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只写了一千多字,正在努力中,估计得两三点写出来了,再摸摸鱼就更说不准了,大家明早来看吧。
第215章
见众人都是怀疑神情,谭玉容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苦笑着道:“我实在记不起陈家的事儿,对一切都陌生的慌,故而我觉得没理由待在济宁或是金陵……”
陈玫高声叫嚷道:“胡说!前几日姐姐你分明说过,你记得一些我的事和——”
谭玉容立时打断道:“但的确只有一点点,还像是隔了一层白雾般模糊不清楚,我只记得我爹他们!”
见陈玫脸色顿时苍白下来,身子颤抖,站都站不稳了,谭玉容自是心疼这妹妹,便软下声道:“离娘,我不是我爹娘的亲生女儿,但他们待我如亲女一般,实在恩重如山……如今我娘和我祖母都去世了,谭家只有我跟我爹两人,族亲也少,没有什么依靠臂膀……”
“陈家却大不相同,现下日益显赫兴旺,有我一个没我一个都是一样……故而我想等我爹的病好上一些,能正常走动,就跟他回襄阳料理谭家的内外事务,到时候寻个养子将谭家支撑起来。我再在他老人家膝下尽孝伺候,好回报一番。”
陈玫浑身一震,胸口剧烈起伏,抖着嘴唇,半晌才喃喃道:“姐,你这是,你这是要抛下我了?”
谭玉容失笑道道:“说什么傻话呢,离娘,不管我去哪,我都拿你跟兄长当亲人,哪里是抛下你了。你如今也十七了,就是没两年,咱们也得分开了。”
陈玫喃喃道:“可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着日后咱们都去金陵老家,那岂不很好很好么。”
谭玉容笑道:“但你日后也可以去襄阳看我,或者我去金陵看你,到时候咱们姐妹不就又聚在一起了?”
谭玉容抽出帕子递给陈玫,叹气柔声道:“赶紧向顾夫人陪个礼,她平白被你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冤枉诋毁了一顿,真个儿冤屈死了。”
说着,因见陈玫仍是双眼怔怔,呆呆地愣在原地。谭玉容便又叹口气,先朝苏妙真一拜,歉道:“顾夫人,此次是都是玉容的不好,倒累你受委屈,差点坏了名声。”
苏妙真摇了摇头,敛裙亦然还了一礼。
潘氏见事情水落石出,虽然仍有些许不信,但不愿多事,便忙出来打圆场道:“我就说,一来我们妙真心性善良,哪里会欺负威逼余容?二来余容这孩子一贯孝心,想要报答谭老爷,也是意料之中了。”
潘氏又蔼然可亲地看向兀自木楞的陈玫,道:“离娘,你可是听明白了,可别再误会你嫂嫂了。”
陈玫终于醒神过来,她一面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抹掉泪水,一面朝苏妙真深深道了一礼。
陈玫低着头,眼圈红红道:“嫂嫂,是我太急了,我跟姐姐分别多年,骤然听她要离开,一时间就乱了分寸,失了阵脚,所以冤枉了嫂嫂,还望嫂嫂大人有大量,别生离娘的气。”
说着说着,陈玫又捂着脸,轻轻抽泣道:“嫂嫂若是生我的气,要离娘磕头道歉也成,打我骂我也成,但千万别迁怒了我姐姐……”
滴翠亭里的众人起先听谭玉容如是说,只当她是被苏妙真吓得不敢说实话,都比半信半疑,后见苏妙真在旁安安静静地站着,虽也不开口辩解,却是磊落光明之态,便信了大半。
众人又见陈玫解释得情真意切,及时认了错处,便也为这姐妹亲情而唏嘘不已,纷纷看向苏妙真,只等看她能否大度回应。
这么些年,苏妙真到哪儿都是被人宠着捧着的,从没当着一大群女眷的面儿被如此骂过,还是为了件子虚乌有的事,心中早是无奈委屈。
且她对陈玫还有几分提防与不喜,当下越发烦闷厌恶。
但苏妙真瞥一眼面有不安的谭玉容,到底便只是摇了摇头,道:“妹妹想来是太过在乎姐妹之情,才一时失言,定然不是有意诋毁我,算不上什么大事。”
说完,苏妙真又看向卫若琼,因知她方才毫无疑问地是在煽风点火,就想说些什么提醒卫若琼赔礼道歉。
然而还没张口,却只见得卫若琼弯下腰去,蹙起眉来,干呕了好几声,方捂着胸口道:“我,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恶心得慌,好想吐……”
雪萍在旁收到卫若琼的眼色,忙讶异道:“奶奶莫不是有孕了?”
原来卫若琼出嫁也一年多了,陈宣虽有不少内宠,但为了平江伯府的嫡子,却多是宿在她这儿,可卫若琼始终没有消息。
济宁府其他女眷及陈氏族人们早对此议论纷纷,还有劝她多多给陈宣纳妾生子,好早点让陈家再人丁兴旺起来的。
与此同时,陈家有两个姬妾却接连有了喜信。卫若琼自然又急又怒,暗暗咬牙。好在天公庇佑,陈宣前几日在外跟宁祯扬往来交际时,她在家中亦被诊出有孕。
但她心思一转,也没立时让人传话告诉陈宣。为的就是能在今日的观莲宴上宣布,好做出个一日三美,方便她自己大庭广众下风光无限,打脸那些曾怀疑她不能生的女眷与陈家族人们,再压倒陈宣所宠爱的几位扬州瘦马,杭州船娘,大同婆姨。同时也是给三年成亲都未有所出的苏妙真炫耀一番。
但眼见着要再度折了面子,给苏妙真赔礼道歉,卫若琼哪里忍得住,当下就把这件留作博取风光的杀手锏之喜抖了出来,好躲开此番认错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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