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儿一下子觉得羞的透不过气,忍不住扯了扯领口:“可,可是乔琪哥哥,我的聘礼还没攒足呢!”
她扯领口的动作被乔琪捕捉到眼里,她的领襟上绣了一对芷兰花的样子,不知怎的,乔琪竟人生第一次起了一丝想越过那两朵芷兰花去看花下风光的念想。
他本来只是看她软糯想去撩拨她,这样一来自己竟然窘了起来,可他又觉得自己堂堂二皇子,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犯窘实在不应该,便傲娇道:“不是说好要招我入赘,娇养着我吗?聘礼为何还没准备好?”
灵香儿抿了抿唇:“等给刘掌柜交了货,就有了。”
乔琪逗她道:“那香儿可要言出必行,不要想着始乱终弃。”
灵香儿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嗯嗯,我这就回家做绣活儿,哥哥放心,该有的聘礼该买的东西都不会少的,这两日李婶子回来,我便把要买的东西问个清楚,另外乔琪哥哥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尽快写个单子给我的。”
乔琪歪着头,露出个祸国殃民的笑来:“要什么都给我买吗?”
灵香儿好像被千年的狐狸迷丢了魂儿:“嗯!买!若是,若是当下银子不够,那,那我便存钱给哥哥买,反正一生一世那么长,总有买够了的时候。”
她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是一怔,灵香儿臊的天灵盖冒火:她又被他蛊惑的失心疯了,一个小姑娘,还没定亲,说的都是什么浑话,男子还没承诺,反倒先说了要和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可这样不知羞的话,又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再收回去也来不及了,一时间竟把她急得眼泪在眼圈打转儿。
“我,我回家做绣活儿了!”她说完这话,头也不敢抬的便往家跑。
乔琪看着她被逗成个红眼睛小白兔,不禁起了一把抓回来揉揉的心思。
正巧福海开了门往家走,就看见灵香儿和个红灯笼一样飞快的从自己身边奔了过去,连个招呼也没来得及打。
又去看自己主子的神色,心中当即明白是主子又起坏了,他闷声道:“主子,有句话奴才还是得说,香儿姑娘勤快、善良也有担当,是个好姑娘,况且还一日三餐的照顾我们饮食,所谓吃人嘴短,主子成日这么逗弄她,奴才觉得不厚道。”
“那我嘴短了吗?”
“啊?”福海语塞,“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我未婚的娘子,说几句话怕什么。”
福海惊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主子!你可别和老奴开这样的玩笑啊!这,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乔琪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情绪:“所以不是提前十日告诉你了。”
“这?这哪说的啊!主子,您可是,您可是二皇子啊,香儿姑娘她...”
乔琪转过身来,冷声道:“你方才不是说她好嘛。”
“好是好,但...”但这也差的太多了,福海苦着脸,“陛下不会同意的,主子这样做可是要把上京城闹翻了天!”
“闹翻了更妙。”乔琪说完便转身进了屋,留下福海一个人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墙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更不知所措的人,灵香儿回家才想明白,说要招乔琪哥哥入赘那天她明明喝多了酒呀,乔琪哥哥不是说她什么也没说嘛!
今日那些娇养着的话,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看来自己那日不但说了话,还说了很多,她羞得只把被子蒙在身上,在里面打了个滚儿。
第19章 香儿备聘礼乔琪又撩拨
乔琪转身回到屋内,将梳篦和灵香儿方才给的护身符一并装入了那个黄桃木的盒子里。
关上盒子那一刹那,他瞥见装着护身符的那锦囊上的图样,是灵香儿悉心绣的连理枝,绣工之精巧自不必再说,似乎又含着一个小姑娘对日后爱情全部的希望。
锦囊的尾端又加了根红绳绑住,大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意思,乔琪想到她一脸郑重的承诺他要娇养着他那些话,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他又把那护身符从黄桃木盒子里重新拿了出来,如烛的玉指摩梭着那连理枝,终于好像败下阵来似的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兀自把那红绳拴着的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又把那个锦囊放到了衣衫里面,贴身带着。
黄桃木的盒子边还有一抹刚燃尽的纸灰,那是今日上午百目传来的消息:徐秀娘的密信,可能在留给其女灵香儿的陪嫁里。
窗外的白梨树被夏日的软风一吹,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福海却往着枝丫发怔,他心绪烦乱的要命,连午饭也吃不下去。
乔琪的心性他多少了解几分,骨子里离经叛道的紧。
但定亲这等大事,莫说是皇家贵胄就连寻常百姓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自顾自的定亲可不成体统,若是皇上知晓了,雷霆大怒,真把主子贬成个庶人,那可就,那可就和香儿姑娘正好般配?
“不对!”福海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要是皇上雷霆大怒说不定下旨要了香儿姑娘的命,倒时候恐怕灵熙也活不成了。
他想到这里才觉得冷汗涔涔,只在自己的房中来回打转,福海能在乔琪身边伺候多年,乔琪正是看中了此人策略性极差,技能性又极强,说白了就是缺心眼还武功高。
素日里都是乔琪指挥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如今这次便没了主意,他转了两圈后,想起主子出宫前皇上下旨谁都不许再去看望乔琪,但五公子依旧是偷偷来了好几次,于是便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提笔给翎羽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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