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巡端着红糖水上楼时,苏听然还睡得很香。他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睡了会儿。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一点。
苏听然已经舒适了很多,睁开眼时,就看到商之巡躺在自己的身边。而她一只手横在他的腰上,像个树袋熊似的扒着他。
她刚准备翻个身,商之巡也醒了,第一句话是问她:“还难受吗?”
苏听然摇摇头,舒服多了。
这会儿小腹还坠坠的,但不疼。
商之巡看了眼时间,起身。
苏听然忙问:“你去哪儿?”
“给你弄点吃的。”他摸摸她的脸,叫她躺着,自己转身下了楼。
商之巡刚下楼,苏听然也跟着下来。
他问:“怎么下来了?”
“没有那么娇气的,躺太久了,就想活动活动。”
商之巡没多说什么,他很流利地点了火,开始煮面条。
苏听然溜达到了外头院子里,就看到自己那些已经被洗净的衣服,她心里忽然突突地跳动,有股滚烫在翻涌。又进屋,见商之巡低着头在打蛋,随口问了句:“我的衣服是你洗的啊……”
他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看不出来啊,你还会洗衣服啊?”
商之巡抬眼看她:“怎么?我看起来很像是四体不勤?”
“也不是。”苏听然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小小的感觉,“就觉得,你这样看着挺像是会过日子。”
这话说完,商之巡只是淡淡一笑。
苏听然原以为他会顺势说什么:那就跟我过日子。但他没有。他煎了个荷包蛋,单手着颠锅,看着倒还挺像样。
夏天的厨房一开火,屋子里就升温。商之巡让苏听然去外头凉快,但苏听然也没听,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忙活。
下午两点,他们一起吃了碗面条。吃完又上了楼,底下实在是太热。
路过商之巡那个客房时,苏听然发现了自己床上那个不翼而飞的毛绒公仔,指控他:“好啊,你居然偷我的玩偶,怪不得我昨晚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
“你怎么就没睡好了?”
“抱着你才睡得好。”他说得一本正经。
苏听然脸颊上一烧,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之巡没有再跟进去。
商之巡下午和秦芜一起商讨工作,还开了个视频会议。
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会议结束之后秦芜准备离开,提醒商之巡:“关于您最近经常不在集团的事情,董事会那边有些意见。”
商之巡嘴上咬着一根烟,烟雾中眯了眯眼,丝毫不在意地说:“有什么意见直接给我打电话。”
秦芜讪讪点头,拿着文件离开。
这天晚上苏澜和周章程果然没有回来,偌大的屋子里瞬间就显得有些冷清。
晚饭过后天也彻底黑下来,苏听然没见着商之巡的身影,有些奇怪他去了哪儿。
正准备去找,却在拐角撞上他的胸膛。
商之巡没有退让半步,反倒伸手扣住苏听然的腰,低声问她:“冒冒失失的在找什么?”
她心虚:“没……”
掉头想离开,反被商之巡抓住手腕。
“跟我来。”
苏听然一头雾水:“去哪儿啊?”
院子外头停着一辆霸道的黑色悍马,在黑夜中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钢筋猛兽。
商之巡扶着苏听然上了副驾驶,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他没有立即离开,问她:“肚子还疼吗?”
苏听然摇摇头:“不疼。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去医院吧?”
“你想去医院?”
“不想!”
“那就不去医院。”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神神秘秘的。”
商之巡露出笑意:“带你看个你喜欢的。”
于是一路上苏听然开始期待,各种在猜测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车辆沿着山路往下开,又饶了一条乡道往山上开。这附近一带苏听然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是哪儿。不由拧起眉,这上面到底有什么是她喜欢的。
沿路没有灯,悍马车的远光灯却能照亮整一片山似的。
最后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商之巡按了手刹,关闭大灯,瞬间周围一片黑暗。
就在苏听然不知所云时,天边忽然亮起一道光,她的视线下意识追随着那道光而去。
不一会儿,伴随着咻的一声,一个火苗缓缓升空。欲扬先抑似的,很快色彩绚丽的烟火划破漆黑的夜空,砰的一声。
以为它只是像花束一般散开,不料那散开的点点星光会再次爆破,盛大而又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形成无数个花束,美不胜收。
很快,整片天空似乎都被这一颗烟花给包裹,空前绝后的壮观。
苏听然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了然商之巡要给她的就是烟花。
上次商老爷子的生日时她说过自己喜欢烟花,他记在了心上。
坐在车上看还不过瘾,苏听然下了车,站在空旷的平地上,迎面看着烟花爆破。随着一个又一个烟花升空,她跟着大喊一声。
商之巡不知何时走到苏听然的身后,缓缓从背后抱住她。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喜欢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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