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韫将蜜宝送到了林家后,便回了知青点。
林老太看着两人的热乎劲,也有些着急,等两人上了大学,离得这么近,时间长了,万一……
那吃亏的还不是蜜宝啊。
还是结婚更加稳妥。
林老太忍不住和虞烟说了,大家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这个年代未婚先育可是大丑闻,对女方伤害极大。
他们可不是林清河和沈格!
林老太:“烟儿啊,你好好和蜜宝说说,不能过界啊。让……让清岳去找小韫,要是过了界,我打断他的腿!”
虞烟:“小韫这孩子稳重,他知事的。我看他很喜欢蜜宝,不会做对蜜宝不好的事情的。”
这件事情便作罢,但结婚的事情,她们已经松了一半了。
也不是非要留两年再结婚。
等第二天蜜宝去山上玩时,身边跟了林清河几个哥哥,秦韫忍不住笑了,这是防着他啊?
他能干什么?他哪里舍得欺负蜜宝。
这几天吃了晚饭后,她都要去看看钟爷爷三人,晚上睡觉时,也要拉着虞烟一起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初八,蜜宝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秦韫帮她拎着,跟着林清川一家、林清韵一家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没有直达车,他们需要先从秣陵县坐火车到省城,再从省城转车到京城。
大家都带着孩子,在火车站这种地方,更是要万分注意,林伯琰嘱咐秦韫看好了蜜宝,也嘱咐蜜宝不要离开大家,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陌生人给的食物一律不许接,如果有人往她身边凑,那肯定是有坏心思的!
蜜宝哭的眼睛都肿了,泪眼汪汪的抱着虞烟的腰不松手,舍不得离开,最后被秦韫拉着朝车站走去。
挤火车时,蜜宝被秦韫牵着手,不用往前挤,后面的人就会将她往前挤了,但凡有人往她这边蹭,秦韫便会将人推开!等到挤上位置,她几乎是被秦韫搂着怀里了。
等到找到了车厢后,秦韫朝外伸手,林伯琰和林伯越将行礼从火车窗户上往里递进来。
蜜宝哽咽着:“爹,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娘,照顾好爷奶,时常帮我看看勇士,要想我啊!”
林伯琰也红了眼眶,“记得给家里写信。”
蜜宝重重点头,泪眼汪汪的望着林伯琰。
秦韫让她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他将行礼放在行李架上,一行人的座位是挨着的,对面坐的是抱着萧嘉言的林清韵,也在跟林伯越告别。
真是挤火车,有些人甚至被挤掉了鞋子,忙着找鞋子,可惜想找都难找!被人不知道踩到哪里去了,有些人带了家里的鸡,宝贝似的护着鸡,生怕被挤坏了。
吵吵嚷嚷的,蜜宝已经来不清楚了,她抬手擦泪,可惜泪水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火车缓缓的驶动,林伯琰跟着火车走,后来是小跑,蜜宝拼命的挥着小手,“爹,爹。”火车越开越快,彻底的将人影甩在后面。
蜜宝哇的一声大哭,心中难受的仿佛被堵住了一样,秦韫哄着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周围乱糟糟的,她也听不清。
就是觉得好难过,她想爹娘了。
因为她哭的太难受,连带着萧嘉言、林子临和憨憨也跟着一起哭了,半个车厢都是哭声了。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大家都在看你呢。”秦韫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咱们便回来。我们可以请假呀。”
林清韵也在旁边哄,“也可以让二叔二婶带着爷奶来京城玩,他们还没有来过呢。”
萧嘉言抱着蜜宝的大腿,“小姨,小姨,哇哇哇。”
林子临哭道:“小姑,京城可好玩了,咱们去□□,去长城。”
两岁的憨憨干脆扯着嗓子嚎,她还不那么懂事,只知道最爱的小姑怎么哭了。
蜜宝伸手抱着憨憨,“不哭,咱们都不哭了。”
秦韫拧开水杯,让蜜宝喝些水,蜜宝打着哭嗝喝水,一上午,蜜宝心情都不好,蔫蔫的提不起劲。
等到九点多时,到了省城,大家住在了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里,林清韵则回了趟宿舍,将工作上的事情交接好,等第二天早上十点时一起汇合,乘坐去京城的火车。
晚上,蜜宝和陈蓉惜一间房间,中间睡着憨憨,林清川和秦韫领着凌宝在隔壁房间睡觉。
憨憨很开心,左手牵着妈妈,右边牵着小姑,很快就睡着了,蜜宝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很快也睡着了。
陈蓉惜帮两人盖了盖被子,又检查了一下门窗后,也闭眼睡觉。
第二天,大家一起在招待所旁边的国营饭店吃了早饭,一人一碗胡辣汤搭着油条吃。
然后便带着行礼去了火车站,等差不多进站时,萧温瑜和林清韵带着言宝赶来了。
这一次的火车时间比较长,林伯符帮他们买的卧铺票,卧铺环境和硬座票差别很大,蜜宝坐在下铺,三个孩子已经脱了鞋排排坐在了床铺上。
陈蓉惜拿了扑克牌,邀着蜜宝和林清韵玩牌,三个人玩斗地主,孩子们在一旁吃东西,秦韫坐在蜜宝旁边看她牌。
大家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时,三个男人去买了火车餐。
一份米饭,一荤两素,量很大,蜜宝吃了一小半就不吃了,给了秦韫,她托腮看着窗外的飞速驶过的景色,开始期待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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