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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瞥到徐佳正不停做着小动作,时鹿转了过去,手里拿着一张阴阳符:“我把缠着李老师的鬼拽出来了,你想见吗?”
    徐佳后脊背一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老板胆子这么大都被吓成那样,可见那鬼有多么面目可憎,她还不算娱乐圈的人,不需要这么早见多识广。
    时鹿知道她会害怕,所以才没给她阴阳符,见不着就不容易脑补,晚上才不至于做噩梦。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老人,李屿松握着阴阳符的手抖了抖:“大、大师就是它一直跟着我?”
    时鹿肯定道:“你肩膀上的阴气就是它的。”
    用擀面杖抓阴气的方法还是封临初教她的,当然他原本教的是徒手抓阴气,不过这个操作对时鹿来说相对困难,她就钻研出了改良版,普通小鬼一拽一个准。
    老人鬼发觉气氛不太对,惶恐地缩着肩膀,眼睛都不敢乱看,它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朴实的老人,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经过时鹿的一番询问,老人鬼把它纠缠李屿松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清楚。
    原来,两个多月前李屿松参演了某部刑侦剧里的一个单元案件,他饰演的是那个单元的主线人物,也是整个故事的被害者,身份是一位朴实的农民。
    为了场面逼真,剧组专门跑到乡下取景,扮演尸体时的特效妆也画得十分逼真,老人鬼游荡时正好撞见剧组拍摄警方发现尸体进行现场勘查的那场戏。
    老人鬼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作为一个死了好几年的乡下鬼哪看得出那是在拍戏,当时周围很乱,又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就信以为真了。
    李屿松拍戏的时候十分敬业,为了能让戏连串起来不穿帮,拍摄中途也没从地上起来,原地保持了近三十分钟的不动状态。
    老人鬼只当是旁边村子里的人出了事,就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看到地上那死透的人忽然坐了起来,它当时又惊又喜,回过神的时候就藏进了李屿松的随身物品里。
    它心里惦记着,就想向李屿松打听一下他是怎么复活的。
    老人鬼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孤魂野鬼,晚上力量比白天多些,因此总是半夜出现,趴在李屿松的床头请教他如何复活。
    李屿松身体左侧有阴气是因为老人鬼是在他左边问的,偶尔还会伸出手推他的肩膀,试图把人叫醒,所以肩头的阴气更重些。
    失眠则是身上沾了阴气,不舒服导致的。
    演技太逼真连鬼都骗过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李屿松:“……”
    没料到事情是这样展开的其他人:“……”
    通过一番解释,老人鬼总算明白它看到的那些都是拍戏,李屿松只是在扮演尸体,并不是真的复活。
    它小心翼翼地向李屿松道过歉,得到谅解后表示再也不会打扰他,就从窗户飘了出去。
    “果然是那次演尸体的缘故啊!”看着老人鬼在视线中消失,李屿松感慨了一声。
    他之前接下那部刑侦剧的时候妻子就不高兴,说是演死人晦气,杀青回家后没多久就出现幻听,妻子便旧事重提,他当时还一口否定。
    要是能早点听妻子的话,就不用失眠这么久了。
    问题根源虽然解决了,但李屿松身上沾到了阴气还没有散去,见封临初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时鹿只好亲自出手。
    她佯装从包里翻出之前在管理局官网购买的符篆书,又拿出黄表纸和朱砂笔,推开面前桌子上的杂物,开始翻书。
    这本符篆书时鹿从头到尾翻过十几遍,即便没有目录也能模糊记得符篆的大致位置,果然没用多久她就找到了净阴符那页,好久没画符手有点抖,第一张多画了一笔直接报废,第二张倒是成功了,就是看起来和书里的不太一样。
    早就凑到时鹿身边的徐佳看着也不像:“你这个怎么画得怪怪的?”
    “不会啊!”时鹿拿起符篆吹了吹,“我这个就是胖点,效果说不定更好。”
    “我正好有空,要不要给你画两张平安福?”
    “好呀好呀。”徐佳笑着点头。
    沈天白悄悄加入两个女孩的对话:“大师,也给我画两张平安福吧。”
    “可以啊。”时鹿干脆答应,“一千一张。”
    一千一张对沈天白来说并不贵,但要花钱的东西永远没有不要钱的香,他艳羡地瞥了眼徐佳,他也好想拥有一个大师做朋友。
    画符还挺累的,时鹿没耐心多画,她一个拥有上亿资产的富婆不差那几张符钱,就画了七张,徐佳和沈天白各两张,李屿松要了三张。
    徐佳对符篆书好奇,得到允许后拿起来翻了翻,“好多符啊,这些真的都有用吗?对了,你这里面有没有姨妈符啊。”
    “我好像没见过诶。”时鹿习惯性地看向封临初,“师兄你会画姨妈符吗?”
    封临初表情微顿,眼神敛起,眸底迸发出寒光扫向时鹿。
    感受到死亡凝视的时鹿面上僵住。
    大意了,习惯果然害死人!
    有问题找师兄的念头在潜移默化中让时鹿养成了习惯,才会这样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徐佳敬佩地朝时鹿举起大拇指:“小鹿,你好勇啊,我看你很有成为社牛的潜质!”
    时鹿不客气地送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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