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酒店走去,酒店旁边有商铺。
周梵被梁殊择牵着,她抬眼看他:“你等我一会,我去买点新衣服,”她看眼商铺:“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嗯,行,”梁殊择偏头看她:“你一个人去?不用我陪么。”
周梵是什么衣服都没带,她顿一下,说:“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去买。”
梁殊择揉下她脑袋:“嗯。”
周梵弯下唇,去对面的商铺。
她走进一家内衣店,买完后走出店,但忽然外边下起了不小的雨。她用手挡住雨,站住扫了眼前面的商铺,都是一些卖零食的店,没有卖衣服的。
雨越下越大,她踌躇了会,对面市中心那一片肯定有衣服卖,但下这么大的雨,她很想回酒店了,况且网上购买也能配送到酒店。
她抬眼,手里拎着个袋子,看到梁殊择撑着伞走过来。
但网上配送没这么快,估计是明天早上才能送到。
她躲进梁殊择伞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你有多的衣服吗?我能借你的穿一晚上吗?”
梁殊择哂笑了声:“想穿我的衣服啊?”
“嗯,”周梵点下头:“我们现在回酒店吧,雨好大,我懒得去实体店买了。但是在网上买,明天早上才能配送到。所以我就想借你的衣服穿了——”她掀眼:“那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去对面买新衣服吧。”
下一秒,梁殊择牵过她的手,往酒店走。
“谁不愿意了,”他笑:“你能别自问自答?”
“那我不是怕你不愿意吗。”周梵说:“你的衣服都挺贵的。”
拿到房卡,两人乘电梯上去,在第11层。
“周梵。”梁殊择偏头看她,“你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哪奇怪了。”周梵笑了下。
“奇怪。”梁殊择说,“一件衣服值几个钱。”
周梵家境虽然也富裕,但到底不抵梁殊择。他高二送她的兔子耳坠是联名限定,价格高得离谱,她不识货,当时还以为这耳坠顶多就十几块,才敢心安理得地一直戴着。
上次他送她的项链也是,周梵一看那个品牌就知道价格必定离谱。
“嗯,”周梵说,“还有啊,你以后别送我那么贵的礼物了。”
梁殊择:“哪贵了。”
周梵睨他一眼,手机忽然响了下,她抬眼看,是陶瓷作坊的老板打过来的。
她接过电话,老板说现在陶瓷作坊做活动,周梵是老顾客,现在过来做陶瓷很划算。周梵谢绝后挂了电话。
她朝梁殊择说:“你生日我不是去陶瓷作坊做了个陶瓷杯吗,那个老板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现在过去做陶瓷很便宜,”她挠下头发:“但做陶瓷太累了,我那个下午做了你那一个,都把我累得半死。”
“你那天只做了一个陶瓷杯么。”梁殊择稀松平常地问。
“是啊,”周梵现在都觉得手臂泛酸,“我就给你做过,然后给我爸爸做过,就你们两个人,我以后还是直接买礼物好了,做陶瓷太费力气了。”
“哦,还挺巧的,那天我在景然镇,还碰到谢衍哥哥了,”她朝梁殊择弯唇:“他好像做到很晚才回去。”
梁殊择哂笑了声:“这样啊。”他睨眼周梵。
“嗯。”周梵看着他,忽然梁殊择附身过来吻住她。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唇被他吻着,说话都含糊:“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亲人啊。”
她被抵到电梯角落,顺势挽住他脖颈,一小会后,梁殊择替她擦了擦唇角,懒倦地笑了声:“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周梵笑了笑。
电梯抵达第十一层。
两人走出电梯,周梵拿着房卡去了1109房间。
梁殊择的房间在隔壁,1110.
周梵进到房间,先将新买的衣服下过水,而后烘干后,她去梁殊择房间拿衣服。她敲了下门,等了好几分钟,房间的门才被拉开。
她抬眼,梁殊择刚洗过澡,头发没干,水珠划过眉梢和漆黑眼珠,单薄的眼角有水珠缓慢掉落。他撩起眼皮看她,朝行李箱那抬了硬朗下颚:“衣服在那,你自己选。”
“嗯,”周梵看一眼梁殊择,蹲在他行李箱边随意选了件灰色的T恤,她扬了下上衣:“这件行吗。”
梁殊择缓慢擦着头发,房间里的冷气输送到每一个角落,他吐出一个字:“行。”
“那我就先回去了。”周梵拿着衣服往门口走,身后梁殊择又叫住她。
周梵偏头看他,原本还在擦头发的人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而后低下头吻她了。
周梵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滑到长沙发里。梁殊择挽住她,周梵怔了一秒,站起来没看清,嘴唇吻到他喉结。
她眼睛微微睁大一点,梁殊择低低笑了声:“怎么亲那。”
周梵低头,唇覆过他喉结,而后收回唇,又坐到沙发上,偏过头,嘴唇还红着。
梁殊择弯腰,盯着她。
周梵看他,他视线犹如蛊惑,嗓音却比平时淡一点。
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周梵,再亲一次。”
周梵怔了一秒,而后梁殊择便弯腰吻过她唇。
周梵手撑在沙发上,他这次接吻很有攻击性,她一次次后退到沙发最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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