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摔倒的话难度应该不大,时鹿飞快做出决定:“有钱送上门干嘛不赚,去看看。”
作为见过不少世面的女人,时愠完全不在怕的:“我带你去。”
坐上出租没多久,时愠的情绪忽然低沉下来,她犹豫地看了旁边的时鹿一眼:“那个,其实还有件事……”
时鹿看她:“怎么,还有大单?”
“不是,不是。”时愠抿了下唇,“其实我大伯他,就是那个,时,叔叔让我大伯还有奶奶还钱,还说要告他们勒索,大伯和奶奶前两天还来求我帮忙,我当时把他们打发走了。事后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我怀疑他们可能躲起来了,帮你找父母的事情可能……”
先前被楚家连累,时伟泉腾不出手,他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最近公司稳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时家成算账。
母子俩不愿意也还不出钱,只能选择躲起来,这是他们最常用的避祸手段。
时愠原本不想让时家成那些糟心事打扰时鹿,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于情于理都应该还给时伟泉夫妻。
只是时家成母子现在不知所踪,让他们打听的事情也没有下文,时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把实情告知时鹿,免得她空等一场。
怪不得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时家成没接,时鹿了然道:“算了,正好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让他们跟时伟泉去狗咬狗好了,找人的事情……或许应该请专业人士帮忙。”
时鹿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位在晋远市认识,租下时愠房子的经理人姜士达,说到打探消息,他应该很擅长。
“嗯,还是找专业人士更好,我大伯他们真的很不靠谱。”见时鹿毫不在意,时愠顿时松了口气。
楚明轲的朋友自然也是一位家境殷实的富二代,因为家中还有两位哥哥,继承公司这种事情不需要他这个老幺操心,喜欢吃美食就开了家逼格很高的私房餐厅,在满足口腹之欲的同时,也能收割有钱人的钱包。
担心剐蹭到前方的跑车,出租车司机隔着好几米就停下了车,现在的位置离私房餐厅也就几米距离,时鹿和时愠索性下车走过去。
眼见就要走到私房餐厅门口,跑车车门直上开启,一只雪白的腿从车里伸出。
女人下车后立即转身,极为自然地将滑落肩头的肩带往上拉,情意浓浓地追随着从驾驶座位下来的红发男人。
余光一瞟,林霄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扭过头再次确认,鲜红的嘴唇疯狂上扬,好似裂开了血盆大口。
“呦,这不是两位假千金嘛。”尖锐的语调毫不掩饰她的不怀好意。
时愠脚下一顿,时鹿及时拉住她的手腕继续往前走。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两个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被无视的林霄瞳孔一震,气得咬牙跺脚。
“宝贝,怎么了?”红发男人亲昵地搂上她的肩。
“刚刚进去那两个,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假千金,居然还混在一块,果然是一丘之貉。”林霄看着私房餐厅古色古香的大门,眼珠子一转,随即露出窃喜的笑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走,我们去围观她们被赶出去。”
红发男低下头在林霄额顶吧唧了一口:“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讨厌,刚补的妆~”林霄嗲声嗲气地依偎进男人怀里。
事实上林霄从跑车下来的那一刻时鹿就看见了她,这位前任小姑的女儿心眼多,但脑子不怎么好使,先前还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到火锅店想看她笑话,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灰溜溜走了。
时伟泉的亲妹妹时丽红结婚很早,嫁的男人家境也很一般,后来也是靠着巴结钟秀敏才得到本金经营起小生意。
时丽红母女这些年倒是借着时伟泉的名义认识了不少上流圈子的人,但其中多数人只是给当初和时家有婚约的楚家面子,做点表面功夫罢了。
如今的楚家已不见往日风光,依附他的时家也如同强弩之末,按理说失去所有庇护的林家更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
仅隔几个月不见,林霄和先前大有不同,妆容艳丽服装大胆,看样子是钓到大鱼改走性感路线了。
当然这与时鹿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以她对林霄的了解,这位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女士您好,请出示一下会员卡。”迎上前的侍者礼貌笑道。
既然是有逼格的私房餐厅,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预存七位数才有资格办理一张入门的会员卡。
时鹿倒是知道这里的规矩,只是没来吃过而已,她侧头看向时愠。
时愠心虚地笑了笑,双手贴合,做出求饶姿势:“不好意思,我忘记先给他打电话了。”
时鹿:“没事,那你现在给他打,要是人不在我们就下次再来。”
“演的可真像。”嘲讽的语气夹杂着高跟鞋清脆的响声,林霄单手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露出一脸戏谑,“你们俩该不会是逛街走到一半尿急,想进来借厕所的吧?”
被她挽着的男人配合地发出嗤笑。
上一次林霄只是忌惮时愠身上和楚明轲的婚约才忍气吞声离开,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两人身上都没了倚仗,而她却即将嫁入豪门,成为枝头上的凤凰,再也不需要做出逢迎讨好的姿态。
假以时日,她舅舅必定也得反过来巴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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