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呼叫在惊恐的尾音里戛然而止,随后便见男人越发阴狠的捂了女人的唇鼻,不过片刻,女人便如没了骨架般软软滩在了地上。
男人见状便想逃离,但刚转身他又住了脚,他回头静静瞧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会,幽微的花香与女人身上的香气若有似无的传至他的鼻息,那味道让他禁不住舔了舔唇。
他蹲下身子,单手挑开了女人脖间的衣领,领下若隐若现的沟壑顿时让他血脉喷张,就在他双手搭在女人肩头,正欲脱下她的衣衫时,却忽闻身后传来了一道匆匆脚步声。
他来不及将女人身上的衣衫理好,连头也不敢回便一矮身借着身旁花丛的掩护悄无声息的避到了一丈远的大树后。
今日因无意听到韦无冕与韦二爷谈话,让本就觉得韦二爷待韦无冕不大好的宋真清更觉心塞,所以入夜后,她一时半会无论如何睡不着。
她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忽听窗棂被人轻轻敲响。
她不知是谁,问了也无人回应。
她情知不是韦无冕,但心里好奇是谁,到底在那人又敲击时开了窗。
但她开了窗,却没见着人影,只见一张被匕首插着的字条插在窗棂之上。
字条上只有五个字:后花园救人。
她不知写信人是谁,也不知那人要让她去救谁,但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尽快去后花园。
好在她白日里与姜木子去过一趟后花园,所以知道后花园所在,且木子还曾夸赞那园子颇有些野趣。
想起姜木子,宋真清忙一溜烟跑去姜木子房间,这一看不打紧,姜木子房里哪有人?
姜木子不会去后花园了吧?
这么一想,宋真清一刻也不敢再耽搁,拔腿便朝后花园跑去。
待她来到后花园,先没瞧见姜木子,却瞧见花圃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她没看清那人是谁,待她小心翼翼来到方才那人所站的地方,却赫然发现地上躺着的竟是姜木子。
她大惊之下,忙试了试姜木子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但还不待她松口气,一低头却见姜木子肩上半裸,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忙上下将姜木子打量,见她只是肩上的衣衫有些凌乱,其他地方还算完好,这才轻嘘了一口气,暗暗庆幸来得还算及时。
她把姜木子被褪到肩膀的衣裙理了齐整,又将姜木子扶起架在了肩头,最后朝方才那人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此时大树后已是静悄悄一片,哪里还有人影。
宋真清强自压抑着怒火,这才带着姜木子一步一步离开了后花园。
月色渐渐被乌云遮没,徒留一地凌乱的花草在风中摇曳。
第149章
宫中本定在七月初五这日进行初选,然太皇太后身子突然不适,因而这日子便朝后推了推。
韦无冕第二日便去了大理寺任职,姜木子昨日被惊吓到,宋真清从昨晚一直陪着她,直等到姜木子倦极又睡了,这才从姜木子房中出来。
已进炎炎夏日,便是一早的风都透着几分燥热。
宋真清望着已被清理了一半的池塘,半池污泥填埋在院子的另一角,那污泥虽说难闻些,但晒干后再掺些细土,说不得是用来种花草的好材料,这聆荷居怎么看都有些寂寥,多种些花花草草也多些生机。
怔仲间她又想起昨晚在后花园瞧见的那个身影,昨日天黑,那人又背着她,她并未看清那人的脸面,想到这里,她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人到底是谁?
竟敢在韦府行这等龌龊之事?
木子虽与他们一道历经许多,但终究是个年轻的姑娘家,一想起昨日差些失了清白,又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又摸又揉的,便羞愤欲死,再加上昨日她被人死死按住了脖子,压根也没看清那人的脸面,只隐隐在那人身上闻到一股清香。
清香吗?
宋真清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来,在这韦府里,总不能哪个护卫小厮会在身上用香吧?
事实上,她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但毕竟没有证据,猜测也做不得准,但,木子绝不能吃这哑巴亏。
她心思一转,回头便瞧见身后站了一人,却是金不换。
宋真清被不声不响的金不换吓了一跳,也不知他何时来的,更不知他可否听到自己与姜木子的对话,遂狐疑的问他,“你在这站多久了?”
“你们的话全听到了,”金不换忽然低头扯了扯袖口,掩去了眼中的阴郁。
说着他轻轻从窗口朝屋里望了一眼,见姜木子背着身在榻上睡着了,伸手拉着宋真清到了一处僻静地。
“昨夜怎么回事?木子她……”金不换欲言又止。
宋真清挑了挑眉,“你想问什么?”
金不换压低了声音,“她……有没有受欺负?”
“受了欺负呢?你该怎样?”宋真清不答反问。
金不换避开了宋真清的咄咄逼视,微偏过头去,半晌后,才毅然抬起头,坚定的道:“我娶她。”
宋真清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讥笑,“早干嘛去了。”
金不换情急,“我……我不过……不过是……”
宋真清与金不换相识这么久,知他历来嘴毒心黑,倒从未见他如今这副吞吞吐吐模样,遂冷笑一声,“没明白自己心意?”
见金不换正欲点头,宋真清又哂笑,他与姜木子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说一两年还未明白人家对你的心意,那岂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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