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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语相思枕画屏 作者:凤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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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语相思枕画屏 作者:凤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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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最后燕承实在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之后便被燕东河送回王府,下密诏令他不得踏出王府一步,静思己过。

    对外却宣称,燕承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以琐事扰他修养。一道旨意下来,朝臣均道两人兄弟情深,皇帝对王爷关爱有加。

    燕承知道此事,却只是笑笑,并未作声。无论外人看他燕承是如何一副冷血做派,铁石心肠,可面对燕东河时,他永远都是心有亏欠。

    戴好玉冠,换上朝服,燕承手捧一个精巧的镂金小暖炉,坐上马车向内宫行去。一路上默默思量燕东河此次召见他的用意,定是与昨夜那场刺杀有关。

    承王府离皇宫不远,燕承刚理清头绪,便已到了宫门,随行的侍卫站在一旁护卫,燕承下了马车,高大的宫门威严肃穆,他垂了垂眼帘,压下心中那隐隐的不安,大步走了进去。

    刚入议事的大殿,便见满朝文武均已到全,只等他燕承一人,燕承慢慢走向大殿深处,迈上金阶,他的座位就在燕东河的右手边,那是他荣光无两的象征。

    燕东河的脸庞掩盖在冠冕之下,看不清神情,燕承掀起厚重的衣袍,跪在地上“参见圣上,臣弟来迟,请圣上赎罪。”

    请罪的话尚未说完,一双修长的手便将他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承儿快快入座,你身体未愈,若是着了凉可怎么是好。”燕东河将他安置在垫着厚厚绒垫的座椅上,燕承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燕东河对外演出来的假相,他却一次次的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燕东河端坐回龙椅之上,声音中隐含怒意“昨夜,竟有杀手潜入承王府刺杀王爷,实在是罪不容诛!你们都要给我好好查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朕的亲弟弟!”底下文武百官噤声不语,生怕燕东河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议事过后,燕东河一脸关切的说“承儿,到内殿来,我们兄弟好好说说话。”燕承刚一站起,便觉得一阵眩晕,险些站立不住,眼见燕东河已走出了很远,只得强咬牙跟了上去。

    刚一入内殿,燕东河就变了脸,只觉得看燕承哪都不顺眼,“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装给谁看,走个路也慢腾腾的,当真是可恶至极!”

    燕承看燕东河眼里厌烦的神色,默默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燕东河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往燕承胸口踹去,燕承躲也不躲,生生受了这一脚,顿时胸口处血气翻腾,一口热血涌到唇边,被勉力咽下,他只觉眼前一暗,耳边也听不清楚,只模糊看见燕东河一脸怒气的数落他。

    终于感觉那一阵痛楚被压了下去,燕承微微抬起头,叫了一声“哥哥。”声音清澈透亮,带着一丝久病的虚弱,燕东河被这一声哥打断了骂人的思路,忿忿的看着燕承,“起来吧,别在这跪着,碍眼!”

    燕承浅笑着想站起来,身体却没站稳险些摔倒,燕东河眼疾手快的伸手捞起他,嘴里骂着:“站也站不好,真是个废物!”

    燕承被一把扔在内殿的软榻上,燕东河皱了皱眉眉头,开口说道,“昨夜刺杀你的是王叔派去的人,这个老不死的还在打王位的主意,你昨晚有没有受伤?”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语气却异常冷硬,燕承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哥,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借这个机会让那个老不死的彻底消失,这件事就由你出面解决。”

    第三章 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7

    三日后,燕承带兵包围祈王府邸,搜查出祈王勾结外族图谋叛乱的证据,一众兵士押解祈王走了出来。

    燕承手捧镂金暖炉站在王府大门外,祈王双目赤红,奋力挣脱了兵士的束缚,向燕承冲过来,眼见要拉扯住他的衣袖,只见那拥裘捧炉的人微微向后一撤,兵士匆忙钳制住祈王的手臂将他死死拉住,祈王疯狂的扭打挣扎,大声叫喊道,“燕承!你真是燕东河养的一条好狗!”

    燕承侧过脸,低声回应道,“我和哥哥的事情就不劳您老费心了。”祈王看见燕承掩在厚实的狐裘下露出的小半张莹白如玉的侧脸,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人却有着一副天下最狠毒的心肠,“燕承,今日`你帮燕东河陷害我,你也不怕坏事做尽折了寿!”

    燕承发出一声浅笑,“人各有命,王叔还是担心自己吧,燕承一条贱命,不值得惦念。”“把王叔押下去吧。”兵士领命而去。

    燕承办妥查抄祈王府事宜,已是深夜时分,他披着一肩月色,回了皇宫向燕东河复命。踏入寝殿之时,入目便是燕东河躺在床榻之上,盖了半床被子,自顾自沉沉的睡着。燕承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环住燕东河的强劲有力的腰身,又悄悄凑过头去,在那人脸上印下轻轻的一吻,做过这些方心满意足的阖上了眼眸,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月色寥寥,洒入寝殿的窗棂之内,燕东河侧过身子,盯着沉睡中的燕承,眸光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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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的燕东河杀伐果断,利落的把祈王定罪下狱,祈王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带着重铐跪在大殿中央,燕东河已定下了他的罪名,挥手令侍卫将人带下去。

    祈王仍是浑然不知般,只定定的看着龙椅旁边那张属于燕承的空座椅,燕东河顺着祈王的目光看过去,短短一瞬,心中已略过无数思量。

    直到侍卫将祈王向殿外拖拽下去,祈王才如回过魂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还真以为你坐稳了江山吗?你有的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忠心的弟弟让给你的!!”

    燕东河没言语,一挥衣袍回了内殿。甫一进门,就看见燕承坐在他的书桌之前,神情专注的提笔沾墨在上好的宣纸上描画,和煦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照射进来,燕承半边身子笼在光里,他的相貌生的极好,一双大大的凤眸下一颗微红的泪痣极是勾人。燕东河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

    燕承放下画笔,取出随身带着的一枚小章落在画上。燕东河走近了定睛一看,燕承竟是画了一幅自己的小相,画的是正是他身着黑色长袍,阖眼熟睡的样子,剑眉星目,麦色的肌肤在半开的衣衫中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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