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因为要做晋地车道,才会接连不断的往晋地运送物资,粮食运到晋地后,杜钰竹就要配合着做宣传了。
彭县县令的罪证已经送到瑞王手里,彭县不日将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杜钰竹也就没有继续待在彭县,留下能坚持到县令倒台的粮食,安排好人手,就去了下一个县。
钱海几人自然是要带上的,不止他们几个,那些表现好的帮着维持秩序的灾民,杜钰竹都以以后车道需要人手,而招在手下。
这些人一部分留在彭县,一部分跟着杜钰竹去了下一个县。
杜钰竹开设粥棚施粥,宣传车道,把收集当地官员的罪证,交给了钱海他们。
钱海不愧是前世能拉起第一支叛军的人,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第二个县令的罪证搜集到手。
对杜钰竹回复的时候,他已经让周成他们,去别的县去收集证据去了。
……
因为支援晋地,许氏做主把自己和杜父的开支减了大半,可是节省下来的银子,对于晋地的灾情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沈安筠想到观棋从京城带回来的,不管是公侯世家,还是商贾地主,除了瑞王上书晋地真实的灾情后,他们象征性的捐赠了一些,之后并无再次捐赠,生活自然奢侈无度!
沈安筠觉得,节流是下下之策,想要有更多的物资去支援晋地,唯有开源。
沈安筠又做主,把他们饮食的开支恢复了,然后去找许氏,说:“我知母亲这样节省,是为了省下来去支援晋地。可是您和父亲自小饮食上就精细,现在突然改了饮食,恐怕身体承受不住,今日儿媳逾越,做主又把饮食给恢复了,其他还是按着您的意思减少大半开支。”
许氏觉得自家儿媳妇比别人家的闺女都贴心,家里开支减了大半,其他都还好,唯有饮食上面,真的是很难习惯,一顿两顿还好,一天下来,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许氏也不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儿媳妇都给梯子了,哪有不下的道理,沈安筠说完,她就直接应了。
沈安筠又道:“晋地灾情不是一两天能缓解的,咱们家只想着节流不行,我就想到了开源的办法,只不过在丰漳县实施不了,需要去京城。”
沈安筠说完,就静静的看着许氏。
能养出来杜钰竹这样的儿子的人,和普通妇人自然是不同的。
许氏拉住沈安筠的手,满是慈爱的说:“我儿能力不输男子,你觉得能办的事,那一定是能办成的。只是出门在外,千万千万要小心,带足了人手,生意成不成的无所谓,只要记住别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沈安筠感受到了许氏的拳拳爱意,她轻轻的靠在许氏身上,说:“母亲放心,若没有万全把握,我是绝对不出门的。”
许氏另一只手揽着沈安筠,道:“好,只要你有把握就好。”
……
去京城谈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人手自然带的多,姚绍卿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好混在里面,一起去京城。
姚绍卿养伤期间,李宝明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把追兵先引到了阳兰城,又从阳兰城往南边引,越往南,踪迹越难寻,直到完全失去了姚绍卿的踪迹。
追兵都在南边搜寻姚绍卿的踪迹,姚绍卿正好混在护卫队伍里,潜回京城,再有京城回到为瑞王培养人手的基地。
杜家在京城有一个两进的院子,杜钰竹的祖父虽体弱,却没少置办家业,他想着子孙后代都要参加科举,在京中有自己的宅子,也省的住在外面不方便。
沈安筠到了京城,先去张家拜访了一趟。
张家的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亲自接待了她,张大少满含歉意的说:“真是怠慢夫人了!”
张大少是知道杜钰竹在瑞王身边的地位的,虽然杜钰竹现在不显,等以后瑞王荣登九五,杜钰竹绝对回去新皇身边第一人。
自家只是投靠瑞王的商家,和杜钰竹自然没有什么可比性。
沈安筠从他的态度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相公在瑞王面前,地位恐怕并非一般。
心里想着,面上却一点不显的道:“大少爷客气了,咱们两家合作晋地的车道,一直都是你在跟进,主事之人亲自接待,怎么能说怠慢呢!”
进到跟前,张少奶奶正要行礼,被沈安筠给拉住了,最后两人行了平辈礼。
张大少知道沈安筠来京城,绝对不是为车道而来,毕竟晋地还是灾区,车道还不知道哪天能开。
沈安筠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自己来京的目的。
“我欲组织一些手艺出众的厨师,专门接各府的宴席生意,想请大少爷帮忙宣传一下。”
张大少思考了一下,真心道:“夫人这个主意是好的很,只是京中各家都有自家独到的菜品,夫人想做高门的生意,恐怕……”
沈安筠笑道:“各家有各家拿手的菜品,可是也有他们不拿手的,如果我能把京中十几年前厨艺一流的大师请过来几位,大少爷觉得那些高门大户,会不会找他们去做菜?”
张家是做生意的,张大少自然是清楚名气的重要性了:“别说几位大师,夫人若是能请到一位,您的私厨也能做起来!”
沈安筠起身,说:“我可记住大少爷的话了,等我组织好厨师,请到大师,还要劳烦大少爷帮忙宣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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