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宇髄天元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啊,不过就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真的好吗?
月漱站起身,准备回去睡觉,突然又有一个人来了。
“是你?喝了药最好还是好好休息,虽然我接好了你的手,但还是要恢复期的。”
月漱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不死川实弥,语气并不好的说。她对这种随随便便就拿刀刺祢豆子的家伙一点好感没有。
“我是来道歉的。”那男人握了握拳,“我想杀死你的妹妹,这是我做错了,但是她是鬼,我不会接受她。”
“产屋敷耀哉应该告诉你们她两年没伤过人吧。”
月漱其实很清楚眼前这人不会轻易改变他心里鬼都要吃人的观念,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才能让他对祢豆子的敌意不那么大。
“你跟我来。”
月漱带着不死川实弥穿过病房,来到祢豆子所在的内间,在路过病房的时候,她叫上了睡醒的炭治郎。
“祢豆子,醒醒好吗?”
月漱轻轻拍了拍祢豆子。
“气气!“祢豆子被吵醒,嘟着嘴坐了起来。
“不死川先生请伸一只手给我。”
不死川实弥一脸迷茫的伸出了手,月漱用魔杖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一个小口子。
“你!”
不死川实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对于鬼有多可怕的吸引力,他原本身上的伤痕就是为了吸引鬼,自己搞得。
祢豆子盯着不死川流血的手,口水流了下来,但是却没有直接扑上去。
炭治郎看着妹妹,有些着急,“祢豆子,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啊!”
没想到祢豆子在听见炭治郎说话以后,居然偏开了自己的头,对不死川的血表示了拒绝。
“这?!怎么可能……”
不死川实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鬼,他的世界观被撼动了,在他心里所有的鬼都是疯狂的,要吃人的,甚至是同类相残的。
“祢豆子是被迫变成鬼的,她和其他鬼不同,她甚至有着要保护家人的信念。”
月漱拿出绷带给震惊的不死川实弥包扎好,看着还没回过神的不死川,她轻轻笑了起来
“这就是羁绊吧,家的羁绊,兄妹间的感情让祢豆子坚持到了现在,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是吗……”
不死川拿起日轮刀往外走去,月漱知道他可能还要冷静冷静,也没有阻拦他。
只是在他即将离开时,月漱对他道了个歉,“不死川先生,很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扯下你的胳膊。”
那大步往前走的男人却停下了步伐,“技不如人,还在姐姐面前试图伤害妹妹,你没有杀死我,已经是我足够幸运了。”
月漱笑了起来,她突然发现这鬼杀队虽然都挺不正常的,但是好像还是可以相处。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今天是中秋节后一天。】
“那不是挺好吗,所有人都团圆了。”
【是的。】
☆、无限列车
时间过得很快,在产屋敷耀哉的金钱支持下,曾经贫瘠的庄园重新变得郁郁葱葱,繁花盛开。
作为报酬,这段时间,月漱和蝴蝶姐妹一直在为产屋敷耀哉调理身体,加强他的身体素质,以免在真正用药的时候坚持不住身体崩溃。
受伤的三兄弟也被月漱带着喝了不少魔药,正在蝶屋进行恢复训练,而祢豆子在偷喝了月漱的加强剂后,再次陷入了沉睡,导致月漱那段时间十分恐怖,
“她瞪谁谁倒霉!”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金发小孩说。
今天是真正使用魔药压制诅咒的日子。
“你的诅咒传承了千年,要彻底祛除只能杀死鬼舞辻无惨,”月漱在查看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情况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这种代代相传的诅咒其实本身在削弱,但是由于诅咒的原因,你们产屋敷家族的子嗣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糕,如果不能在这一代就彻底杀死鬼舞辻,也许从此以后产屋敷家,就不会生下男孩了。”月漱面色越来越严肃。
产屋敷耀哉听完月漱的话,他轻轻咳着说:“我并不怕死,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许下要把鬼舞辻无惨彻底斩杀在这一辈的誓言。”他睁着无神的眼睛,情绪却越来越激昂。
“你先别激动,我要用的药,会很痛苦,但是能有力的压制你的诅咒,你记住,一定要坚持住,一旦失败,就前功尽弃了。”月漱按住他的肩膀。
“月漱小姐,我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念。”产屋敷耀哉虚弱却坚定的看着月漱,哪怕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
月漱无意识的握了握拳头,“你的意念,还真是坚定啊,用这样腐朽的身躯承担着这样的信念,不会累吗?”
“永远不会”
月漱看着那个散发着温柔气息的将死之人,却说出了这样坚定的话语,突然她就感觉眼眶湿了。
月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魔药,放在产屋敷耀哉手上。
“你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
月漱推开门走出和室,她不知道那个被称作主公大人的人能不能撑过去。
十柱全部集结在庭院中,产屋敷耀哉的妻子产屋敷天音和他的孩子也守在门外,庭院中一片寂静,却满是焦急的气氛。
“天音夫人,您进去守着他吧,如果他没力气了,你就给他喂一些我放在那里的药,”月漱对着产屋敷天音颔首,“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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