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越道:“行,让慧芳领着弟妹去说。”
两人回了家,林伯越事情才说了一半,赵慧芳便道:“伯琰还真说着了,我这就过去和小姑娘说道说道。”
她和旺达媳妇赵春雨碰头后,一起朝着知青点走。
赵春雨一肚子火气,她道:“富昌回来跟我说以后要娶这个女知青,差点给我气死。将知青领回来,我没有意见,怎么不能挑一挑?”
赵慧芳也挺无语,“富昌才十三岁,就想说媳妇了?”
赵春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听村里大孩子说的,他懂个屁。”
结果两人还没有到知青点,就听到自留地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因为光线有点暗,又在墙根下,也看不清楚。
赵春雨仔细一看,气的差点背过气,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亲嘴呢,“她娘的,敢在村里搞歪风邪气。”
村里都是好孩子,但是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最容易学坏,只要想一想后果,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是在知青点的自留地,她压根没往村里人身上想。
赵慧芳冷着脸,盯着自留地的两人,依稀能看清楚女人的裙子很短。
终于,女人将男人使劲的推开,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并朝着知青点的院子跑去。
赵慧芳和赵春雨堵在知青点的院子门口,看着女孩哭着跑回来,她道:“讲讲吧,怎么回事?”
赵政刚亲了人,赚足了便宜,虽然挨了一下子,但他心情正好,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了队长媳妇和会计媳妇,他起反应的地方一下子就吓萎了,拔腿就想跑,下一刻他硬生生的定住了脚。
跑了就完了,那就是欺负女知青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赵政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搭在了姚雪的肩膀上,“别哭了,下次我轻点,不咬你了。”
赵春雨怒:“听听,这是啥话?我一个中年妇女都没脸听,你们这些小年轻,脸皮真他娘的厚。”
赵慧芳冷着脸:“怎么回事,我给你机会解释。”
姚雪泪如雨下,拍开赵政的胳膊,缩着身体往旁边躲,“我在自留地里摘黄瓜,他……他搂我亲我。”
赵政瞪眼:“姚雪,你刚刚可是主动跟我亲嘴的,在院子里,你还跟我搂了,昨天晚上,你还跟我牵手了。正好,咱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咱们明天就去大队开证明,到县里领结婚证。”
姚雪被吓得哭泣都止住了,她又惊又怒:“你别胡说!就你这样子,我怎么会跟你结婚?我要跟秦韫结婚!”
赵政盯着她:“那你还跟我亲嘴,跟我搂搂抱抱,跟我牵手?”
知青点的其他人也都过来了,听到这话,也都惊呆了,赵政在知青点三年,不吭不哈的,现在憋了个大招?
赵慧芳冷着脸:“行了,你们俩都去收拾东西,这里留不得你们了。”她又扫了一眼知青点的其他人:“大禹村留不得品行不端、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赵政此时慌了,“婶子,我俩自由恋爱,我俩要结婚的,我俩明天就领证。”大禹村可是待遇最好的,从不会挨饿,勤快些的,还能攒些粮食往家里寄!或则换成钱存起来!
姚雪也慌:“不,我才不跟你结婚,我对象是秦韫,对,我对象是秦韫。你们不能送我走,我没有犯错。”
从乡下回到县知青点的,都是犯了错的,下一次,可能会被送到更偏远的地方,或者直接被送到农场了。
秦韫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向姚雪,淡淡的反驳:“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对象?”
姚雪哇的一声大哭:“秦韫,你帮帮我,我不要回去。”
事情闹闹腾腾的,盛良文是个老好人,想在中间说合,赵慧芳道:“良文,这事情牵扯太大,如果影响了今年的先进公社评选,多交的公粮从知青点扣,行吗?”
盛良文也不敢劝了。
“收拾东西!良文,将赵政的粮食分出来。”赵慧芳冷声:“如果不愿意收拾,良文和艺茹去收拾,缺了什么,从县里来大禹村拿就难了。”
赵政脸色阴郁,知道事情无法转圜,他朝着房间走去,等路过秦韫时,他吼道:“你是故意的!”昨天姚雪给她牵手,是秦韫创造的机会,姚雪以为那是秦韫的手,但秦韫错开了,他趁机抓住了姚雪的手!
秦韫嗤笑:“故意什么?我白天上山打猎,晚上累的倒头就睡,我能故意什么?”
黄艺茹帮腔:“昨天吃羊肉,就属你吃的换。人家秦韫刚来几天,跟你无仇无怨的,还故意整你?你配吗?”
其他知青也纷纷帮腔,秦韫在知青点可是香饽饽,不仅是他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他擅长打猎啊!
赵政气的脸色铁青,就要冲上来打秦韫,他站在远处神色淡淡的,其他知青连忙拉住他,不让他往前一步。
姚雪哭哭啼啼的,想要求秦韫一起走,他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秦韫冷冷的盯着她,“姚雪,我哪里让你误解我对你有意的?我改。”
姚雪再一次哭了。
赵慧芳觉得这好看知青挺倒霉,被一个脑子不大正常的女知青给缠上了,若不是今天被她们撞见了,以后还不得要黏上这个好看知青的。
她安慰:“我们都知道,你俩没关系。你放心,社员们都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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