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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敏这下子又哭了:“你说的倒轻巧,咱们活着的时候还好说,要是咱们死了,别人都是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过日子,只咱安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安心啊!”
    沈安筠无奈叹气:“您哭什么呀,不说还有弟弟妹妹们,就算只有族人,大家也都巴不得把孩子放我跟前的,哪里就会出现老来无依的情况。”
    程敏还想说什么,却让沈胜洲抢了先:“好,就按着你的心意来吧,咱家有买卖有地,嫁不嫁人都没妨碍。”
    等沈安筠回自己屋里后,程敏埋怨丈夫:“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沈胜洲问她:“不答应,除了让她更反感,别的有用么?”
    程敏心里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没用。平时自己说什么,基本上闺女都会听,可真到了她已经决定了的事,却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沈胜洲见她不说话了,这才道:“安筠现在正在气头上,咱们越是逼她,她越是反感,还不如先答应了她,又不是真的年龄大了,再缓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以。”
    程敏做不了丈夫和闺女的主,除了答应,也没有别的办法。
    ……
    沈安筠一早起来就套上了马车,厨房里二妹已经烙好了一摞饼,一大早也不饿,直接把饼装了,拿好装满水的水袋。
    沈安筠准备去驾车,却被父亲给赶到了后面车厢里:“早上露水重,等日头出来了再换你。”
    沈胜洲三十来岁,正是强壮的时候,沈安筠也没和父亲争,直接和母亲进了车厢。
    坐在马车里,程敏的心也像车厢的晃动一样,无法安定。“去西北一路上没有车马,还要受衙役管制,老太太年纪大了,还不知道路上要受多少苦!”
    沈安筠揽着母亲,轻声安慰:“这个您不用担心,我拜托了真哥,让他找两个人护送黄大人一家,等他们在西北安定下来再回。”
    沈安筠口中的真哥,就是自家的合作伙伴,粮店老板叶易真。
    两家相识于微末,那时候沈胜洲刚开始贩卖粮食,一开始只是从乡下收上来粮食,去丰漳县走街串巷的卖掉,后来收的多了,就去了阳兰城。
    阳兰城是出京往西第一座大城,丰漳县虽隶属阳兰城,沈胜洲却并不太熟悉,去阳兰城卖粮食时,就带了刚被退学的沈安筠,以防给人往家送粮食时,有人偷粮。
    沈安筠就是那时候认识了,总是带着三五小弟,为朋友出头和别人约架,被他母亲拿着擀面杖追着打的叶易真。
    叶易真的街坊邻居都说他以后早晚会变成地痞流氓,沈安筠却看中他阳兰城本地人的身份,他手底下有人,又是最讲义气,就说动父亲和他合作。
    叶易真后来能开粮店,也完全是靠着沈胜洲的鼎力支持,他又是个知恩的人,只要沈家开口的事,他从来都是当成自己的事来办。
    所以沈安筠说拜托了叶易真找人,一路护送黄家去西北,程敏心里才算轻松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首辅夫人又娇又美》求收藏
    江月薇不止秀丽端庄国色天姿,性子更是贤良淑慧温柔善良,在一众求娶名单中,父母为她定下能文能武未来可期的太子伴读,忠义候府二房的公子周成安。
    婚期刚定下,江月薇就做了个梦,梦中的她成亲后,世子夫人孕期体弱,自己却因太过贤良,被迫接管候府中馈,为了外光内空的候府劳心劳力,不止身体被累垮,嫁妆也几乎全部搭了进去,最后更是早早离世。
    夜半梦醒,江月薇抱着枕头沉思,是时候改变人设了!
    定亲两年,成亲时的江月薇已经成了身体孱弱,见不得半点风浪的娇弱美人。
    可惜人设毕竟是人设,成亲后的江月薇能瞒得住别人,在周成安面前却一再掉马。
    当世子夫人如期怀孕,候府老太太以子孙为重的理由,要求江月薇主持中馈时,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纯孝的周成安,竟然以媳妇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祖母。
    江月薇看向身旁一脸正派无私的周大人,内心感叹:在立人设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他许多啊!
    周成安在上一世妻子去世后,一夜白头,直到失去了,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爱她入髓。辅佐新帝稳住朝政,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
    在外风光无限的周大人,看向妻子时眼中有着无限柔情,上天眷顾让我重新来过,今生绝对要护住我的爱人,我的妻。
    第5章 送行
    到了关道口,还不到午时,沈安筠把马车赶到押解的必经之路,停在和叶易真约好的地方。
    叶易真安排的两个人已经到了,沈安筠从马车里跳下来,惊喜的对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道:“勇哥,你怎么来了!”
    勇哥名叫田勇,二十多岁,是叶易真的好兄弟,他父亲是镖师,因着家学渊源,他手底下的功夫很是不错。
    田勇迎了两步,打趣的说:“你交代的事,真哥可不敢马虎,这不,最后就交代给我了。”
    沈安筠抱拳致谢,勇哥挥了挥手:“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说完又给沈胜洲和程敏见礼,然后才对三人介绍跟在他身后的壮硕小伙:“这是店里的伙计张子雷,平时也算机灵,这次护送黄大人,真哥就让他跟着一起去西北。”
    张子雷确实机灵,田勇刚介绍完,他就躬身喊人,沈胜洲客气道:“这次辛苦小兄弟了,等你们从西北回来了,我定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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