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孟辰站在成年彘的尸体旁边,双手拴着流星锤,目送成年彘逃跑方向,没有追。
确定成年彘不再回来,他将束向腰间。
流星锤的链很细,项链似的,细细一根,它两头辍着的锤也很小,只鸽子蛋大,刺细而长,很坚硬,还带着刃。
像是薄薄的小小的长剑。
望着那细而薄的刃,让人禁不住担忧,这小玩意儿靠腰收着,不会将腰戳穿吗?
游恬恬此时便有这么个问题。
之前,她都没发现,喻孟辰的武器居然是流星锤,实在是这流星锤太小巧,且不起眼了,锤子藏着,银链小巧,就算发现了,也只当那是腰间装饰,毕竟那银链很漂亮。
很有迷惑性。
他收好流星锤,忙折身落到游恬恬身上,他想上前扶起游恬恬,又担心碰到游恬恬的肩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满头是汗。
游恬恬伸出右手。
喻孟辰忙上前扶住,手下用个巧劲,将游恬恬从地上拉起。
游恬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风托起,轻飘飘的双目站直,左肩和右肩伤口,在这般大动作下,没有牵扯到分毫。
她瞥向喻孟辰,心道,他对力量的掌控力,也和细微。
喻孟辰没留意到游恬恬的观察,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游恬恬往篝火边的石凳方向走。
游恬恬抽回右手,道了声谢,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她有些不自在,喻孟辰这么个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易碎的珍宝,又好似伤重难行的病患,要珍视对待。
但事实上,她只是伤了胳膊,还比不上之前的伤。
喻孟辰跟着走过去,握住被烧开的竹筒,内劲慢吐,寒霜掌出,竹筒内的开水将至常温。喻孟辰半蹲到游恬恬身边,道:“我替你处理伤口。”
游恬恬没有拒绝,“好,多谢。”
喻孟辰小心翼翼地剪开游恬恬肩部衣服,露出下边伤口淋漓血肉翻飞的肩头,眼底露出心疼的目光,他将那减下来的布丢到另一竹筒中煮沸消毒,之后蘸着凉开水一点点擦去血渍,以及血肉上的灰尘。
怕游恬恬疼痛,他掌下寒霜出,在肩头外层覆盖层细小的寒霜,冰敷止疼。
游恬恬没留意到喻孟辰这些细心,她默念“7+1,抬头望向面板。”
劫气:23点。
之前7点,加上刚才的16点,正好23点。
而她,只经历的八次死劫。
她望向喻孟辰,犹如瞧什么大宝贝。
还真是,一个死劫,双倍劫气,和喻孟辰待着,不比自己一个人赚劫气更轻松?
再加把劲,炼体之法就够了。
喻孟辰替游恬恬清洗完伤口,又摸出绿乎乎的药膏抹在伤口上,这药膏比小蓟药汁有效多了,几乎是立竿见影,伤口冰凉凉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合。
游恬恬吃惊,“这?”
这伤药,效果未免太好。
喻孟辰毫不顾惜药膏,像是药膏不要钱似的,在游恬恬伤口上糊了厚厚一层,糊完左肩,又糊右肩,糊完右肩又卷起游恬恬的裤腿,糊膝盖。
那么大一盒药膏,竟在这短短时间内见了底。
游恬恬呼吸微窒。
药膏打开时,可以瞧见药膏只用了浅浅一层,而药膏盒子并不新,足见喻孟辰用起来有多克制,结果,喻孟辰自己舍不得用的,全给她用了。
这让她如何好意思?
就像是她去别人家做客,别人家里那唯一一只老母鸡养了三年了,一直留着下蛋舍不得杀,结果她来了,就将老母鸡杀了宴待她。
凡是有点良心的,都过意不去。
这如何使得?
游恬恬咬牙,“这是什么药膏?我赔你。”
喻孟辰轻描淡写,“就是寻常伤药,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伤。”
这药膏,是昨晚喻孟辰紧急联系附近相识的人拿的,他是辅助教练,紧急药物都在国方脸身上,他过来看顾游恬恬,除了武器和手环,什么都没拿。
山海境内也有信号,是山海境内网,不与外界通,常驻山海境的武者会发一个联络手环,这个手环和游恬恬佩戴的不一样,游恬恬佩戴的只有检测身体素质,和发送求助信号这一功劳,而喻孟辰的手环,和电话手表差不多。
当然,是对方送过来的,喻孟辰不放心离开这附近。
对这药膏,游恬恬不知后边还有这么一番曲折故事,她没想太多,更没有之前她受伤不拿药膏,怎么此时拿出来了之类的念头,她的注意力,都被这药膏吸引了过去。
她心道,信你个鬼。
要真是寻常伤药,怎么可能只用了浅浅一层,而且药效还那么好?
但游恬恬没多说什么,只暗暗将这药盒包装记下。
替游恬恬上完药,喻孟辰闷声道:“你继续历练,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再出手。”
说着,就要退去。
游恬恬眼疾手快抓住他。
笑死,天然的经验加速器,她怎么舍得放弃?
但抓住了喻孟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
喻孟辰藏在暗处,才是正确的,他是教练,不是她队友,更不是她保镖。
喻孟辰盯着游恬恬的手指,游恬恬的手有点短小,肉肉的,像个小孩子的手,手指和手掌连接处,还有婴儿窝,但很白皙,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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