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琪的眼中泛起一丝寒意:“我的女人,我自然保得住!不用你操心。”
第二日一早灵香儿早早便起来煮了红枣小米粥,煎了笨鸡蛋,又蒸了红糖馒头,拌了各式小菜一并装入食盒去看望乔琪。
今日很难得的乔琪居然亲自来开了门,灵香儿不可思议道:“乔琪哥哥怎么起了?”
乔琪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就许你一个人勤快,我就成日要像懒猫一样。”
灵香儿见他的面色好像比昨日好了几分,甜笑道:“既然起了,便能吃上刚出锅的馒头。”
她说着便将吃食都摆上桌案道:“今日怎么不见福叔?”
“他做了错事,补救去了。”
“什么错事?”
“昨日叫来了翎羽,害我差点没回来。”
灵香儿没有言语,她并没有因着素日里和福海交好去规劝乔琪,她心里想着乔琪肯定有自己做事的规矩,该怎么做他自然有数,所以并不插手。
只柔声叫乔琪用饭。
乔琪每餐前后都要细细的净手,细细的漱口,他看着总是懒洋洋的,可又处处都做的举止有礼,风度翩翩,可若说他是个雅士,他又总是散发一种冷淡的傲慢感,好似并不把世间寻常的礼制规矩放在眼里,却是一个难得的妙人。
“我是生得美些,可你总是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一个男子,不怕把我看的犯了错?”
灵香儿满脸通红:“乔琪哥哥,你又不正经。”
乔琪慵懒道:“我难得说句真心话,却被你看成了不正经。”
“什么叫难得的真心话,以前就都是违心的话吗?”
乔琪抬眸道:“我倒是一直违心的活着,可偏偏对你,没说过违心的话。”
灵香儿再笨也能看得出乔琪最近是有了心事:“乔琪哥哥,我能为你做什么?”
乔琪勾出了一抹笑来:“做我的小媳妇。”
又过了几日,灵香儿在乔琪的饮食上格外上心的滋补着,乔琪的气色终于渐渐和以往无差了,她才开始忙活铺子的事情。
太阳踩在天边露出个小脸儿,灵香儿便出门了,她才到甜水大街上,正见着刘记布行的刘婶子在买红枣,两人便寒暄起来。
刘婶子笑道:“香儿啊,你上次三面异色绣做的真好,有不少夫人小姐还和我打听找你做女红呢!”
“那就劳烦刘婶子了,最近我正想在甜水大街开个铺面,若是铺子开业了,还得请婶子介绍客人。”
“香儿要开秀坊啦?真是恭喜香儿啦!可不知秀坊在何位置,带婶子去看看啊!”
灵香儿含笑应下了。
刘婶子便跟着她去了王记珠翠楼边上那家铺子,刘婶子一看见这家铺面便非常喜欢:“这铺子的位置是真的好,王记的珠钗颇受夫人小姐们的喜欢,如此紧挨着倒是不愁没生意啦,只是这家铺面多年一直空置着,香儿是怎么联络上铺面主人的?铺租贵不贵呀?”
灵香儿略带羞涩的露出个甜笑:“说来不好意思,是我未拜堂的相公家的祖产。”
刘婶子惊喜道:“啊呀呀!我们的小香儿真是好福气啊!如此一来你多年的心愿就算达成啦。”
她又商议道:“香儿啊,你看着铺子这么的大,若是开绣坊怕是用不上全部,不如你赁一半给婶子,反正我之前的铺面也要到期啦,这样我们互相能有个照应,对往来生意都有好处。”
灵香儿正想把铺子租赁出去一半,这样能节省下不少装潢的开销,而且她上次遭了贼人以后,表面上虽然如常,心里却是忌惮的很,虽说铺子开在大街上,可一想到每日黑夜关门那时候便心头一紧。
如此有了刘婶子这样的熟人作伴,倒是安慰了不少,她便愉快的应下了,铺租按市价还略略给了个折扣,就算是回了上次她遇见困难,刘婶子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情分。
之后的几日,香儿便天天早出晚归的忙活铺子,完全没时间照顾家中事务,得亏福海的手臂恢复了,便每日照顾两家饮食,另外照顾灵熙喝药,乔琪却每日都在天色将暗为暗的时候便出现在灵香儿铺子外面,只是他生得太美,一出门便显眼的不行,如今便真的听灵香儿的话每日都带着幂篱。
这一日,乔琪依旧来接灵香儿回家,他进了铺子,摘下幂篱,正好刘婶子也在,刘婶子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只惊得连夸灵香儿有福气,觅得了这样俊俏、体贴又家境殷实的夫君。
灵香儿被夸得不好意思,乔琪却淡笑着应道:“是我有福气,才遇见了香儿。”
刘婶猝不及防的被甜蜜击中,便寻个理由出门回家不再打扰小两口。
不过半月,这间铺子已经被灵香儿收拾的井井有条,但关键处的巧思却是乔琪的点子,乔琪自幼生活在天下最珍贵的紫禁城中,眼光毕竟卓尔不凡,如此一来,灵香儿的小秀坊便被装潢的雅而不俗,清灵秀致。
转眼间夏天就过去了大半儿,夏末秋初的时候灵香儿的小秀坊便也顺利开张了,正是要换季的时候,又加上铺面位置自然的客流量,还有刘记布行的老客人,灵香儿又会岷县独一份的双面异色绣,算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时间生意好的忙碌非常。
这一日,时至黄昏,灵香儿正在秀坊里低着头做女红,却绣到了一抹浓郁的胭脂香味,她一抬头,便见一个娇柔妩媚的女子,眼角眉梢都带着掩不住的风情,一张明艳的瓜子脸,肤白胜雪,这一片白一直到了胸脯子的上方,明晃晃的露出一大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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