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儿便以为是乔琪有事通传,赶忙让简宁进来了。
简宁一揖道:“臣参见王妃。镇北王惦念王妃, 让臣来一看情况, 问王妃可有为难?”
灵香儿道:“这位冉姑娘不愿意回上京城,要跟着我们,柔姐姐正问她可否愿意在军中许配人家。”
简宁把目光瞥向冉清浅。
冉清浅立刻投来了一副柔弱不能自理, 我见犹怜的模样。
简宁微微勾了勾唇角道:“这位姑娘, 臣好似在哪里见过。”
灵香儿道:“简侍郎好记性, 自是见过的, 去年上元灯节, 这位冉姑娘坠湖之时, 简侍郎便在附近。”
简宁笑道:“若是如此, 那简某人倒是和这位冉姑娘有缘分。”
他又望向灵香儿一揖:“既然王妃要为冉姑娘赐个人家, 可否赐到我的帐中?”
灵香儿不可置信,但她随即收敛了惊讶的神色:“行军之事,我拿不得主意, 还要问问王爷的意思。”
简宁道:“王妃说的是,既然如此,臣便带着这位姑娘亲自去问王爷的意思, 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灵香儿见简宁似乎志在必得, 也不再阻拦, 便对冉清浅道:“那冉姑娘便和简大人走吧。”
简宁带着冉清浅转身走的时候, 只感觉好像如芒在背, 冷的他一哆嗦。
他前脚才走, 柔娘便忍不住牢骚道:“我瞧着简侍郎倒是一副正派模样, 没想到还是难过美人关, 不过简大人这年岁还未娶亲,寂寞难耐也是人之常情。”
灵香儿还未开口,一向冷漠的月娘却先开口了:“人之常情?我瞧着他也不像个人。”
灵香儿和柔娘都一脸迷茫的望向了月娘,月娘垂眸对灵香儿道:“王妃,若是无事,我先告退了。”
灵香儿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月娘便转身走出了帐子。
柔娘纳闷道:“她上哪去?这里不是她的帐子吗?”
灵香儿不解的摇摇头:“我瞧着她好似生气了。”
“她生的什么气?”
“气简大人收了冉清浅?”
柔娘听了摸摸下巴:“月娘难道钟情于简大人?”
灵香儿起身道:“不会吧,未曾听说两人有何交集。”
她回到和乔琪的帐子之时冉清浅和简宁已经走了,乔琪笑盈盈道:“等着我家小王妃涮羊肉呢。”
灵香儿坐在他身边,柔声道:“方才简大人来过了?”
乔琪给她斟了一杯热茶:“来过了,和我要冉清浅。”
灵香儿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你准了?”
“准了,简大人苦守二十几年,今夜要春宵一刻,我哪有拦着的道理。”
灵香儿听罢震惊道:“简大人真想收了冉清浅?”
“简大人早过了弱冠之年了,收个女子也是平常。”
“话虽如此,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冉清浅并非善类。”
乔琪饮下一杯酒,眼尾泛着一抹绮丽的红晕,他一把揽过灵香儿:“且别操他人的心了,这几日一直赶路,我俩也无机会好好亲近过,今夜中秋佳节,将士们都可畅饮休息,我俩也不可辜负了良宵。”
灵香儿被他说的面上一烫,还未言语,蜡烛便被吹熄了。
另一边简宁的帐中,冉清浅已经用浴桶沐浴过了,她放下青丝,只着了轻纱的里衣,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走到简宁身边,娇声道:“今夜开始,我便是侍郎的人了。”
“哐当!”帐外传来了一声巨响。
外面吵嚷道:“出何事了?难道是敌军来袭?”
另一个道:“这才离开京城几日啊?离北境还远着呢!敌军哪能打到这里来啊!”
“那是有熊?”
“什么熊啊!是月娘姑娘把树劈断了...”
简宁不知为何又觉得后脑勺发凉,他情不自禁的抚了抚后脑,又对冉清浅道:“我与姑娘早就有缘分,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有缘之人总会遇上的。”
冉清浅娇笑着咬了咬下唇。
简宁道:“如此良辰,冉姑娘陪简某共饮一杯可好?”
冉清浅娇柔的往简宁怀里凑了一凑,娇声道:“小女子不会饮酒,不如大人喂我吧。”
简宁心道:又不是没有手,为何要让我喂!宇文乔琪!被你这个魔鬼害死了!
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接过酒杯喂冉清浅喝酒。
不多时候,他便擦着汗从帐子里往外走,幸亏乔琪给的迷药好用,冉清浅喝下马上就倒在床上了。
他脚步匆匆的往方才大树被劈开的地方走去。
月娘正在练功,她不知为何心绪烦乱的紧。
此时简宁刚好走到她身后,她怒极回身,剑尖便指着简宁的喉咙。
简侍郎那点功夫,到了月娘面前显然不够用,索性也不躲了。
月娘并不是随便杀人的疯子,见来人是他,便收了剑转身要走。
简宁追上前去:“月娘要去哪?”
月娘冷声道:“关简大人何事?”
“我看月娘方才在此练剑,怎得就走了?”
“大人不是也中意此处,我去别处,此处便让给大人。”
简宁快速道:“我不是中意此处,我是特意为了月娘而来,我是中意月娘姑娘的!”
月娘听闻此言,茫然转身望向简宁。
她脚下有功夫,简宁此时追她追的气喘吁吁,喘了口气又郑重道:“月娘,我从上次湖心亭相遇便钟情于你,此生只思慕姑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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