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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昭年帮她捋了捋发丝,低声道:“没事,别担心。”
    和杨芸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对她没有情?他是爱她的,毕竟她才是他的女人。
    另一边,骆天易站在两人不远处,他站在一根路灯杆下,安静看着手机,眉宇浅浅蹙起,路灯下他俊挺的身影阴郁而沉默。
    “小天有心事,可能和他女朋友有关。”杨芸说。
    骆昭年没有说话。
    杨芸继续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刻意提了一下他那个比他大四岁的女朋友,他一直都不说话,不愿意说的样子,表情有点阴郁。”
    骆昭年恍神,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古琦,从骆天易报考江城的A大,他就知道儿子没有彻底死心。
    他有时候真想拉儿子一把,想将他从旋涡的激流里拉出来,那种爱情太不正常了,仿佛要失去自我,被情/欲操控,可他知道那种快乐又是极致的,没人能轻易摆脱那种诱惑。
    “小天,你跟我们去住酒店还是回学校?”杨芸问骆天易。
    骆天易抬头:“回学校。”
    “那我们搭乘一辆车,我跟你爸先送你回学校,再坐车去酒店。”
    尽管骆昭年和骆天易都是心细的男人,杨芸却总是比他们更心细,会照顾家人的方方面面,就比如先送骆天易回学校,她总要看着儿子到了学校才放心。
    骆天易迟疑,来时他开了姐姐的车,于是婉拒道:“不顺路,我自己坐一辆出租车回去。”
    “那怎么行,不顺路也没关系,我都好久没见到我儿子了,多待一会儿才好呢。”
    骆天易:“......”
    三人在酒店门前的马路旁等车,没过一会儿,一辆黄绿色出租车缓缓驶来,杨芸摇手拦车,车子在三人面前停下。
    骆天易开门坐副驾驶,让出后排位置给杨芸和骆昭年,在他看来他的父母感情一直都很好,是大家眼中的模范夫妻。
    “师傅,开车去A大。”杨芸礼貌道。
    司机:“好的。”
    骆天易低头看手机,在车里给古琦打一通电话,还是关机。
    好吧,他本来也不抱希望。
    车子刚刚起步,他抬头看向车窗外,当看到古如心和一群人从酒店里走出来,他心跳加快,大脑率先做出反应。
    “停车!”
    司机茫然:“怎么了?”
    “停车!停车——”
    司机停车,坐后排的杨芸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
    等车子停下,骆天易开门下车,疾走带跑靠近古如心,车内的杨芸和骆昭年透过车窗看他,也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前的古如心。
    “咦?那个女人有点像小琦?”杨芸好奇道,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骆昭年看着古如心的方向,依旧静默不言,路灯明黄的光在他眼里涌动。
    没一会儿,古如心见到骆天易过后,瞬间抬头,直接望着出租车这边,与骆昭年摇摇相望,她几乎是凭着一种直觉,精准地寻觅到了他。
    对视,两秒。
    深秋清冷的空气隔绝在他们之间,过去的肝肠寸断已经化成另一种不知名的哀伤,他们这一眼仿佛隔着时间,仿佛隔着一个世纪。
    古如心和骆昭年的故事,一定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吧?所以这一眼才会这么遥远。
    另一边,骆天易站在古如心面前,殷切道:“古阿姨,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男生眼里全是焦躁和急切,那话语里甚至带着哀求。
    古如心回神,用一个眼神遣散旁边的下属,跟在她身边的人都擅长察言观色,只一个眼神,众人纷纷撤离,无声无息。
    “阿琦不见了?”古如心低声问,声音暗哑。
    今天她的情绪总是起起伏伏。
    “她说要离开几天,电话却打不通,我很不安。”
    面前的男生面容憔悴,为了古琦,他的身体以及他的灵魂都仿佛在雪地里风餐露宿。
    古如心动容。
    为什么她过去看到阿年哭了,却能忍下心肠与他当断即断,却看到骆天易这幅样子,而于心不忍了?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渐渐明白了什么是爱。
    “没事儿,她一直都是这样,总有那么几天突然失踪,很古怪的。”古如心道。
    骆天易皱眉,一颗心仍被折磨着。
    “她是安全的吗?”他沙哑道。
    古如心:“嗯,以往都是这样。”
    “几天后能回来?”
    古如心不忍说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像是外出旅行了一样。
    可是看着骆天易,她还是点了点头。
    “好。”骆天易心境平静了一些,“我等她。”
    作者有话说:
    古如心和骆昭年的故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把它看成是言情小说,只希望是一个故事,言情小说接近童话,故事却不是。
    第45章 、成长(18)
    篮球赛临近, 古琦没有回来。
    骆天易这两天回学校住,他没有搬回行李,只带一条摇篮床上古琦常盖的小毯子, 他有一个怪癖,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就是喜欢闻着她的气味, 这次回学校,他只想带她的小毛毯,睡觉的时候可以闻它。
    以前古琦在家, 他喜欢那个家, 家里的每一个家具, 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他都喜欢, 可是她一走, 那个地方就只剩下肃静和寂寥, 叫他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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