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难道不是遂了他的愿吗?再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多卡斯和他有关系了。
德力士毫无戒心的喝下了足量生死水,复方汤剂和人体变形足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从来没有做过男人,感受了一下以后觉得还是做女人比较舒服,拉文克劳喜欢舒适的状态,但她要为了自己的朋友得到一个答案。
向我颁布这法令的不是宙斯,那和下界神同住的正义之神也没有为凡人制定这样的法令,我不认为一个凡人下一道命令就能废除天神制定的永恒不变的不成文律条。
魔法灾难部的副部长康纳利·福吉正在和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激烈的争执着,福吉强调着自己从威森加摩受到的压力,克劳奇正在犹豫,他知道如果给小天狼星审判,这个被他们视为黑魔王的继承人抓获的布莱克家长子就会逃出去——就像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她已经和丈夫一起昂首挺胸走出了魔法部了。
“街道中间一个大坑,深得把下面的下水管道也弄破了。到处是尸体。麻瓜们尖叫着。而布莱克站在那里狂笑,小矮星彼得的残骸就在他面前..一堆血迹斑斑的袍子和不多—— 不多的碎块—— ”福吉用一块手帕揩着鼻尖的汗,“我们动用了二十多名巡逻员带走他,还不算那些魔法法律之星对的打击手” 。
安提戈涅在嘴唇边抿着冷笑,回忆这群格兰芬多们在学校发明的爆炸咒语是否具有这样的威力。魔法部的巫师们显然并不了解麻瓜的管道系统和房子的结实程度。在一个拉文克劳看来,能造成这种程度影响的只可能是他们的咒语引爆了泄露的天然气,但这个锅扣在小天狼星身上她毫无意见。
“让我去吧”,安提戈涅拿着德力士的魔杖,“如果他主动认罪,我觉得这也是足够搪塞布莱克家老东西们的借口了”。
那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墙上矿石灯的火焰跳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这里是魔法部对待重刑犯的临时囚室,一个四周浇铸了特殊的屏蔽魔力和感知墙壁的空间。
小天狼星·布莱克被用带子束缚在囚室的椅子上,脸色很苍白,黑色长发散乱在两边,他看起来这段时间憔悴了很多,五官更深邃了一些。安提戈涅眯了眯眼睛,德力士的魔杖不是很听使唤,她感知到了,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不太需要使用魔杖或者咒语。
假如我嘲笑了你,我心里也是苦的。
“布莱克,我是来询问你是否认罪的”,她把他嘴上的带子拿掉。
被困得很结实的人看了她一眼,烟灰色的眼睛,带着嘲弄而不屑的态度,他还在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那股光明堂皇的神气还在眉宇,“在这里辩解有什么用吗?”
“那么,就是这个结果了”,安提戈涅绕着他走了一圈,她有点心烦意乱,好奇多卡斯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无赖,“彼得·佩蒂鲁得到梅林一级勋章,你进阿兹卡班,无期”。她盯着他眼睛,想在里面发现端倪,安提戈涅以前从来没有和这个低了三年级的男孩子直接打过交道,大部分时候都是来自多卡斯的转述,她并不相信从魔法部那群蠢货的判断,在这件安静的囚室里,拉文克劳的好奇心短暂的占了上风。
“那个肮脏卑劣的东西”,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死得晚了”。
很好,看起来这件事还有隐情,但安提戈涅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么剩下的东西对她实行自己的审判没有任何好处。她甚至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快乐了,蒙受不白的冤屈被囚禁,假装自己才是受害者,却从来不真正审视一下自己干过什么好事,着很格兰芬多。那么就让他得到该得到的东西好了。“你知道摄魂怪吗,布莱克?那种像真菌一样繁殖的生物”,她的声音轻柔缓和,“他们以人类的快乐为食,你将永远也没有办法感知到这种情绪了”,不再笑,不再能够吸引所有周围人的目光,不再生活在光明之中,这是你应得的惩戒,为你之前所有的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
安提戈涅大声咆哮,“你认罪吗,布莱克?为了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
“我认罪”,布莱克的小臂被困在椅子的扶手上,举起双手,“只要你停止你的表演”。
安提戈涅满意得放下魔杖,把它收回手臂上的魔杖套里,她不喜欢这个流行在傲罗和决斗爱好者之间的小东西,但是扮演总应该完成全套。在出去之前,她偏头看坐在椅子上的囚犯,“布莱克,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那个男人开始狂笑,他笑得很厉害,以至于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试着把脸埋在手里,但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束缚在凳子上。在停止那个嘲弄的态度后,他傲慢的反问,“那有什么意义吗?或者说”,他烟灰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安提戈涅所熟悉的那个神态出现在他脸上,这真是令人意外的事情,“爱是什么?”
安提戈涅用魔杖指了指小天狼星脸颊,绷带像有生命力那样从他背后开始生长,堵住了这个男人的嘴,她不再想听下去了,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那你为什么拖延时候,你的话没有半句使我欢喜——但愿不会使我欢喜啊!我的话你自然也听不进去。
咖啡馆的电视机嗡嗡得播报着伦敦反常的寒雾,而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摄魂怪出逃导致的。德达洛写给自己唯一妹妹的信放在桌子上,英国的形式糟透了,让她千万不要回去,好好呆在安全的维也纳,留意那些来欧洲四处招募新人的食死徒,不要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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