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士啊!”别说县令了,就是师爷一听,这绝对是大案,“要是没有你们,这可是大事了。”
能不是大事嘛,那户人家怎么也有上下十几口的人,全部死了的话,那就是轰动县城的大案,特别是县令绝对不会好过,要是能破案还好,破不了案,这辈子不管是升迁也好,还是被降职,在他的政绩上,也是无法抹灭的一笔,倒霉的只会是县令,至于那衙役,只要他隐藏的好,根本屁事没有,等这个县令走了,换下一个,他还是做他的衙役,没有一点改变,银子还拿到了。
县令越想越气,恨不得上去踹那衙役两脚,不过理智战胜了一切,没有调查,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直接派了捕头前往那村庄调查情况,当然了,将那几个人都关进了牢房里。
很快捕头就带着几个村民,还有被袭击的那户人家的苦主带了来,是妇人和孩子,据说还想带伤员的,怕伤口崩开,便晚点送进县城来医治。
“岂有此理!”县令差点没给气死,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拿了银子,黑锅要他来背?
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万一是对方搞错了呢?
结果人家一点也没有搞错,这就是事实!
要不是昨晚上这几位正好住在那家,今天他就该看到上下十几口人的尸体了。
他们怎么敢!
当即下令,派出捕头前往临县,捉拿主谋!
没错,为什么不是在本县捉拿,据说那卢大去临县办事,还未归家,县令是一刻都不想等待了,这样的败类!必须立刻马上捉拿!
至于那卢大家,也已经被控制了起来,绝对不让他们家任何一个人跑掉去给那卢大通风报信的机会。
在回县城的半道上,卢大被赶往临县的捕头撞见,直接扭送回了县城,他自然也是认识卢大的,只是捕头一直对这卢大不大感冒,觉得这人太会装,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
县令都下命令了,他还客气什么。
“我冤枉啊!”卢大见那捕头将自己扭送,不禁惊叫起来。
“冤不冤,见了县令就知道了!”
犯人和苦主都到齐了,县令自然是不客气的升堂!
至于赵珏,一伙人算是证人吧,反正就等着传唤就是了。
任由卢大喊冤,打死都不承认,哪怕是衙役和几个同伙一口咬定,他们就是收了卢大的银子才对那户下手的。
可实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那包银子就是卢大给的,那是衙役亲口招供后,捕头带着人去他家里搜出来的,还藏的挺好。
庞昱对那装银子的口袋好奇,拿起来瞧了一眼,因为他就是个小孩子,也没人管他,他看那银子只有五十两,应该就是个订金,突然他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触感,反过来一瞧,竟然是个刺绣,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这么傻,拿绣有自己姓氏的钱袋买凶的?
他当即对赵珏招了招手,赵珏低头一瞧,乐了,让人跟那县令说。
县令一听,就让人将拿包银子呈上,果然在口袋上看到了绣字,
他当场让人对卢大搜身,因为是半路上拉来的县衙,他身上有个随身的装笔的口袋,上面赫然绣着一模一样的卢字。
“看你还如何抵赖!”县令一脸振奋的说道。
卢大打死都想不到,最后锤死他的证据,竟然是他娘子给他绣的炉字,可这一切无从抵赖,他只能是认了。
至于为什么要害那一家子,跟赵珏他们想的差不多,就是看人家孤儿寡母的,特别是继承了那么多家产的竟然是个七岁的孩子,怎么能让卢大敢信呢。
可卢大要是正面出击,先不说不占理,说不定还要被族里唾弃,偏偏这时候,那弟媳还带着孩子不出门,更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干脆就找了那衙役。
卢大会选择那个衙役,正是因为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一拍即合,衙役去找几个兄弟一起合伙,到时候银子平分。
只要没了侄儿,那死去弟弟的家财可不都归了他。
为了摆脱嫌疑这卢大还特地去了一趟临县,证明他事发的时候并不在本县,他哪里想到,在他眼里武功高强的衙役,居然这般的没用,连普通人都搞不定。
这一点倒是冤枉了那衙役,赵珏一行人不管怎么算,他们都称不上普通人,就算是庞昱,人家虽说武力值不大行,但他也是有系统外挂的好吗。
所以主谋的卢大判了流放,衙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秋后问斩,剩下的几个从犯判了个无期,因为还伤了人,计算好汤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这是庞昱眼里的解读,反正就是那些个费用,由卢大和衙役等人一起赔偿。
好家伙,死去弟弟的财产没霸占到,自己还倒贴进去了不少,至于买通衙役的银子,也都充公了。
赵珏一行人在听到宣判后,直接走人,毕竟为了这事耽误了一整天了,不过赵珏对这个县令还算满意,在并不清楚他的身份,还能秉公办理,实属不错。
这县令都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居然让襄阳王对他有了印象。
庞昱靠在窗台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甚至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直接离开了,朝着下一个城市进发。
只是下一个城镇似乎还挺远,若是走直线的话,大概大半天就能到,问题是,有两座大山拦路,他们只能选择绕道,突然好想念飞机,实在不行动车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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