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京城人过寿会放烟花?”
“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
“我也没听过……”
谢夫人质疑道:“怀贵,咱们年轻时也在京城闯荡过几年,没听过了贺寿放烟花的习俗啊!”
谢怀贵冷哼道:“这丫头摆明了是在糊弄人!”
谢夫人“啊”了一声,“她怎么敢!”
君如甯突然朝夫妇二人看了一眼,笑道:“红衣,把剩下的烟花全都放了,这是本王妃的心意,可不能浪费了!”
“是!”红衣应了声,接着把箱子里其他的烟花都搬了出来。
片刻后,长青门的上空又响起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
这么多烟花一起放完,烟气更大更浓了,甚至看不清稍远的景色。
“咳咳咳……”不知是谁先咳了起来,很快咳了一大片,甚至年长者咳得吐出了老痰。
就连洪星辰和谢雨莲也都被呛得咳了起来。
谢雨莲性子比较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穆王妃在搞什么啊,这是想呛死人么?”
洪星辰马上怼她:“师父的寿辰,不要说那个字!”
谢雨莲慢了三拍才反应过来,这才闭嘴不言。
然而,那句“想呛死人”还是传到了谢怀贵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不能再臭。
穆王妃这个臭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不等他发难,君如甯突然大声道:“师伯,烟花看完了,本王妃还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红衣,开箱吧!”
“是!”红衣兴奋的应了声,重头戏终于来了!
谢怀贵看着最后一个未开的木箱,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夫人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急道:“怀贵,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谢怀贵拍了拍她的手臂,强装镇定道:“有霆尧贤侄在,量这个女人也不敢造次。”
烟花残留的烟气渐渐散去,最后一个大箱子亦缓缓地开了箱。
红衣退到一旁,让两个暗卫过来,将箱子里的大钟扛了出来。
大钟落地那一刻,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这一刻,热闹的寿宴瞬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谢怀贵陡然瞪大双眼,直觉心口堵着一口气出不来,气得他两眼昏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谢夫人急忙扶住他的手臂,“怀贵,你没事吧?”
谢雨莲见君如甯居然给父亲六十大寿送了个钟,顿时也急了,就想要上前去理论。
不料,她的脸突然痒厉害。
洪星辰虽然虚弱,却也是个护短之人,见师父被人欺负,亦想站出来帮忙,谁知她的脸亦突然瘙痒起来。
君如甯好奇地看了过去,随即故意惊呼一声:“天哪,洪姑娘,谢姑娘,你们的脸怎么了?怎么都是红疙瘩?”
红衣见状,亦附和了一句:“不是吧,你们姐妹俩长得这么丑,天底下哪个男子敢娶你们啊!”
谢雨莲和洪星辰相互看了眼对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他们身上中的这种毒无色无味,一炷香内生效,中毒者的皮肤奇痒无比,全身出现红疹子……
她们只是想让对方在寿宴上暂时毁容而已,却不曾想,他们竟如此默契,给彼此下了同一种毒!
洪星辰到底比较聪明,猛地转身,看向君如甯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怒道:“穆王妃,你竟敢害我和表妹!”
谢雨莲却不太明白:“表姐,你在说什么啊?”
君如甯一脸无辜:“洪姑娘,天地良心,这里可是长青门,本王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怎么害你们?”
“你!”洪星辰顿时语塞。
这女人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害他们,却害得她和雨莲姐妹相残!
今日今日丨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城府之深,简直令人发指!
君如甯冷冷一笑:“你们姐妹俩贪慕虚荣,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惜姐妹反目,暗中给彼此下毒,却怪本王妃害你们,简直笑话!”
洪星辰死死地咬着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谢雨莲脑子笨,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问:“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洪星辰怒道:“你白痴啊,穆王爷根本就没打算要娶我们,全都是这个女人在暗中搞鬼!”
“可是……”谢雨莲仍抱了一丝侥幸,“今天是爹爹六十大寿,穆王爷不是要在爹爹的寿宴上宣布他要选的侧妃么?”
洪星辰简直要被她笨死:“蠢货,人家都给师父送钟了,你还想着给人家当侧妃,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他们这是要当场跟咱们撕破脸皮,懂了么?”
谢雨莲似懂非懂,心里反倒是不生气,只是有点难过,只知道自己当不成穆王的侧妃了。
谢怀贵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先是看向那对姐妹花,沉声道:“星辰,你马上带雨莲回去,把毒给解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师父!”洪星辰二话不说,揪着谢雨莲的手,将她拖走了。
谢怀贵板着脸,走到穆霆尧夫妇面前,眼睛不再看君如甯一眼,只盯着穆霆尧的脸看。
“霆尧贤侄,你的好王妃把师伯的寿宴搞成这样,你若不给师伯一个说法,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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