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不忍他辛苦,要为他分忧,帮他批阅奏折,帮他处理朝事。
呵,不过就是以爱之名谋私,她之爱令人生恶!
好在他将计就计,放手让她去做,那段时间她可积极了,日日五更不到便起来。
倒是想不到她还有如此闲散懒惰的一面。
秦皎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在那个小说世界,她扮演着勤勤恳恳的苦命皇后,天天都要按时早起,才能配得上勤勉这个人设。
躺平不好吗?瞎折腾什么劲!
好在现在自己不用保持“勤勉”这个可怕的人设了。
阳光穿过明净的玻璃窗,落了半室明媚,秦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想来一曲——社会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萧泽一边听着百官在朝堂上争吵不停,一边看秦皎那女人慵懒地伸着懒腰哼着不知所谓的歌,脸色比锅底还黑。
锦国早春发了一场大水,无数百姓家园被毁,颗粒无收,受灾之地饿殍遍野。而近年和邻国苦战,锦国内耗也重,朝廷也不得不加重苛捐杂税重填充国库。
今日朝堂上便有官员提起了南方灾情,希望朝廷出资救灾。也有人谈起了灾后重建,朝廷能救一时,但也不能处处都仰仗朝廷拨款开仓,让百姓自救才是出路。
几派人马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楚地用的有机沃肥法颇为有效,近年收成稳定,百姓年年丰收,不若将此法推广……”
“刘大人,楚地之所以能年年丰收,那是因为楚地近年风调雨顺,和那什么妖法有什么关系?”
“此法非妖法,百姓皆可作证。”
“废后妖言惑众,鼓吹妖法,好大喜功,收刮民脂民膏……”
“你……你是偏见!此法得益者乃百姓,秦皇后提倡的沃肥法、嫁接术、杂交术皆对当地百姓有益,也有利于农耕进步,还请皇上不要一笔抹杀。”
“哼!刘大人,秦氏早已被贬为庶民,你竟然还敢称她为皇后?你这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满吗?”
刘大人赶紧躬身为自己辩解:“皇上明查,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希望百姓能丰收,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刘大人,你还狡辩。你到现在还帮着秦党说话,我记得你当初便是得了废后的提携,才有了入朝为官的机会,难怪你会帮秦氏说话。你还敢说你不是秦党?”
“废后把持朝纲,十恶不赦,你竟帮这种毒妇说话,你是何居心?”
“如果江南没发生水患,没准会收成会更好。”
被同僚质疑的刘大人是个老实的实干家,平时话也不多,当初被秦皎赏识,派去负责农耕,并无太多实权。后来刘子义在农耕方面做出了很多成绩,才被萧泽重用。
只不过因其家境贫寒,性格孤僻执拗,在朝中也无朋党,今日被王苍等人针对,也无一人帮他说话。
毕竟也事关废后和秦党,而且天子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也不好,这群老狐狸才不会去触帝王的霉头。
眼见争吵升级,萧泽终于忍不住,爆发道:“够了!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菜市场!”
大臣们看天子发怒,这才噤若寒蝉,没再继续争吵。
萧泽冷着脸,“王大人,既然你觉得刘大人的观点行不通,那你说说此事当如何解决。”
被天子提名的王苍出列,“江南乃鱼米之乡,既然暂时因灾情没有粮食吃,也可以鼓励百姓捕鱼为食,挺过今年的难关。”
王大人说完之后,朝堂鸦雀无声。
原来这世上还有何不食肉糜的蠢货!
就连一旁的温太师都为自己门下这位猪队友感到蒙羞,更不用说坐上的萧泽了。
萧泽看向温太师:“国舅以为如何?”
温太师道:“既然楚地年年丰收,不若先调用楚地的粮仓,接济江南,想必江南百姓也会感激楚地的救助之谊。”
刘子义道:“楚地虽是年年丰收,但楚地赋税亦是最重,若朝廷再征收,只怕百姓难以承受……”
“刘大人刚刚还说楚地丰盈,现在怎么又说百姓难以承受了?”
“是呀,你不是还说废后的妖法神通广大吗?”
萧泽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便问:“那刘大人有何高见?”
“京中奢靡成风,臣认为该鼓励百官奉行节俭,百官亦当带头捐资,皇上亦可召集富商们捐资,帮百姓渡过难关。”刘子义道。
“那刘大人又捐多少?”王苍问。
刘子义:“臣愿按家中人丁捐。”
萧泽点点头,“既如此,那便依刘大人之意,凡官员皆按人丁和官品捐银,众爱卿亦当例行节俭帮助江南百姓。”
萧泽不想再听他们的争吵与反驳,宣布之后直接退朝。
而此时,秦皎已收拾完,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出门了。
她昨晚手机静音,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了无数未接来电,还有微信消息。
她刚下楼,经纪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秦皎,你还想不想混了?”
“鑫姐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冲着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的目标去的。”
“我看你确实是想红想疯了,竟然敢踢王导,你知不知道王导的背景?”
“他摸了我屁股,这种咸猪手,我没有把他的手折断,都是我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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