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哪会愿意答应,以羌胡国素来蛮霸的行事作风,自然会威胁燕国,说他们供给紫流金已经得罪了我大庆朝,除了依附与羌胡人再无路可走,燕人便只能忍气吞声的应下,所以这次给他们的紫流金数量自然不过是能少就少。
这等不给钱只要货的买卖做下来,羌胡人简直是仗着兵强马壮硬抢的强盗恶行,燕人不可能不怨恨羌胡国人,对于从前与羌胡人结盟早就悔恨之极,此时我再派简宁和月娘出使,自然事半功倍。
而羌胡人得了第一批紫流金,便会以为后续依旧顺遂,放松了警惕,对我穷追猛打,等到紫流金快要用完之时,满以为燕国那边会和从前一般供给,可却突然断了货,我再趁机反攻而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羌胡人这场仗可谓损失惨重,落荒而逃了。”
灵香儿认真的听他说着,赞赏道:“乔琪哥哥可真聪明,这不是大获全胜了,怎得说没赢呢?”
乔琪道:“这算什么赢,赤炎君还活着,他屠我子民,重伤翎羽,我得亲手拧掉他的头。”
灵香儿柔声道:“自然会有那一天的。乔琪哥哥累了这许久,快快沐浴入寝吧!”
灵香儿说着便叫下人打来了热水,又亲自帮宇文乔琪更衣,乔琪难得的放松下来,沐浴过后,人才沾到床榻便沉沉的睡着了。
有了乔琪在身侧,灵香儿整个人也安稳起来,便将自己的小脸贴着乔琪的手臂,也沉沉的睡了,两人这一睡,竟然到了第二日黄昏才醒。
灵香儿睁开眼睛之时,乔琪正单手撑着额在她身侧望着她,她看见他那双桃花眼,整个心又涤荡起来。
他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柔声道:“睡了许久,可饿了吗?”
灵香儿方才睡醒,本来还不觉得,此时被他一问倒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梳洗之后,下人便端上了膳食,才用到一半儿,外面便有人来叩门,来人是柔娘。
柔娘见此情景一揖道:“不知王爷王妃此时才用膳,是属下莽撞了。”
灵香儿柔声道:“不打紧,柔娘征战沙场也有大功劳,我昨日也是乏了,起的太晚,不然还想找柔娘去说话呢,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柔娘又道:“王爷要找的恢复内力的法子,我师父回信了。”
她说完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封信。
乔琪接过信沉声道:“下去吧。”
“是。”
柔娘退下之后,灵香儿不免忧心:“乔棋哥哥,可是受伤了?损耗了功力吗?”
乔琪抬起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道:“在岷县那次山中损害的,你说要对我好那次。”
灵香儿这才想起来,当时乔琪哥哥为了救她受了伤,体内的几种内力翻涌不息,千钧一发之时,柔娘想到让乔琪哥哥破了身子,失去一门童男子才能练习的功夫,这样虽然会损耗三成的功力,可却给经脉里的内息留出了空隙,乔琪自己调和以后,伤势便日渐恢复了。
本来宇文乔琪失去了三成功力,武功依旧登峰,可越是高手决斗,不可差出分毫,他从前功夫在赤炎君之上,所以上次交锋一剑便差点要了赤炎君的命。
可失去三成功夫之后的宇文乔琪,是真的打不赢赤炎君了,若是能够打赢,这次也不会让他有命逃走。
可内力这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战事又不等人,若不趁胜追击,让羌胡人休养生息了去,再成了气候还会回来北境滋扰。
羌胡人残暴,必须得真真正正的打败他们,征服他们,他们才会彻底臣服。
所以宇文乔琪的想法是两个月内恢复功力,就算不能恢复到从前的身手,至少再恢复一成,他便可以与赤炎君殊死一搏。
于是休战的空隙,便令柔娘写信给她师父,想寻得个捷径。
此信便是柔娘师父的回信。
宇文乔琪拆开信扫了一遍后,却把一双含情目瞟向了灵香儿。
灵香儿不由问道:“怎么样?柔娘的师父可有办法?”
乔琪的唇角勾了一勾:“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要辛苦我家小姑娘了。”
“我吗?”
“嗯。”
灵香儿思量着必然是练功辛苦或者需要闭关,便需要知心得力的人不解衣带的照顾,坚定道:“乔琪哥哥放心,若有我能帮上忙之处,不管是何苦头我都能吃,此次战事不止关乎你我二人,还关乎整个北境百姓的性命,乃至大庆朝的安危,即便我不是王妃,也应义不容辞。”
乔琪露出个十分暧昧的笑来,又把那封信递给灵香儿道:“那可要辛苦我家小姑娘了,现下便去沐浴吧。”
灵香儿不解的接过信,心里以为是要去什么深山老林,不得沐浴的地方,因此要先做个准备。可把信展开一看,随即红了脸颊。
原来信上说,宇文乔琪本来练的是守身如玉的童子功,不能亲近女色。如今已然成亲,这功夫便不可再练。他遍寻奇人终于找出了一种恢复功力的法门,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将之前所练的功夫运行之法倒行逆施,因着有那童子功的底子在,整个调整一遍经脉不过月余便可成事,练成之后功力可恢复到原本的九成。
只是此功夫需要与童子功相反的练法,每次运行气血之时,必须要御女而行,否则便不能成事,而且筋脉倒行有很大的风险,需要女子随时伴在身侧,时时御之,才不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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