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伪君子式的落魄贵族爱德华妄图利用芙洛拉的「歇斯底里症」迎娶她为妻,可是芙洛拉却女扮男装考验了爱德华,并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
新版的《歇斯底里》没有改变故事的内核,而是加入了更为丰富的元素,不但增添了生动的人物形象。
而且首次将《歇斯底里》以歌舞片的形式呈现在观众眼前,这也是作者诺利·斯克最希望看到的一种戏剧呈现形式。
众所周知,诺利·斯克是电影家克洛莉丝的化名,在她所生活的维多利亚时代,女作家不用真名发表作品是一件十分常见的现象。
她曾经在回忆录中书写到她希望有朝一日《歇斯底里》能够被拍摄成一部歌舞电影。
因为她在写作《歇斯底里》时脑海中浮现了人物载歌载舞的场景,《芙洛拉和她的歇斯底里》在点映期便受到了评论家的青睐,有人认为这会成为近十年来最好的歌舞片。
在电影上映前期,我们有必要来分析和讨论一下被四次搬上荧幕的戏剧《歇斯底里》背后的故事。
《歇斯底里》的片名来源于维多利亚时代一种常见的病症「歇斯底里症」。
当时,人们理想中的女性形象是家中的天使。如果她们做出了任何不符合这一形象的行为,便会被认为是患上了「歇斯底里症」。
当时的女性随身携带嗅盐,一旦她们感觉到身体或者情绪上出现了异常便会闻一闻嗅盐。
在现代看来,「歇斯底里症」是一个十分荒唐的病症,可这一点在当时很少被人意识到。
戏剧的作者克洛莉丝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这种病症的荒唐。
她在回忆录中所写,她当时向一位男士发出了共舞邀请,而周围人在得知这一消息以后都异常震惊,她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被解读成患有「歇斯底里症」的证明。
从此事起,克洛莉丝阅读了大量医学资料。然后便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写作。
《歇斯底里》第一次投稿到了当时最有名、最权威的文学杂志《周末评论》,被拒稿,但由于当时候的出版商共用一个办公厅,所有的编辑会在一起共进午餐。
所以《风潮杂志》的编辑阅读到了这部作品,这部戏剧作品最终也由《风潮杂志》最先刊登出来,作为第一百期的纪念,也是它的最新专栏「mosike」的第一篇作品,后来在杂志第一千期时这部作品又再版刊登。
《风潮杂志》是当时最知名的女性读物,在《歇斯底里》尚未刊登出来时,它只是女性床头柜上随手翻阅的一本杂志。
虽然它指导女性的妆容、衣着、生活情趣,可是从未有人将它当做一本严肃的读物。
但自从「mosike」专栏开启以后,它成为了女性创作、女性书写的主要阵地。
而《歇斯底里》无疑起着一个开天辟地的作用。后来,克洛莉丝成为《风潮杂志》的主创人员之一,她的绝大多数作品也通过《风潮杂志》的平台与读者见面。
《歇斯底里》与读者的第一次会面,情形说不上太好。在它刊登出来的第二天,晨报、日报上便出现了不少评论它的文章,有一位严苛的剧情家指出这一部作品大有哗众取宠之嫌,他认为“诺利·斯克以一种跪在女人的裙角边的姿态写出了这一部作品,他以「歇斯底里」这一个病症博人眼球,他认为的芙洛拉是一个若阿弗洛狄忒一般美丽又智慧的女人。
可是这典型是一个失心疯、无可救药的女人,剧中的最后一幕也正好表明她的歇斯底里症并未痊愈,也无法痊愈。”
也有剧评家认为《歇斯底里》表露出一种讳疾忌医的态度,更尖锐的剧情家猜测诺利·斯克是一个女性作家。
而且是一个自怨自艾、蓬头垢面的老处(女),他们的言辞更加尖锐「戏剧是一种高尚的文学形式,它让女人走开」。
尽管也有剧评家从剧作本身入手,分析它的剧情,探讨戏剧的人物介绍。
可是对这部戏剧的议论更多在于它带来的社会效益上。在《风潮杂志》当期出版之后,至少有一半的伦敦女性开始认真检查自己的身体,据当时一名名为莉莲·庞德的淑女日记记载,她也曾经被诊断患上「歇斯底里症」,可是在看完《歇斯底里》这部戏剧以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正患有「歇斯底里症」。
戏剧刊登的第二天,伦敦的诊所中排起了长队。不过她们不是来诊断治疗的,小姐夫人的手上拿着同一本《风潮杂志》,她们问了医生一个大同小异的问题:“到底歇斯底里症究竟指的是什么?”
因为戏剧中的男主人公罗里有一句台词是——如果有一种病能够囊括世界上所有病症,那么这种病也就不算病了。
克洛莉丝本人在看到对戏剧的指责以后,同样以诺利·斯克这一笔名进行了回击,针对那一句「戏剧是一种高尚的文学形式,它让女人走开」,她从古希腊的九位文艺女神开始论述,文艺从未让女人走开,戏剧也从未让女人走开。而如果那位剧评家的母亲看到剧评家的言论,可能会让他走开。
抓住了商机的剧院经理将《歇斯底里》搬上了戏剧舞台,出现了一票难求的盛况。
不仅仅是伦敦,巴黎、柏林的戏剧舞台上也开始演绎这部戏剧,争议也一直持续着。
但这又是克洛莉丝乐于看到的,她认为有争议的作品越能引起人们的关注,便会有更多的人去探讨她所想要解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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