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泡澡的,而且她觉得泡好澡以后非常舒服,仿佛身上的杂质都随着汗水一起排出了身体。
勇士自是听从。
接下来,蜜宝又去了一趟秘密基地,捞了小半桶的大虾,足有五六斤重,又将三罐肉罐头送给了一群围着她打转的小狼崽子们,蜜宝逗着它们玩,等到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勇士送她下山回家。
她提着半桶大虾从山上下来,怕虾死掉,小桶里面留了一些水,上面盖上了一层树叶,这么一段路,已经让她出了不少汗。
她沿着村口的小路,旁边就是麦地,社员们正在抢收着麦子,也是一片喜悦,收麦子虽然累,但是他们有拼劲!日子越来越好,家家粮食吃不完,还能换些钱呢。
最边沿的几亩地是知青点的任务,年前和年后来的两匹知青,都是第一次经历收麦子,尽管有人教他们,依旧是兵荒马乱,用不好镰刀,那不像是割麦子,而像是在割腿割手臂的!
继霍城小腿见血后,秦韫也见血了。
至于陈禹,他晃晃悠悠的坠在后面,他不爱劳动,日常拿四公分,跟村里十来岁的孩子拿一样的公分,他脸皮厚,也不嫌丢人。
而且他也有钱,粮食不够就用钱买粮食。
镰刀尖划破了秦韫的手臂,血珠子往外冒,他用手按着,手背上都是血,盛良文赶紧放下镰刀跑过来:“赶快去许大夫那儿,给包一下。”
许大夫是村里的兽医,村里人头疼脑热受伤的,也能看。
没有过镰刀的,总是用不好,再加上任务重,也没法慢慢的去学习,稍不留神就要受伤,知青点的众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盛良文挖了一把泥巴,要给秦韫的伤口糊上去,“得先止血。”
蜜宝正好看到,放下小桶就跑了过来,“良文哥,我有药,用我这个。”
她上山时都会带着药,是给狼群准备的。
她将书包里的玻璃瓶子拿出来,“这个抹上就止血。”她拧开盖子,示意秦韫松手,一看到流血的伤口,她有些晕血,赶紧把瓶子给盛良文:“良文哥,还是你来吧。”
盛良文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平时都是糊泥巴的,他也不怕,扣了药膏,直接往伤口上抹。
秦韫表情未变,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道:“谢谢!给大家添麻烦了。”
蜜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看着都疼!这仙男竟然眼睛都不眨!!!
盛良文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第一年来时,比你害惨!这算什么添麻烦,小心点,夏天伤口容易发炎。”
受了伤巴扎了伤口,还是要继续干的!
他将伤药还给蜜宝,“这药确实好用,抹上去就止血了。”
蜜宝嗯嗯点头,“小心些啊,受伤多疼啊,再让许医生看看,给伤口包扎一下。”
盛良文道:“去吧,包扎完不用回来了,直接回知青点,下午再上工。”
秦韫颔首,将镰刀放在地头,等会儿由盛良文一起还仓库。
蜜宝跟在他旁边,小声道:“许大夫的药不如这个好用,你拿着这个药,包扎的时候用这个药。两天就好了,肯定不会发炎!正好趁机歇会儿。”并将膏药塞给他,离晌午下工还有个把小时呢。
等她走到小桶跟前,弯腰提起小桶离开。
秦韫拿着膏药看着小姑娘提着小桶离开,估计她又跑去山上玩了,这一次应该和野狼玩的很欢快,他也朝着许医生住的地方走去。
蜜宝回到家以后,林老太也刚到家,她提前回来做饭。
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社员跟队长反应,家里的孩子大的工作或上工了,小的又太小不会做饭,家里没人能做饭,一家总要提前回来一个吧。
在队长的默许下,一家回去一个,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的,记分员也当没有看见,大家都这样,下工到家后才能有饭吃。
农忙的这几天,林老太回家做饭,一来她做的好吃,二来回家做饭,总比割麦子轻松些。
其实林家早就不想让林老太上工了,但她不愿意闲着,用她的话说,她是沾了蜜宝的福,身体棒着呢,每天还能挣八个公分呢。
“奶!你快看,我在山上抓的大虾,可好吃!”蜜宝将上面盖着的树叶掀开,露出里面活蹦乱跳的大虾,光看一眼都觉得稀罕人。
林老太凑过去一看,“哟,这个子大!我用菜籽油辣炒。”她找了一根针,利索的将虾线挑了,正好装了一大盆。
“奶,虾比较多,等会儿偷偷给梁爷爷送去一碗呗。”蜜宝道。
林老太道:“我马上就做,趁你大伯没回来送去。他们更不容易,没干过体力活的,临老了,又要做体力活了,要是吃不好,身体可受不住。”
林伯越看到又要啰嗦,不是舍不得东西,而是怕沾上了住牛棚的这些人。
蜜宝重重点头,“我麻溜的送去,然后赶紧跑回来!”
林老太笑着将柴火点燃,等锅热后倒菜籽油,油热后下切好的葱姜蒜,等出来蒜香后,将挑了虾线开了虾背的大虾全部倒入铁锅中翻炒。
大虾的香味立刻就出来了。
蜜宝坐在灶前添火,等虾熟了以后,林老太盛出来几个递给蜜宝:“尝尝味。”
蜜宝赶紧捏了一个尝,被烫的斯哈斯哈的吃了一个后,她朝着林老太举大拇指:“奶,巨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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