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还不是家里屋子的事。”柳姐看上去心情很好,高兴道:“妹子你之前不是建议我找多点人住进来比较合适嘛,这不刚好有家人凑上来想租,给的房租还挺高的,我瞧着人家能出得起这么多的钱,肯定不是那等小气不好相处的,就打算让他们租下一间。”
乐喜愣了愣,没想到她能这么快找到租客,不过想到自己那边的屋子出租还挺顺利的,柳姐这里想必也不会有多大困难。
她点点头,道了声恭喜,并没有在意柳姐口中的租客是何方神圣。
这导致她没能提前得知真相的机会,直到对方出现在她面前才清楚一些事情。
目前她没想起问一问,柳姐也没多说,两人聊过几句便很快又分开了,柳姐出去给宝宝买点东西,而乐喜则和卫诚继续往家走。
卫诚看出异样,但在外面他一点没问,直到回到家才问起:“你之前和她不还是关系很好吗,怎么这次瞧着好像又疏离起来了?”
“哎?我之前没和你说?”乐喜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没和卫诚讲,只同老爷子絮叨了。
卫诚摇头,表示可以洗耳恭听。
乐喜就把同柳姐之间的纠葛和他讲了讲,包括自己的心里路程,以及现在自身的定位。
卫诚听完皱皱眉,“如果你不高兴,那就不跟她来往,当普通邻居好了,咱们又不指望他们什么。”
乐喜:“我知道的,爷爷也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吧,我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为这点事烦心。”
乐喜以为凭借她和柳姐现在的关系,最多也就这点隔阂在了,没想到随后某人的到来直接雪上加霜。
那是晚饭之后,乐喜煲了冰糖银耳羹,一家三口正在院子里纳凉喝甜羹,周围熏着驱蚊的艾草,傍晚的小风吹着,气氛十分静谧悠哉。
但很快一阵嘈杂的动静从门外传来,一下打破这种氛围,令乐喜他们忍不住皱起眉头。
老爷子首先仰起脖子朝外瞧了眼,奇怪道:“怎么回事啊?”
这会儿大家都在吃晚饭,要么像他们家一样吃完饭歇着,哪会弄出这样的动静出来。
卫诚正埋头喝羹,听见后也不禁抬起头来,猜道:“应该是有外人来了,之前碰到对门的人,说是他家招了一户租客。”
老爷子下意识看向乐喜,蒲扇摇了摇,没发表什么看法。
乐喜自己主动道:“那时候她说是家里要住退伍兵嘛,说想帮她丈夫什么的,我就建议她只住男同志不太合适,她便想出一个另外招一家子租客的主意。”
老爷子摇摇头,孙媳妇是好心,至于人家怎么做,那是人家的权利。
三人就此谈论一波,本以为外面搬家的动静应该很快能消停下来,谁知直到他们说完,门外还在继续。
乐喜不由得好奇了,起身道:“怎么需要这么久,她是找了什么样的租客啊?我去瞧一眼看看。”
说着,她放下碗过去打开大门,和门外正满头大汗往对门搬东西的人碰个正着。
乐喜默了默,震惊于柳姐找的租客竟然是许虹这件事。
你说她怎么知道的?因为眼前这人就是许虹啊。
人都出现在眼前了,她要是再明白不过来,那才是真的蠢了。
可是为什么那么巧,柳姐只找一户租客,刚刚好就找到许虹头上了,还是是许虹自动凑过去的?
乐喜不明白,且震惊不已,看着许虹差点没回过神来。
她这副反应看在许虹眼里就是不敢置信,就是以为她许虹不可能租得起这里的房子,结果她还偏租上了,就问这位命好得让人嫉妒的房东太太打不打脸。
只要一想到这个,许虹那是身心舒畅,娇哼一声抬起下巴道:“怎么样?你不让我租你家房子,这里有的是人给我租,现在我不仅租了,还就租在你家对面,高贵的房东太太,咱们以后可要做邻居呢。”
乐喜回过神,听到她这番话忍不住嘴角一抽。
哎哟,可把她嘚瑟骄傲的。
乐喜都懒得搭理她,但怎么也得找回场子不是,于是同样阴阳怪气地怼回去:“哦,没想到你这么执着,正好你家房东我认识哎,柳姐早前那会儿还跟我提起这事儿,说招来一个冤大头,给的房租很高,都让她难以拒绝,不知道这次租房花了多少钱?”
提到房租,许虹顿时嘚瑟不起来了,脸色变了变,阴沉下来。
乐喜笑了,紧跟着道:“说呗说呗,说不定我可以勉强替你和柳姐说说,多少给你降个一毛半毛的,不要不好意思呀,我知道你家应该挺困难的,你也说咱们以后就是邻居啦,作为邻居,我可不得先表达一番我的诚意嘛。”
许虹被她怼得脸上阴云密布,黑沉着脸狠狠地瞪向乐喜,唰地扔下搬着的东西。
乐喜看到她动作,不等她开口又继续叭叭:“哎呀,你肚子鼓了哎,不会是怀孕了吧,可是孕妇不是不能干累活吗?你家人可真狠心,竟然让你做这些,我都替你觉得心疼。早知道你是孕妇,我就让着你点了。”
许虹这下不光脸黑,眼睛还红了,当即捋起袖子想要发作。
但她还没来得及,柳姐及时出现,笑着打断两人的对峙说:“哟,乐妹子,许同志,你们已经见到面聊上啦,我刚还想着要给你们做介绍呢。”
说完,她便拉着许虹向乐喜介绍道:“妹子,这是许同志,言午许,以后就是我家的租客啦,咱们到时候可以一块去买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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