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老师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是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泉奈女士打断了我的解释。
“欸?”
这下轮到我一脸懵逼了。
泉奈女士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是说,孩子是谁的?”
我一愣,忽然之间就想起方才在门口时泉奈女士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几个月了?孩子是谁的?
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误会…我只是喝太多了想吐而已不是孕吐啊!
“母亲,我没有…”
“孩子是我的,伯母,请您不要责怪葵,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我们吧!虽然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穷酸小子,但我一定会努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忽然跪下来的太宰先生,对方自顾自深情并茂地表演了一番八点档肥皂剧剧情之后,低垂着头一副求原谅的样子,实则是余光悄悄地看向了我,然后相当调皮地给我比了个wink,鸢眸里一片澄清与狡黠,哪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加油哦——
他无声地做了个嘴型。
救命啊——快点来人把这根搅屎棍太宰先生给叉出去啊!
这是怕我死不够快,泉奈女士的怒火烧的不够旺盛,还要多添几把柴火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我慌忙地解释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而且我也没怀孕!只是喝多了!喝多了!不信你听听!”
生怕泉奈女士误会,我马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听见了吗?是水晃荡的声音不是孩子的声音!”
“.…。”
泉奈女士:肚子里有没有水不知道,脑子里全是水这倒是真的。
“噗嗤——”
喂喂喂,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太宰先生你憋笑憋得肩膀都开始抖动起来了啦!
可恶!也不想想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到底都是因为谁!
泉奈女士坐在了我们正前方的沙发上,葱尖般保养精致的食指轻轻地敲击在玻璃面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余光扫过了我现在乱的更狗窝一样的房子一眼,“你就是为了这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离家出走的?”
“.…。”天啊,我的老母亲啊,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危险的想法?
“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我来到东京认识的新朋友。”
“新朋友啊…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有一说一,我感觉自己此刻变成了提审侯保的犯人,而主审官则是泉奈女士。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什么普通朋友会在凌晨十二点还在独身女孩的家里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衣衫不整的?东堂葵,你玩的挺开嘛!”
完蛋了——泉奈女士是误会我们在玩什么四人份的成年游戏吗?
“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单纯的喝酒而已!”我绝望地扭头看向一直看戏的太宰先生,宫城先生和中原老师都醉得不轻,现在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人只有太宰先生了,“你说对吗,太宰先生!”
被cue到的太宰先生点了点头,“东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伯母,你不要再问下去了…”
他眸光闪烁,神清黯淡,好一株柔弱悲情的娇花!就好像我成了个骗人感情还不肯认账的渣女一样。
我目瞪口呆。
不愧是我心中的影帝太宰先生,手把手现场教学如何演绎一个生动的绿茶…可是你这么演下去我真的会被打死啊可恶!
我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了,但没想到我的母上大人怒极反笑,挑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轻飘飘地瞥了太宰先生一眼,“小鬼,你当我是真傻啊…你还未成年吧。”
什么!太宰先生竟然还是未成年!
“我今年十七岁,不过妈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太宰治笑得温和,眼底闪过一抹兴趣。
“不要跟我套近乎,都说没你们这种混账儿子!外面没名没份的野猫野狗也想进我东堂家的门,你想的到挺美!
虽然我女儿平时是虎了点,也缺点心眼,但她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搞一个未成年。
至于怎么看出来嘛…老娘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连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来的话,也太差劲了吧!”
某种程度上说,泉奈女士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是该震惊于太宰先生竟然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人,还是为我在我母亲大人心中奇怪的形象感到难过好。
我好累,毁灭吧!
“还有你!东堂葵,不要在那里给我装死,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给我把这些野猫扔出去。”
“。”我扭头看向了三只野猫,宫城猫猫失去行动力,中原猫猫闭着眼假寐中,而太宰猫猫..唉,不提也罢。
我:“这恐怕不太好弄。”
再说了,这整个公寓都是港口Mafia的,细细品来要滚的那个怎么也该是我才对。
泉奈女士扯了扯嘴角,似乎也意识到了要撵走这群醉猫是一件相当费劲的事,便退了一步,“那就去你房间里面,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我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将泉奈女士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一进房间,好家伙,原本空白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副两米左右宽的巨型海报,海报内容不是别的,正是我和小高田两人穿着裸-露魅惑的mv精修场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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