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真清与韦无冕金不换面面相觑,她不是一个人,他们一群人的命由不得她说了算。
韦无冕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副你做主的模样,金不换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说话,而阿大面目表情,阿二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宋真清想问,五日他们能走多远,要不博上一把?
她刚想说话,横里笑笑却插了一嘴道:“这倒不必太过担忧,我那楼船可载重千吨,巨浪中亦可穿行,且……”
笑笑说着抬手指了指天上,“我夜观天象,最近风向不太会变,即便宝月岛沉没,也不会引起巨浪,且放宽心吧。”
最后这句是对宋真清也是对姜木子所说,两人闻言,顿时面露欢欣。
宋真清想着不管笑笑说的真假,姑且信她一回,遂扯了姜木子的手喜道:“既如此,我们收拾停当了,就快些走吧。”
姜木子也终是下定了决心,紧握着宋真清的双手点头:“好,我们这就走。”
不过,在走之前,她必是要回去多浸泡些药草,以期那火药引线燃的慢些。
宋真清与韦无冕金不换等人本就是空手而来,是以也并没有什么好拾掇的。
只待姜木子又回了之前所住的岩洞,最后一次祭拜了姜岛主,一行人便准备出发了。
与来时坐的那小木船不同,这座两层楼船确实坚固又稳当。
姜木子最后望了一眼宝月岛,泪盈于睫。
宋真清伴在姜木子身边,望着远处的夕阳余晖,心情豁然开朗。
有道是,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有雨山戴帽,无雨半山腰。
且看这天,几日之内却是无雨之象,真是天助我也。
二楼一间房内,笑笑站在窗前看着在栏边望远的宋真清,以及正小跑着靠近的韦无冕,手指轻叩着窗棂若有所思。
“阿笨,你道我为何弃了“枉人泪?””她问阿笨。
阿笨抱臂立在舱门边,听闻笑笑问话,撇了撇嘴,哼了哼,“不知。”
“阿笨啊,你只知道练功夫,怎就不能动动这里呢?”笑笑长叹口气,指指自己的额头,满眼的无奈。
向来波澜不兴的阿笨,此刻也不免黑了脸,“倏”的一声拔剑出鞘,直指笑笑,“你莫以为长我几岁,便可随意嘲弄于我。”
“你看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笑笑对阿笨递出的长剑颇不以为然,两步走到阿笨身边将剑还入鞘中。
“世子就是嫌弃你不动脑子,才将你派到我身边,”笑笑叹道,“过了这许久,你还是不长记性,唉,待你回到世子身边,可如何是好啊。”
阿笨跟了她有段时候了,笑笑有心指教两句,遂又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来剑南道时,世子是如何嘱咐你的?”
阿笨莫名其妙,“你指的是?”
“我以为,你初离京时世子别的不会多说,但必然会嘱道,见到韦少爷便犹如他,”笑笑斜了阿笨一眼。
“哦,这话啊,世子是这般说的,”阿笨冷冷瞥来,“与你弃了“枉人泪”又有何关系?”
笑笑有心提点阿笨,索性好人做到底,问阿笨道:“之前那情形,你以为我能否拿到“枉人泪”?”
阿笨上下打量了笑笑两眼,虽不想承认颇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道:“以你的本事,那是自然。”
“后果呢?”笑笑又问。
“后果?”阿笨怔住,略一思忖,“姜木子会死。”
笑笑点头,似夸又似贬,“还不算无可救药。”
阿笨冷眼瞧来,笑笑又道:“然后呢?”
“然后?”阿笨蹙眉,“然后怎么样?”
“然后啊,会有人难过……”
她说着这话又来到窗边,指着一楼甲板上的两人,“你看韦少爷,此刻是不是很欢喜?”
阿笨探头望了望,不置可否,“韦少爷脾气好,爱管闲事,时常乐呵呵的,这在京中众人皆知。”
“非也,”笑笑轻摇食指,否道:“你还年少,自是还不懂男人的心思,咱们的韦少爷,是动了情呦。”
阿笨皱起眉头,又看了一眼窗下的两人,颇为不屑,“对干瘦干瘦的那个?”
“可不嘛,”笑笑眉眼弯弯,“虽瘦了些,倒也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好好调养,假以时日,比京城里的那些大家小姐也不差多少。”
阿笨抱胸退回门边,冷嗤一声,“我看你是想多了。”
“阿笨你可愿与我打赌?”笑笑对阿笨的嗤笑非但不以为意,还笑吟吟的道。
“赌什么?”阿笨眉梢忽扬。
“就赌韦少爷能否得偿所愿?我赌是,”笑笑道。
“我赌否,”阿笨不假思索。
“甚好,”笑笑禁不住开怀,“既如此,咱们赌约便成了。”
“赌注呢?”
阿笨只关心赢了能得到什么。
“我知你惦记世子赏的霹龙丹,不如这样,”笑笑诱道,“你若赢了,我便将霹龙丹双手奉上,你若输了嘛……”笑笑故意沉吟道。
“怎样?”阿笨听笑笑说起霹龙丹,眼中光芒大盛,他知笑笑手中好东西甚多,尤其是这霹龙丹对增强内力着实好用,遂跟着笑笑的话茬接了话。
笑笑瞥他一眼,忍着笑意道:“你没什么好东西,你只答应帮我做一件事便好。”
“什么事?”阿笨瞬时戒备起来,他就知道笑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