。
言双凤却又走开两步,好像很是踌躇。言如锦慢慢地跟在她身后:“有什么你就说呢。”
“我、”言双凤润了润唇,终于道:“当初和离,我虽觉着未必是我的错,可……”
但毕竟是个下堂之人,娘家又不是有权有势的大族,那种彷徨孤凄无处可去的绝望之感差点儿让言双凤活不过来。
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但毕竟也有许许多多不足之处,她也心知肚明:比如读书少,比如出身一般,比如脾气有时候过于急躁,言语粗俗等等……
当然还有一件,不过那是后话。
此刻,她犹豫地望着言如锦:“姐姐觉着,他……怎么样?”
“他?”这句突如其来的,把言如锦弄得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王爷?”
言双凤点点头,把心一横:“姐姐觉着我、跟他配吗?”
言如锦没有立刻回答,而只是凝眸看着言双凤,眼圈逐渐地红了。
她伸手抚向言双凤的脸颊:“你这傻丫头,是真心喜欢上王爷了?”
言双凤双眸睁大,眼里却也慢慢地多了点泪影,她想掩饰,却只挤出一个有点怪的笑:“什么……”
“要不是动了真心,怎会担心这些?”言如锦叹了口气,是有点欣慰,又有点动容的表情:“凤儿,我知道必定会有很多人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但你记着,在姐姐看来,你配得上任何人,哪怕那是魏王殿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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