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不用上班,外面又冷的很,赖了会床才起来。
手机有很多未读消息。
闻意前天又把陆泽宴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点进微信,陆泽宴给她发了七八条消息。
陆泽宴:【早安宝贝】
陆泽宴:【到飞机场了[图片]】
陆泽宴:【上飞机了[图片]】
闻意:“……”
倒也不必这么事无巨细地汇报。
想了想,闻意还是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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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宴到南城下了飞机,打开手机,看到了闻意回他的消息。
“好”。
陆泽宴盯着这行字,唇角慢慢弯起来。
他连家都没来得及回,直接去了公司。
看到消失了一个月的陆泽宴突然出现在公司,员工们纷纷变了脸色,吃薯片的赶紧咽下口里的零食,有人将外卖袋子匆忙塞进垃圾桶赶紧打扫了一下自己工位,还有摸鱼玩手机打起精神来认真看着电脑。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陆泽宴没看他们,回了办公室。
众人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这才不确定地说了声。
“陆阎王走了?”
“陆总怎么突然回来了?”
“吓死我了,差点就被他抓到玩手机了。”
陆泽宴是出了名的严苛冷血,员工们都对他又敬又怕。
“我最近听到一些风声,咱们有位董事似乎不满陆总,陆总回来应该是处理这件事。”有人低声道。
陆泽宴回到南城三天,以雷霆手段处理了董事会的事情。
他将那人的党派清理了一遍,对公司有用的优秀人才留下,其他的都被清了出去,公司上上下下大换血。
这一招打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公司风声鹤唳。
“散会。”
会议室里,陆泽宴说完话,率先走了出去。
“陆泽宴,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拼了!”有位中年男人冲了过来,被保安们制止住,他抓住旁边桌子上的纸揉成一团朝陆泽宴丢了过来。
纸团砸在陆泽宴的脸上,又弹落在地上。
陆泽宴淡淡看了他一眼,不重不轻地提醒道:“陈老,年纪这么大了,这么激动可对身体不好。”
陈老怒视着他:“陆泽宴,你毁了一辈子的心血!我要诅咒你,你这种疯子就该孤独终老!”
陆泽宴霍然回头。
这句诅咒曾经曲潭月也跟他说过。
后来他差点失去了闻意。
陆泽宴盯着陈老,他神色阴沉又冷漠,陈老被他盯得浑身发麻。
陈老勉强咽了口唾沫:“陆泽宴,你……你想干什么?”
陆泽宴注视着他发颤的身体,忽然沉沉地笑了起来。
“陈老,你两个儿子一个因为赌博您没能及时交赎金被活生生打死,一个因为吸食过量海.洛.因去世,你的妻子也跟你提了离婚……而你,私自侵占公司财产六千万,这笔钱已经足够你入刑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还是送给您自己吧。”
陈老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恨不得瞪裂眼睛,恶狠狠地指着陆泽宴。
“你……你……”
陆泽宴面无表情离开。
他大步走着,进了自己办公室。
他剧烈地喘息着,看到放在一边的手机,颤抖着给闻意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了好久,他的心因为每一秒的等待而战栗。
第一个电话闻意没接。
陆泽宴又打了个第二个电话。
第三个、第四个……陆泽宴已经数不清自己给闻意打了多少个电话。
陆泽宴坐在黑暗里抽烟。
从最初的害怕到最后的麻木冷静,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厚厚一层烟灰。
两个小时后,闻意给陆泽宴回了电话。
“怎么了?”闻意的声音温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给我打了二十个电话?”
“没什么。”陆泽宴放轻了声音,“就是想你了。”
他只是害怕陈老说的诅咒灵验,他害怕再一次失去闻意,便急不可待想要联系闻意,想要证明闻意安全地待在山南县。
听到这个答案,闻意一时凝噎。
“那电话也打了……我挂了?”闻意试探道。
“不要。”陆泽宴哑声说,“再聊会。”
“电话聊天一分钟都没到,你就急着挂电话。”陆泽宴声音委屈,“老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闻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
闻意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人,你别瞎说。”
“那你之前一直不肯接我电话……”
“我在做手术,刚刚有个急诊手术,我没带手机上台。”
陆泽宴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放过闻意,他说。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总是不回我。”
有时候陆泽宴给闻意发了几十条消息,可闻意只回了最后一句“晚安”。
“我忙啊。”闻意理直气壮道。
她最近确实忙,因为月底了快要被调回南城了,而她发现山南县很多稍微复杂一点的手术很多医生都没法做,导致一些病人只能转到上级医院,而有些伤势重的可能都挺不到医院,在转运过程中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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