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意思,应该是让他们过去。
封临初长腿一迈就走上楼梯,时鹿跟在后面,顺着走廊往前,柳星予指的地方在转角,往前仅有一间房,尽头是一扇大窗户。
房间门没关,两人走进去,其他几人都在,正弯着腰翻翻找找。
任嫤听到脚步声,抬了下头:“这间就是白先生的房间,一块过来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任嫤上楼后遇到傅未晞几人,就把白先生毒死池塘里的鱼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先以白先生作为突破口,或许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找线索?”时鹿摸着下巴,眼睛扫过屋内,“说起来我们现在这模式还挺像是在玩剧本杀,比如现在就是搜证环节?”
“剧本杀?虽然我没玩过,但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有个综艺就是玩这个的吧。”任嫤扯了扯蕾丝边的袖子,浑身都充满干劲,“正好,我也赶赶时髦,来局剧本杀。”
时鹿也算看出来了,任嫤接她茬完全是出于好意,不然她就得无视了。
从淼本来就是一板一眼性格,无关紧要的话不会去接。
傅家那两位除了在他们进屋得时候有个小幅度的停顿,连余光都没有扫过,看样子是打算彻底将他们当做透明的存在。
柳星予倒是在时鹿开口的时候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没接话的意思。
从他们的站位来看,不仅泾渭分明,就连柳星予和傅曼影都一副刻意避嫌的模样。
氛围不仅奇怪,还有一种古怪的气场。
他们之间只怕是有不能说的秘密,时鹿也懒得探究,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卧房里。
白先生是两位小姐的教书先生,他的房间看起来十分素洁,书桌紧贴着墙,桌面整洁,上面摆放的应该都是教学的用具。
单人床旁边是木制衣柜,衣柜上面还放着个皮箱子。
时鹿和封临初一前一后走到书桌前,将被拉出的椅子推回桌子下面,这样更方便两个人同时站着。
封临初没有动手,一一扫过桌面的东西。
时鹿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又拉开了旁边的大抽屉,同样什么都没有。
任嫤拉开衣柜,里面只有零星几件长褂,她又示意从淼搬椅子把衣柜上面的箱子取下来。
单人床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傅未晞掀开,就连床底下也没放过,除了床单薄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从淼取下箱子直接放到了床上,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几封家里寄来的信、小心藏好的几张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这个房间没有被物主人做过手脚的话,那这位白先生的生活还真是过分简朴了。
时鹿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桌面,锁定堆在最上面的诗集。
整间卧室都快被翻个底朝天,剩下的也就只有桌面上这些东西。
拿起诗集,时鹿按住一边快速翻阅,她原本是准备一本接一本找过去的,没想到第一本里面就藏有东西。
书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里面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
时鹿拿出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里面的人是柳星予,准确来说应该是郭婉言。
“让我看看是什么?”任嫤凑了过来,往照片上一瞄,“呦,这位白先生偷偷藏着郭大小姐的照片,他们俩是有关系,还是只是单恋?”
“我记得那本牛皮本子里面的故事,很多人都倾慕郭婉言,也有不少富家公子哥大胆追求,那可是相当受欢迎的。”
“不过牛皮本子里的故事写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点也不流畅。”
“至少从这张照片来看,白先生对郭婉言是有好感的,房间里没有能证明他们之间存在恋人的关系。”时鹿边说着边翻找桌面,“想要知道答案,或许可以到郭婉言房间里看看,如果她有喜欢或正在交往的对象,应该会留有痕迹才对。”
女孩子如果心里对某个人存在好感,从她的日常起居中的小细节就能体现出来。
发现故事涉及到男女间的感情纠葛,任嫤瞬间来了兴趣,从时鹿手上拿过夹在诗集里的郭婉言的照片,双眼放光:“我懂了,我们现在就应该跟综艺里一样,把对应我们七个身份的房间都找一遍,线索肯定就在房间里面。”
任嫤的表现陌生中糅杂着点兴奋,第一次来梦境的时鹿疑惑问道:“所以其他梦境不玩角色扮演?”
“不玩啊,一般就是做梦,看看物主人的故事,耐着性子听几句牢骚话,处理简单的梦境时就说几句它想听的就行,复杂一点的抓出来打一顿。梦境只是执念,就是残留下的情绪,你想想情绪能有多大力量?”任嫤神秘一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把这么多人都吸入梦境的情况,不仅一头雾水,还被物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说不定我们遇到的这个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超强梦境。”
时鹿:“……”
这么危机的情况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而且你看起来怎么那么高兴,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说不定我们都会被困死在里面出不去诶!
但任嫤的说法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线索或许就在其他人的房间里。
傅未晞也想到这一点,一言不发地带着傅曼影走出白先生的房间,任嫤见状立即追了出去,从淼紧随在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