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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葳前两天伸懒腰扭到腰,祁元潜连着按了好几天,才好。
    在挣扎中,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郑葳就知道现在她的腰又扭到了。
    郑葳那嘴实在太脏,这两婆子也考虑过把她的嘴给捂上,手刚碰到郑葳的嘴,就被她狠狠咬下去。
    那婆子啊的尖叫一声,赶紧把手抽出来,得亏她抽得及时,再晚一点手掌上就得被咬下一块肉。
    她看到自己的手掌上一圈牙印在隐隐渗血,想也不想就要往郑葳脸上抽。
    没等她打到郑葳的脸,自称郑葳大姨的那个婆子,把郑葳往后一拉,这一巴掌打了个空。
    大姨警告一声:“这脸蛋不能花。”
    腰上越疼,她骂得越脏。逐渐周围人越来越少,她也不用扯着嗓子骂,用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就足够。
    祁元潜跟在小乞儿身后追了出去,小乞儿又瘦又小,在人群中穿梭十分自如,与之相对的是身形高大的祁元潜,密密麻麻的人群他行动得很不方便。
    而且那小乞儿还有团伙配合,他追那小乞丐花费了一番力气,追到小乞丐才发现钱已经被他转移,他手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篮子。
    祁元潜抢过小乞丐手里丑萌丑萌的篮子,这篮子是郑葳编的,她很不擅长做手工,做出个畸形的成品没办法拿出去卖,干脆自己留下来用。
    “钱呢?”
    小乞儿嘻嘻哈哈:“早没了,你不会才发现吧!”
    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搭在了小乞丐的脖子上:“钱呢?”
    小乞丐收了嬉笑的表情,有些紧张地回答:“真没了,不在我这。”
    祁元潜不相信,怀疑是衣服厚,小乞丐藏在了衣服里,但他又不愿意去碰小乞丐那油得发亮的棉袄:“你把衣服脱了。”
    对面小乞丐愣了两秒,他光着身子穿棉袄棉裤,身上就一件衣服,三九在外面不穿衣服会被冻死的。
    身后一阵笑声传来:“您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只是个孩子啊。”
    这是孙晴天的声音。
    孙晴天恰巧路过,在这里听了两句对话,差不多明白事情的原委。
    “钱大概真的不在他身上,他们是一个团伙,钱早在人群中的时候就被转移走了。”孙晴天对于乡里的地痞流氓比较了解,对于这群小乞丐的罪案手法也熟悉。
    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小乞丐顺杆爬:“是啊,钱真不在我这,您就放我走吧。”
    就听孙晴天那头又说:“但偷钱的又确实是他们这个团伙。”
    “你回去跟你同伙拿钱,从哪拿的放哪去。命永远比钱重要,你说呢?”这话好像在说,你要是说钱更重要,下一秒你的命就没了。
    小乞丐得了指令一溜烟地跑远了。
    小巷里只剩下祁元潜和孙晴天。
    孙晴天不等祁元潜发言,便柔声说道:“我是个生存主义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放心。”
    “你要是有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你也别活了。”
    “这是自然。”
    听到这话,祁元潜马上转身赶回去,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口跳得有点快。
    孙晴天看他这样有点奇怪,也跟在他身后。
    祁元潜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追出去不近的距离。
    回去的时候发现,这个时候的街上远没有方才的热闹,此刻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还没走到摊位前,祁元潜就看到目前摊位的状况,一团乱
    墨汁红纸和写好的对联都同桌子一起,被打翻在地。老秀才捂着胳膊坐在凳子上,哎呦哎呦地□□。
    祁元潜之所以可以一眼看到摊位的场景,是因为行人在路过时都会自动绕开那个摊位。
    而老秀才的身边一个人没有,他叫了声糟,快步走到老秀才的身旁:“那娘儿三个哪儿去了?”
    老秀才见到是他,眼睛一亮:“快去,孩子被抢走了。”
    他手颤颤巍巍地往这条街的东边指。
    “那我老婆呢?”
    老秀才啰啰嗦嗦说了好多:“她很早之前去卖糖葫芦,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要是她先比你回来也没用,她一个女子,也不顶事。”
    见祁元潜先问老婆在哪,老秀才以为是问罪来的,便替郑葳解释。
    祁元潜的心沉了沉:“她什么时候去的?”
    “就在你追出去之后,没多久。”
    “她是去哪儿买糖葫芦的?”
    老秀才都要急死了,他还在这里纠结着无关紧要的问题:“哎呀,那都不重要,你赶紧去找孩子,迟则生变啊!”
    是的,迟则生变:“你快说,她是去哪儿买糖葫芦的?”
    祁元潜的脸色实在吓人,老秀才只好给他指了方向。
    祁元潜按着他指的方向走了半条街,看到几个混乱的摊位
    他看见地上有几根糖葫芦,有的山楂粒已经被踩扁。想起老秀才说,郑葳是过来卖糖葫芦的。
    这落在地上的糖葫芦,是不是她掉的。如果是她掉的,为什么出来买个糖葫芦,人也不见了呢?
    有个正蹲在地上收拾首饰
    “大哥,你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棉衣,绿色裤子的姑娘吗,她大概到我肩膀的位置。”
    这摊主就是被郑葳一脚踢翻摊位的摊主们之一,听到祁元潜的描述,这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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