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都谨守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就算见过,看骑马的这几个人的样子,也不敢说自己见过,更何况他们是真的没见过。
问话的人,见这群人有的摇头,有的直接说:“没见过。”
就问中间一个脸上带疤的人说:“难道咱们追错了方向!”
刀疤脸和其他人又把人群扫视了好几遍,也没看到疑似姚绍卿的人。
他心里有些烦躁,追杀了这么长时间,每次都被姚绍卿逃走,就连那个几乎万无一失的局,都被他给逃脱了!
原本以为追杀这么多天,姚绍卿又受着伤,这次一定能把他解决掉,谁能想,追到附近竟然再也找不到他留下的任何踪迹!
在失去踪迹的地方,刀疤脸已经分出去一部分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追去,现在他带着人上了这条大道,还是没有姚绍卿的踪迹,现在他就面临着再次分兵的问题。
想到姚绍卿已是强弩之末,刀疤脸一狠心,把人又分出去一半,准备分头去追。
在他调转马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两辆马车还没有搜查,就让手下的人下马去查看。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大车车夫自然不敢拦着,那人直接上了大车。
大车上空空如也,检查的人在里面转了一圈就下来了。然后对着刀疤脸摇了摇头。
大车车夫不敢拦,有人要检查沈安筠的马车,观棋和护卫就属于不得不拦一拦,毕竟谁家的下属,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搜自家主母的马车。
不止观棋他们拦在车门前,原本忙着‘修车’的车夫、姚绍卿、和李宝明,也都站起来,一副时刻准备战斗的样子。只是李宝明在站起来的时候,巧妙的挪动了一步,正好挡在了姚绍卿前面。
这么多少拦着,那人自然是没能再上前一步,不过其他除了刀疤脸意外的骑马的人,却直接拔刀下马。
战斗一触即发。
刀疤脸掏出一个腰牌,说:“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在追捕一个危险的要犯,你们若是要执意阻拦,就属于故意妨碍公务,刀剑无眼,就算伤到了也怨不得别人!”
不等观棋说话,沈安筠就道:“观棋让开,这几位官爷办的是官差,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沈安筠都发话了,观棋和护卫才让开挡着的马车门。
检查的人上前,观棋却不等他碰到车门,就已经打开了马车门。
车厢装饰华丽,里面有桌有塌,桌上没放什么东西,塌只比外面高出一拃,下面根本藏不住人,塌上有枕头和一床叠的整齐的薄被,因着中间的隔帘并未打开,从车门口就能一眼看到车厢的后窗。
姚绍卿身上有伤,虽然换下的衣服,用油布包着放在了车底的暗格里,可是刚才站起来时伤口应该又流血了,观棋担心这人在马车旁待的时间长了,再让他闻到了血腥味,就自己上了马车,走到车帘处,把车帘拿开,露出了车壁。
这样可以休息的马车,确实不适合外男进入,那人见里面没人,就从车门口退了回去,对刀疤脸摇了摇头。
其实刀疤脸骑马调整了方位,把车厢内的情况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心里虽失望,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对着沈安筠抱拳道:“职责所在,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沈安筠脸色虽不算太好,却也回了句:“官爷也是因为公务,倒也不算冒犯。”
刀疤脸就拱了拱手,然后对已经重新上马的手下说:“兵分两路追铺,发现踪迹立即响箭告知。”
马上的人都回了个:“是”
然后分成两对,向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直到看不到这些人的踪迹,大车上的人才慢慢恢复神情,车夫也开始把卸下来的车轮重新装了回去。
观棋就拉了李宝明,两人蹲在马车旁,商议怎么把追兵引走的事。
商议完了,沈安筠让宋巧把李宝明叫过去,交待道:“耽搁了大家不少的时间,到了县里,你告诉布莊掌柜的,今日这辆车上的人购买布料,就按开业时的优惠算吧。”
众人听了,一扫刚才的萎靡,纷纷对沈安筠道谢。
沈安筠只好脾气的说:“是我耽搁大家时间了,给个优惠应该的。”
大车上的人确实有赶时间的,李宝明就让大家赶紧上车,大车就重新上路了。
……
危险暂时解除,姚绍卿又靠着马车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观棋原本想让他挨着车夫坐,姚绍卿却说自己一身护卫装扮,挨着车夫坐马车上像什么样子!
他这么一说,观棋也觉得不像样子。
最后还是观棋挨着车夫坐着,姚绍卿骑了他的马,守护在马车的内测。
快到丰漳县的时候,迎面又碰到刚才的追兵,观棋心里知乎庆幸,若现在是姚绍卿坐在这里,绝对会引起这些追兵的怀疑。
对于普通人来说,刚才和这些追兵的的接触,并不是什么美好事情,现在又碰到了,观棋干脆当作不认识。
双方交错而过。
姚绍卿原本在马车内测的后面,前面的护卫回头看了过来,两人非常默契的悄悄的换了位置。
追兵越过沈安筠的马车,有往前骑了几步,其中有一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刚过去的马车确实没什么异样,才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同伴正好催他:“走了,县城都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想来姚绍卿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来,咱们还是赶紧换个方向去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