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后:“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太后有些怂了,之前秦皎只是出现在幻境里,并不会和她对话。
但现在,温太后怀疑秦皎一开始就能看见自己,她化成了法力高强的鬼,迟早会要她的命。
秦皎轻轻一笑,笑得有几分妖娆,“你问我要做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我骂出来的?这话该我问你倒差不多,我都已经被你们挫骨扬灰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还想将我如何处置?”
温太后被秦皎堵得一噎,难不成真是自己骂得太厉害,将秦氏这女人的鬼魂骂出来的?
温太后现在也认输了,秦皎已死,她还想好好活,她才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可不想被秦皎这女鬼害死。
“哀家今后不骂你就是,你自己赶紧去投胎,不要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便不会骂你。”
秦皎听后笑得更灿烂,“我的尸骨都被你们毁了,投不了胎,只能在这里当小仙女,天天给你们直播小仙女的幸福日常。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你们捡了大便宜,我现在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你们都没支付出场费,我还要天天给你们直播,你们就知足吧!”
温太后:……
长信宫众人:…………
看到直播对线的锦国百姓:秦皇后就是小仙女,秦皇后成仙了,求求小仙女皇后大慈大悲,普渡我们也过上好日子吧!
萧泽正为温党与城内百姓冲突一事暗恼着,忽见秦皎竟与温太后隔着时空连线对话,心中一时竟有股酸涩滋味。
秦皎果然可以和他们对话,但她宁可选择温婉、选择太后,也不肯选择他!
他忍着心中的酸楚,大步走出勤政殿,打算去长信宫一会秦皎。
他有很多话想问秦皎,他也很想看看秦皎见着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温太后被秦皎的自夸给气得涨红了脸,“你想要什么出场费,哀家也可以给你,你只要不再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秦皎叹了口气,“温太后,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听不懂人话呢?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是你太过缺德,连我的坟墓都要去刨。”
温太后那张保养还不错的脸变了又变,煞是好看。
“听闻你们昨晚抓了很多百姓,还害死了很多无辜之人,你们这样残暴无度,锦国迟早要亡在你们手上。”这些是秦皎从收到的消息中得知的。
这些罪孽虽然不是她犯下的,但起因终究和她有些关系,就算那些人物可能只是纸片人,秦皎还是不希望他们蒙上不白之冤,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昨日城中发生之事,已有太监一五一十给温太后说过。
不过温太后丝毫不觉得温太师做得有何不妥,那些轻信秦氏妖言的贱民,早就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只可惜皇上妇人之仁,几度放纵那些人,才导致他们越来越嚣张。
提及这事,温太后恨得几乎咬牙切齿,“那些愚民,竟然听信你这妖……”
秦皎微眯起眼,“妖什么?妖后?毒后?”
即使隔着时空,温太后还是从光屏中那张虚拟的脸上感受到了一种气场。
她心中畏惧秦皎,只得改了口:“那些愚民妖言惑众,企图谋逆,被抓也是活该,死不足惜。皇上仁厚,还赦免他们的罪,放他们回去,你休要听信那些愚民的谣言,他们愚昧不堪、贪得无厌,罔顾王法,藐视朝廷,并不冤枉。”
在狱中九死一生堪堪保住性命的一众百姓,见直播里的温太后如此评价他们,不禁感到愤怒和心寒。
城中百姓也无不羞愤,这便是他们敬奉的皇室,是他们尊贵的太后娘娘,比皇后更可恶、更傲慢、更刻薄。
秦皎放下手上的筷子,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讽刺,“温太后,我现在的吃穿住行可都是我用自己的劳动付出获得的,你羡慕也好嫉妒也罢,都无权指责。”
“而你,”她眼神一凛,声音也冷淡了几分:“尸位素餐,收刮民脂民膏,满足你们一己之欲,却还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们穿着百姓们辛苦做的绫罗绸缎,吃的是百姓种的粮食,住的是百姓修筑的皇宫,却这里骂他们是愚民,这世上怎么有你们这么不知感恩、脸大如盆的人呢!”
“骂得好啊!秦皇后骂得我心中痛快!”
“看秦皇后骂温太后那恶人,真乃解气!”
“呜呜呜,果然只有秦皇后会为我们老百姓鸣不平,那些皇权贵族只顾享乐,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视我等百姓为贱民,真是令人寒心!”
“我日夜劳作,和姐妹们织出最好的绫罗绸缎,却一生都未穿过一件绫罗衣。我父亲在修筑祭天台时不小心摔死台下,那些尊贵的皇族可曾记得那巍峨皇宫里埋葬了多少白骨?”
看见这一幕对话的百姓们纷纷沉默了,他们每年交那么多赋税,养的就是这样一群极度傲慢草菅人命的蠹虫么?
大家敢怒不敢言,好在他们死去的秦皇后帮他们骂回去了,他们甚至希望秦皇后能骂得更痛快些,也希望秦皇后有朝一日能复活,带领他们重新改革新政,开创盛世太平。
太师府上,太师正和门生们一起商讨今年的赋税征收问题。
废后新政时期,底层百姓享受了很多减税免税的惠民政策,而加大了大豪绅、皇商、贵族之类的赋税标准。秦皇后被废黜之后,减税免税的政策取消,按照以往的收税标准缴纳,但因国库空虚,皇上也没松口回调豪绅贵族的收税标准,导致今年催收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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