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被他盯得一阵心惊肉跳,却也因为夏油杰的欺骗,欺骗他给其他人赐予咒力是为了帮助他们摆脱噩梦而一阵阵强烈的恼火。
“你给我坦白,你到底还强迫过多少人?”贺沢诚脸上渐渐染上了怒色,声音也渐渐变冷,“你给我出来,我们谈谈。”
说完,贺沢诚就率先往外走去,刚走了一步,他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咒力发生了一阵强烈的混乱,他的肌肉忍不住一阵剧痛,让贺沢诚控制不住地歪了一下身子,却在夏油杰扫视过来的时候,又不动声色地站直了,大步走了出去。
夏油杰冷漠地看了眼父母,也转身走了出去,跟上了贺沢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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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今天的最后一章了,我感觉自己大脑空荡荡了(痴呆
第三十八章
「月下的狼,不为人解地追逐那皎洁的月轮。
为何、究竟是为何,要从那黑暗中解脱出来呢?」
“一想到夏油君竟是个满口谎言的家伙,就一点也不吃惊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贺沢诚冷冷道,那因为猜测孩子们也可能受到过夏油杰的胁迫,他就难以冷静。
本以为能将他人从恶梦中解救出来的赐予反而是为虎作伥。
身后的夏油杰沉默着走了过来。
贺沢诚垂眼,看着那从身后接近他的高大的影子顿了顿,却出乎他预料地猛然冲了过来。
贺沢诚心中涌起不妙,下意识想逃,却被夏油杰一把从背后抓住了。
炽热的体温透过夏油杰身上的袈裟,透过了贺沢诚身上朱色的教主服传到了贺沢诚的脊背上。
贺沢诚发出了一声惊喘,原本冷漠的面容也慌乱了起来。
他用力地挣扎着,试图从夏油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却无法撼动这牢牢禁锢着他的手臂一丝一毫。
“你要抛弃我吗?诚。”夏油杰吻着他的头发,对着他轻声细语道,“你总是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我要受不了了。”
夏油杰边说,边慢慢低下头,逡巡着向下觅去。
“哈啊——”贺沢诚闭上眼睛,垂下头,修长柔软的脖颈弯起,露出他身后嘴唇死死追着他后颈吮吻的夏油杰。
月光下,毛发黑亮的野狼咬住了小鹿柔软的喉咙,把他压倒在地,逼迫他屈服。
“夏油杰……”贺沢诚浑身发软,依偎在夏油杰怀里,滚烫的血液在他血管里汩汩流动,惊惧与兴奋相反又相似地纠缠着他的感官,折磨得他忍不住开口求饶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行呢,诚,”随着夏油杰的轻言细语,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凹陷的脊柱处被轻柔地啃噬起来,“放开你,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夏油杰!你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贺沢诚声音颤抖着试图喝止他。
刚刚贺沢诚把想要强迫夏油夫妇成为术师的夏油杰叫了出来,准备好好质问夏油杰一番,然而夏油杰似乎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
“我知道,”夏油杰嘴唇贴着他的肌肤答道,声音暧昧得含混不清,说完还闷笑起来,“诚现在不正是在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被我疼爱吗?”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站在这修剪齐整的草坪上,周围是茂密而高大的玫瑰花丛,玫红色的花瓣含着夜露,宁静而优雅地垂着花枝。
一如夏油杰本人。
“放手!”贺沢诚瞳孔涣散地喝止道,感受着布料滑下双腿,他呼吸急促地急声道,“夏油杰!我们谈谈,我们谈谈吧!”
“把你刻入我的记忆,刻入我的人生,让我永远记得你吧。”夏油杰轻笑,对贺沢诚的抗拒充耳不闻,一把抱起了他,往花丛里慢慢走去。
长发披肩的俊美僧人抱着身穿朱色神官服的金发青年,徜徉在月下的玫瑰花丛中。柔软而妩媚的花瓣擦过僧人深蓝色的衣袍,眷恋地亲吻着金发青年光洁的小腿,如缠绵的网一般将两人簇拥捕捉。
“诚,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心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藏在这花丛里。”夏油杰环顾着花丛,柔声对怀中的金发青年说道。
说着,他长臂一伸,便将贺沢诚轻轻放到了花丛中。
柔软的花茎花朵铺在贺沢诚身下,随之而来的是扑鼻的芬芳,贺沢诚呼吸间都是这种甜蜜又混合着月色的忧郁的味道,让他看着夏油杰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庞,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闻吗?”贺沢诚看着他薄唇张合,轻声问道。
贺沢诚咬唇别过头,没有说话,只是揪紧了朱色衣袍的下摆,试图驱赶下半身空荡荡引起的不安感。
夏油杰也不生气,只是耐心地用手心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贺沢诚颤抖的手背,温柔而强硬地把它拨开、拿掉,让贺沢诚惊慌地扭头看着他,发出了一声哽咽。
“小时候,每当我因为别人的丑恶而无法忍受时,我就会来到这里,”夏油杰静静地回忆道,抓起他的脚踝不容拒绝地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垂眸侧头,轻轻一吻,“这里的香气,不同于人性的恶臭,常常让我心里能有些许安慰。”
贺沢诚又挣了一下,脚踝却被捏得有些刺痛起来,他惶恐地看着夏油杰,之间夏油杰也轻轻地抬眼看他。
“现在我不是孩子了,那些简单的花香已经不能宽慰我的心了,”夏油杰握着他脚踝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看着他的眸光宛如月夜下静静流淌的黑色溪流,“我忍耐不了了,我需要更多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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