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高估了一个天才的自尊心。
“许砳,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些话不用拐弯抹角,我就直接说了吧。”凌霜思仰头,望着眼前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少年,说:“其实,你缺钱可以找我。”
许砳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他嘴角挑起抹讥诮弧度,淡漠的眼由上至下打量她一眼,那眼神露骨,丝毫没有尊重可言。
“来竞价的?”他语气没什么情绪。
凌霜思知道许砳的性格,他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女生,所以她表现得很坦然:“池乐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许砳没有马上拒绝,看上去像是在考量。
原来男神真的可以这样得到。
凌霜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些小心思都太愚蠢了,绕了一大圈,还不如池乐那种花瓶脑子,简单直接,误打误撞,反而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否则你不可能不澄清那些绯闻。也知道你不喜欢池乐,否则不会一次次拒绝她的告白。但没办法,你家里发生这种事,她又正好愿意为你花钱。”凌霜思表现得很大方,很能理解他处境的样子:“许砳,你跟池乐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现在我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许砳想了一阵,实在无法理解:“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
凌霜思:“什么?”他思考那么久,不是在权衡利弊,是在想这个问题?
许砳说:“以前没拆你台,是看在凌老师面子上。我们加起来没说过三句话吧?怎么你还成我女朋友了?”
凌霜思自信的表情陡然间崩塌,变得难堪又狼狈。
“想竞价,”许砳扯了下嘴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建议你照照镜子,看你哪点能比得过她。”
凌霜思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她真的太想不顾一切跟许砳谈一次了,他越是这样薄情,她越不甘心。她觉得许砳只是暂时被池乐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忍着愤怒,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是不是她给你的钱很多,你现在暂时还离不开?”
“许砳,你忘了以前你有多讨厌她了吗?像池乐那种人,对她自己亲妈都假惺惺,你以为她还会对谁有真心?她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花瓶,脑袋空空,没思想,没上进心,一天到晚只知道找刺激,她玩过的男人多到你无法想象……”
凌霜思还想说什么,对上那双如淬寒冰的眼睛,止不住一阵心悸。
许砳的眼神像山涧滴着水的寒潭,冷凉刺骨:“给足你面子了。”
凌霜思不敢再往下说,再说下去,就真的要撕破脸连普通同学都没得做了。她忍着满腔屈辱,红着眼跑走。
因为父亲生前和凌胥杰的关系,许砳本不想下凌霜思面子,一直没当面澄清拆她台,没想到谣言越传越离谱。
至于池乐有没有过别的男人,他最清楚。
底下有些疼,许砳捂住被踩的小腹,咬紧牙槽,鼻腔溢出一声隐忍叹息,脸色有些许苍白。
从他身上踩过去就算了,临下地还用力蹬。
他昨晚不该回房间睡。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名《被强取豪夺后再被践踏的男神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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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一个秘密
裴家老宅。
送走客人, 一家子围坐在茶几边饮茶聊天。
池乐的父亲池祎坤也在。
父母虽然离了婚,但双方家里有什么大事还是会相互走动,一开始是为了瞒着池乐, 故意装恩爱,后来走习惯了,不来反而过意不去。
长辈们聊的都是各自圈子里的事, 池乐听不懂也插不上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外婆说:“一把手和二把手都退下来了,现在就看新上任的父母官发挥。”
外公问:“新书记是你老同学的女儿吧?我知道那姑娘,从小品德就高, 很不错。”
外婆笑:“能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就是好官。”
池祎坤:“陈书记确实很受老百姓爱戴, 巾帼不让须眉啊。”
外公:“这话搁解放前合适, 现在嘛, 没必要。现在女孩能做的,男孩未必能做。就拿你妈来说, 她能生儿育女,她还能为国争光。我呢,就只能卖卖画,做做名利场上的虚荣事。中国可以少我这个画家, 可少不得你妈这样的人民英雄。”
裴琳玉附和道:“就是, 我们裴家传统,女人当家,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就算让你三招,你也赶不上。对吧妈?”
老太太面无表情, 没接她的话。
“光顾着聊天了, 两个小孩呢?”外公打圆场, 看向沙发上的池乐:“阿乐,你哥呢?你这孩子,坐那么远做什么?”
突然被点名,池乐茫然地抬起头:“父母官吗?挺好。”
“好什么呀,这傻囡。”外婆换上笑脸:“你那小男朋友呢,怎么没带过来?”
池祎坤愣了下:“阿乐拍拖了?”
老太太说:“这事你不知道,咱们阿乐高中瞧上个小男生,长得可俊了,瘦瘦高高,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是吧老裴?”
外公喝着茶:“是是是,阿乐画了不少,我都给收着呢。要不要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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