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一天都没有吧?
人就唰地变样了。
那姑娘话音一顿,自己不说,下意识看向媒人。
媒人心累,暗道你这时候倒是晓得找我了,刚才进门就自作主张叭叭叭,眼皮子浅的跟没见过东西一样,真是小家子气,听得她都替她脸上发烧。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的活计呢,她拿份谢媒礼容易吗。
媒人心里不满,面上却不露分毫,当下立马上前,替姑娘遮掩着打哈哈:“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嘛,早前你见她那是起风了天有点凉,小姑娘家穿的衣裳大了些、鞋子高了些,才显得和现在不一样。”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真实情况如何,在场的只要有脑子,想想就明了了。
表姑眼睛一瞪,合着之前人家是做了装扮诓她的啊。
可是你诓人好歹也多诓一会儿,等顺利成事了再暴露呀,结果呢?
好家伙,现在上门相看连伪装都没了,就大摇大摆地过来,是把他们都当成了好糊弄的傻子,还是笃定卫家成分不好又急着结婚,所以什么香的臭的都愿意要?!
啊呸,什么玩意儿。
果断散伙。
但是人家姑娘不乐意了,还想着把看中的屋子尽快过到弟弟名下,好给他提前订个满意媳妇。
而且卫家是什么情况,别以为她不知道,现在除了她愿意看在房子的份上嫁过来,看谁敢趟他们这滩浑水。
就这,他们还有什么好挑的?
那姑娘是这么想的,也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让媒人想拦都来不及。
关键说完她还洋洋得意地对表姑道:“这事儿成不成,你说了不算。”然后一脸自信地看向一旁的卫诚:“你来说。”好像笃定他会答应一般。
谁知卫诚连开口都懒得,摆了摆手就转身进屋,一看就是全权交给表姑处理的意思。
表姑啥意思,她刚才已经表明了。
她就是看不上这姑娘,这次相看就这样吧,小姑娘家多的是,不缺这一个歪瓜裂枣。
最后媒人无奈地摇摇头,扯着震惊不忿的姑娘走了。
表姑自责没有把事办利索,居然一找找来这么个孬货。
这次就算了,下次人选一定得精心点。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行动特别迅速,第二天一早就递来消息,说又寻摸到一个不错的人选。
不过这次不在家里相看了,让卫诚下班后去某某茶馆和人姑娘见一面。
成不成的,他们见了后再说。
卫诚:……
“去茶馆?”
乐喜在早饭桌上听到后妈让她今天过去一趟,不禁心生奇怪。
汪红英看了一眼乐顺,道:“对,就城东那个临河茶馆,很火的相亲圣地,比在家相看来的体面。”
关键成的几率也大,万一出点事,比如像昨天那样的,不在自家就不会被邻居们知道,她不用丢脸呀。
乐顺吃着粥抬了抬头:“是正经人吧?”
昨天相看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有乐喜在,汪红英也不敢瞒着他,昨儿回来,晚上老老实实地和他交代清楚了。
因为这事儿,她心里本就有点虚,现在听他这么一问,赶紧绷着头皮保证:“是正经人,我特地找媒婆精挑细选的,和前一个绝对不一样,那是我识人不清被糊弄了,这次肯定不会。”
这次她提前瞧了,亲眼看过,确定人长得不孬,说话做事也正常,才敢安排相看的。
乐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乐喜却为难道:“可是我等下还要去学校找老师,白天没有时间。”其实是不想去。
昨天相亲简直是被恶心得够够的。
汪红英奇怪她这两天都在往学校跑是找老师有啥事,不是已经不上课等着拿毕业证了吗?
乐喜和乐顺对视一眼,含糊说是还要办理毕业手续应付过去。
汪红英初中文凭,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乐顺咳嗽一声:“看能不能把时间安排到放学后,那时候大家也都空闲,应该更方便。”
汪红英高兴道:“能的能的,其实他白天也要上班,咱们要是把相看时间挪到下班后,他还不用特意请假了。”
听到这次的男方是有工作的人,乐顺不禁有些满意,看向乐喜。
乐喜收到他眼神里透露出的意思,老实下来:“那好吧,就下午放学下班那会儿,我会按时过去的。”
去看看又能怎么样,同不同意的,还不是她说了算。
在此之前,乐喜先去学校找老师报了名,顺利进入提高班,拿到一大堆资料,开始埋头在题海中晕头转向,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课间休息时,老师过来询问情况,问她感觉怎么样。
乐喜揉了揉眼,打起精神:“其他都还好,多背背记记就可以了,但是理化生……”
原谅她对这方面实在不开窍,前世学的那些也早就忘光了,现在重头开始,在她心有抵触的情况下,能学好才怪,根本学不进去的好么,看到就头疼。
老师会意:“那你是想考文科?”
乐喜点头,上辈子被骗进理科当了工科女已经够惨了,这辈子就让她轻松一点,学学文科就好。
况且以她心里的那点想法和期望,就眼下这么短的时间来重学理化生,基本不太可能,那文科就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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